青棠問:「你祖上是旱魃?」
宋孜卿笑了笑,「不是,我娘是一個上古邪神的後裔,雖然嗜血的本性在逐漸消逝,但某些時候還是會顯露出來。」
「我娘也許是最後一個後裔,她在生下我的時候,本以為我身上不會有的。」
青棠從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人族,很像某些妖族的習性。
其實早在東溪谷宋孜卿捕捉靈獸時,青棠就知道宋孜卿不是用來入藥的。他的皮膚也過於的白,特別是那次中了毒以後更白。
難怪宋孜卿施針時看到血流出來,眼底會流露興奮,原來他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本性。
也只有心中足夠熱愛,才會進靈樞聖苑做醫修吧。
宋孜卿注視著青棠,「怕不怕我吃了你?」
青棠搖頭,「如果你要吃了我,就不會咬傷自己。再者,你爹娘都沒有發生那種事。」
宋孜卿抱住青棠親了親,「這是我埋藏最深的一個秘密,平日裡我控制得很好,昨夜那樣是中了媚藥的緣故。」
青棠看向宋孜卿,「平日裡控制的很好,那我們在一起以後呢?每次做的時候,你都要咬自己?」
宋孜卿心間湧起一股暖意,青棠是在意自己的,「心疼我?」
「看起來你咬得很深,要不禁慾吧?再那麼咬下去,你怎麼煉藥、修煉。」
青棠不想每次都在宋孜卿這裡躺兩天,也不想讓他受傷。
宋孜卿收住了臉上的笑,剛締結道契兩天,就開始談禁慾。
「戴面具就好了,有時也能忍住。」
青棠:「什麼樣的面具?」
宋孜卿從芥子袋裡拿出了一面能扣住下頜的黑色猛鬼面具。
戴上之後,宋孜卿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危險起來。
他將衣袍褪下,露出結實挺闊的胸膛,精悍的勁腰,那雙鳳眸透過面具,灼灼注視著青棠。
「喜歡戴面具,還是不戴?」
青棠急忙下床:「我要去太淵樓了。」
宋孜卿把青棠撈到自己懷裡,「現在已經下午了,你去幹什麼?」
青棠抓住宋孜卿的手,「讓我多休息幾天。」
宋孜卿:「少來,我知道你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是醫修。」
「……」
青棠在宋孜卿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一番尤雲殢雨後,軟軟躺在他的懷裡。
宋孜卿輕撫青棠的臉頰,「你該喚我夫君了。」
青棠咬緊了嘴唇,不叫。
宋孜卿捏住青棠下頜,強行打開唇舌,貪婪地親吻啃咬。
青棠暈乎乎的,「宋孜卿,讓我睡會~」
「叫夫君。」
「夫君讓我睡會兒。」
宋孜卿將青棠放到床上,起身穿上褻褲,開始煉製靈藥。
青棠側躺看著宋孜卿煉藥的背影,漸漸閉上了雙眼。
-
清晨,小雨淅淅瀝瀝,木樨花鋪了滿地金黃。
宋孜卿練劍歸來,換了身衣袍,叫醒青棠。
「我先走了,你等會再來。」
青棠答應了一聲「嗯」。
屋外下著雨,宋孜卿掩上門,撐著傘沒入雨中。
過了一會,青棠約莫他已經到了那裡,也撐傘出門走向太淵樓。
走進太淵樓,謝江辰正與青棠遇上,「兩日沒來,去哪了?」
青棠從謝江辰面前匆匆而過:「沒去哪。」
謝江辰轉身與青棠同行,「我去過你的院子,沒人在。」
青棠側目看了謝江辰一眼,「你去我的院子做什麼?」
「那天之後,我得知你沒有來太淵樓就去看你,結果院子裡沒人。我還以為你看到宋孜卿當上醫丞和衛婉儀終成眷屬,暗自神傷,獨自找個地方自戕,原來沒有。」
謝江辰打量著青棠周身,實在猜不出他到底去了哪。宋孜卿和他鬧翻之後,兩人應該不會再有來往的。
青棠:「你想得有點多。」
雖然這麼說,但青棠想,那天如果宋孜卿沒有在院子裡,自己放下那壺酒就離開靈樞聖苑,也會有些落寞的。
宋孜卿沒說為什麼中了媚藥,他問青棠去了哪,肯定出去找過青棠。
宋孜卿野心勃勃,捉摸不透,做任何事都要有利於自己,卻在那天夜裡偏離了自己的軌跡,瘋了似的找青棠。
他竟然違背了自己的本性。
青棠覺得不可思議,又很開心,因為宋孜卿是真的喜歡他。
謝江辰嘆了一口氣,「就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雲陽宗長老,我輸給了他,真是不甘心。」
青棠安慰道:「其實你並不比他差,你救了濮尋,得了一枚冰鑒,看看你擁有的東西已經不少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謝江辰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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