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珏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覺得讓雍行簡保護青棠,還不如他來保護。
此刻,暗夜完全籠罩了世界,長珏的身影散發著光暈,面龐白皙,目光溫柔。
「我會在你身邊的。」
青棠凝視著長珏的面容,微微點頭,「好。」
韋齊休翻上騶吾的背,朝青棠吹了一下口哨,「要上來得快點了。」
青棠和雍行簡先後上了車,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雍行簡看著那道穿著鎧甲的背影,很不爽。
韋齊休暗自嘴角上翹,向騶吾低語一句,騶吾迅速跑了起來。
騶吾的腳掌穿了銅套,奔跑時帶起來的沙子紛紛灑向雍行簡。
沙子順著雍行簡的衣領落進了裡面,雍行簡氣得跳起來,「韋齊休!」
韋齊休往回瞥他一眼,慢悠悠道:「雍公子沙地危險,你最好坐下,不然顛下去,我可不會停下來再等你。」
突然的一顛,車上的箱子和人都往上飛又重重落下。
雍行簡飛出了車外,青棠及時把雍行簡拽了回來,「過了滄州再說,我們得趕緊回蘭溪,這是你說的。」
「回蘭溪!我要回蘭溪!」
雍行簡按捺住怒意,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沙子不時掃進來。
長珏坐在青棠旁邊,雙眼一直盯著箱子。
青棠用眼神示意長珏:那個東西在哪?
長珏指著順數的第三個黑箱子:在那裡。
青棠拍拍雍行簡的肩膀,指著第三個箱子:有古怪。
雍行簡淡淡點頭,朝韋齊休遞了一個眼神刀。
如果鬼兄說的是真的,那更好。
奉天鏢局運了不該運的東西,到時候仙門不找他們,韋齊休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騶吾的眼睛在黑夜中散發著幽幽綠光,猶如兩個綠燈籠。
沙丘上漸漸出現了野獸的黑影,又快速隱遁了。
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沙丘上漫出來。
韋齊休扔了一支火把過去,地上全是蠍子,密密麻麻如黑色潮水,被火把驚擾,留出了一塊空隙。
韋齊休朝青棠扔了一塊東西,「接住!」
青棠接過來發現是面巾,上面有藥草的味道,感覺像是抵禦蠍子的,「怎麼只有一塊?」
雍行簡冷笑,「我根本沒指望他給我。」
韋齊休打了個響指,「真聰明。」
青棠:「……蠍子這麼多,雍行簡,你能行嗎?」
雍行簡拿出了翼羽筆,「沒事的。」
韋齊休朝後面的鏢人吹了三聲口哨,鏢人回應了他一聲。
騶吾踏進了蠍子的領域,一腳踩碎數十隻蠍子,車輪碾過蠍尾飛濺出綠色汁液。
青棠戴上面巾,拿出了扇子和長珏一起應對著爬上鏢車的蠍子。
蠍子實在太多,很快騶吾的背上也爬了幾隻蠍子在扎騶吾的皮肉。
韋齊休一邊駕車,一邊驅趕蠍子。
雍行簡踏上鏢車最頂端的箱子,臨空畫下「定」字。
頓時,所有的蠍子都不動了。
韋齊休回頭朝雍行簡看一眼,眼神輕蔑,飛速駕車往北而行,「多謝。」
雍行簡冷哼,「瞧不起我儒修?就讓你好好看看。」
三個數以後,蠍子繼續湧上來,雍行簡又開始畫「定」字。
靠著雍行簡不斷施法定身,眾人順利衝過了蠍子棲息的地方。
雍行簡朝青棠眨了眨眼,「瞧,我說了會保護你的。」
青棠被突如其來的電了一下,「……」
長珏站在青棠身邊,「他的眼睛怎麼了,被蠍子扎了嗎?」
青棠:「……」
韋齊休駕著騶吾跨過一塊大石頭,鏢車劇烈顛簸。
雍行簡被顛上了天又落下去,幸好及時抓住繩索,挺腰回到了車上,「韋齊休!」
青棠對韋齊休說:「請韋公子不要難為雍行簡了。」
韋齊休抓著韁繩,「路上有石頭又不是我放的。」
雍行簡咬著牙,「等我出了滄州,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韋齊休撇頭,「我有什麼把柄?」
雍行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現在還在韋齊林的車上,也不知他知道箱子裡的東西危險,還是不知道,但不能告訴他這件事。
雍行簡沒有和韋齊休計較,再次坐了下來。
韋齊休繼續駕著騶吾在沙地中奔行,地勢平緩了些,青棠和雍行簡都休息了一下。
青棠再睜開眼時,騶吾已經穿過荒漠,跨越滄州邊境來到了復州城外。
韋齊休讓騶吾停下,對青棠說:「復州城的酒樓還開著,一起喝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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