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急忙擺手,「我只是今日運氣好。」
其實內心高興壞了。
這是青棠出來混發的第一筆橫財,在璽禺山和姐姐們打的時候可被坑慘了,好歹在這裡贏了一場。
娘親一直想換一把帝屋木弓,帝屋木赤實, 可御凶, 做成弓箭甚是好用。
因此價格也貴,一萬五千九百九十九一把, 她一直沒有買。
青棠算了算自己攢的靈石, 加上這次的橫財剛好能買一把帝屋木弓,準備收了錢去買帝屋木弓,找個跑修送回璽禺山。
雍行簡要給青棠一萬靈石,正在掏自己的芥子袋。
青棠趁這會功夫,試探地問:「昨夜你身後看牌的那個男子, 是你的朋友嗎?」
雍行簡埋頭在芥子袋內翻找著, 邊找邊說:「我身後?沒有人吶, 昨日我一個人來的。可能他是湊巧站在那裡看了一會,我沒注意。」
一個人來的?
如果銀冠男子不認識他, 怎會在身邊駐足看那麼久?
青棠又追問:「是一個銀冠男子,身形高,在那裡看你打了很久,你可有看到他去了哪個方向?」
「沒有, 我想不起有這個人經過我身邊。」
青棠有些失落,環顧四周看了看。
雍行簡掏空了自己的芥子袋,發現裡面一顆靈石都沒有,「糟糕,沒錢了。」
青棠見他手頭窘迫,心裡犯起嘀咕,蘭溪雍氏不應該拿不出一萬靈石的。
「那該怎麼辦?」
「不如你陪我去浮戲城的寶莊取靈石?」
寶莊可以寄存靈石、寶物,有些門閥世家會把大額靈石放在寶莊,方便隨時隨地取用。
普通的修士一個芥子袋就可以裝得下靈石,再多點,用一個納戒也裝得下。
但是,蘭溪雍氏確實有可能把靈石存在寶莊裡。
青棠就陪雍行簡去了城中的寶庫,寶庫內的櫥窗皆是鑲金的,只露出一個活動小窗。
小窗裡面的夥計問道:「公子,您的寶票。」
雍行簡拿出一張寶票遞給夥計,對青棠解釋道:「我出來去松涯書院修行後,一直是這樣,沒了靈石就來寶庫取。」
青棠問:「我聽說蘭溪雍氏的劍術了得,你為何去修儒道?」
雍行簡斜靠牆,神情散漫,「想試試不一樣的唄。」
青棠覺得有些古怪,但沒有深究,只要能拿到一萬靈石就好。
過了會,夥計把寶票還給雍行簡,「公子,你這張寶票作廢了,取不了。」
「作廢?」
雍行簡立即拿出另外兩張寶票,遞給夥計。
夥計去而復返,「公子,這兩張也不行。」
雍行簡把剩下的寶票全都倒出來推到小窗內,「這些肯定行。」
夥計將所有寶票都退給雍行簡:「都不行。」
「啊?!」
雍行簡腦子一片空白。
青棠也愣住了,自己在帳篷里坐了一宿,吹了一宿的夜風,難道這一萬靈石要插著翅膀飛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急,我想想。」
雍行簡靠著石柱,仔細思索,「我爹讓我在睡神節之前回家,肯定是我爹把寶票作廢,想逼我快點回去,別在外面晃蕩。」
這是青棠和雍行簡相識一天以來,唯一覺得可信的話。
蘭溪自古有睡神節,據說睡神李載就是在蘭溪的一條河邊睡著睡著,得道成神的。
作為蘭溪飛升第一人,在每年的八月初八,蘭溪人都會在家大睡七天七夜紀念他,大街小巷沒有一個人。
青棠算了下時間,距離八月初八,只剩下二十天。
雍行簡不會藉口回家,想賴帳,不給這錢吧?
想到這,青棠抓住雍行簡的袖子,「要不你聯繫一下家裡,先把寶票給你?」
「你說得對。」
雍行簡拿出一張傳音符燒了,沒反應。
又燒了一張,還是沒反應。
雍行簡想不明白,寶票作廢也就算了,為何傳音符也沒反應?
他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把劍遞給青棠,「我現在沒錢抵償,這把劍就先給你。」
青棠低頭看了一眼劍,劍柄嵌著一枚白色寶珠,劍身覆蓋菱紋,乍一看像好劍,但是掂量起來有點輕。
他平日都用的扇子,不會辨別劍,若這劍值不了一萬靈石,買不到帝屋木弓就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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