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石:「你怎麼不問我?」
青棠:「嗯?」
陳越石:「我不值得你問嗎?」
青棠:「不是的。」
陳越石真的很喜歡有人陪他說話。
「我是九嶷宗真常道的大佬,地位僅次於應拭雪,厲不厲害?」
「厲害。」
「我座下有好幾百個弟子,今日批閱的答卷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陳越石和青棠邊聊邊批閱答卷,過了一上午。
殿內的魂燈火焰劇烈搖擺起來,右側第三排突然滅了兩盞魂燈。
陳越石施法將那兩盞燈的弟子姓名,錄入桌案上的一個冊子裡,「開始打起來了。」
過了一會,左側滅了又三盞魂燈。
陳越石沉吟道:「這次遇到的魔修很多嗎?平日出去至多死傷一人。」
青棠站起來,「要不我和雍行簡去幫忙?」
陳越石攔住青棠,「你們去沒用,再等等看,實在不行,我叫申屠祈夜出來。」
青棠神色驚訝,「他還在萬炁神宮駐守,可以……出來嗎?」
陳越石看著青棠那雙冒著星星的眼睛,越來越覺得有蹊蹺。
怎麼提起申屠祈夜,青棠就這麼感興趣?
「萬炁神宮除了十八重秘境,九嶷宗先輩還設有殺陣在裡面,雖然威力在逐年遞減,但是每年秋季仍然會將神宮入口、包括劍尊駐守之地覆蓋。今年已經快到時間了,緊急情況下也可以叫申屠祈夜出來。」
青棠低頭避開陳越石審視的目光,「哦。」
兩人注視著殿內的魂燈,燈火搖擺了許久,慢慢平息下去,沒有再滅。
陳越石拍了一下大腿,「可以了,應拭雪在回程的路上了。」
話音剛落,一張傳音符就飄到了陳越石面前。
陳越石抬手一點傳音符,金粉隨著傳音符燃燒慢慢落下,「怎麼樣,宗主?」
應拭雪輕咳兩聲:「晁諒逃回了魔界,我舊傷復發,先帶弟子回來休整。」
陳越石:「以前晁諒抗不了你三招,難道實力大增了?」
應拭雪:「不錯,待我回來再說。」
應拭雪掐斷傳音,傳音符迅速燒沒了,金粉散落化為烏有。
「看來形勢嚴峻。」陳越石把捲軸收起來,「我送你回贛台殿去。」
青棠說:「長老你忙吧,我自己找路回去。」
陳越石堅持要送,「要不是你,我們去查魔修的事情還得費一番功夫,走吧,我順道去看看雍行簡。」
青棠和陳越石一路走回贛台殿,櫻花鋪滿地面像下了一場粉雨。
雍行簡見陳越石親自送青棠回來,青棠的神色輕鬆許多,感覺這回肯定放下了。
「陳長老怎麼來了?」
陳越石輕哼,「你回來的時候哼唧得厲害,我來看看你恢復得如何。」
雍行簡小時候隨雍父來過九嶷宗,還把陳越石的院子給點了,陳越石一直記得這件事。
三歲看到大,陳越石一直覺得雍行簡是雍氏最不靠譜的一個,但是現在只剩他了。
雍行簡說:「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不知應宗主怎麼樣了,晁諒抓到了嗎?」
陳越石神色凝重,「晁諒逃了,宗主舊傷復發先行回來了。」
雍行簡握緊了拳頭,「等我痊癒,我一定要殺了他。」
陳越石安慰道:「你別意氣用事,先養好傷。此事九嶷宗管定了,宗主會幫你報仇的。」
雍行簡說:「我見過晁諒和我爹交手,他的實力已經大過從前,如果連應宗主都對付不了,我也要努力籌謀才行。
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但我不會意氣用事的。」
陳越石拍拍雍行簡的肩,「小子,成熟不少,我走了。」
青棠和雍行簡目送陳越石離開贛台殿。
雍行簡看向青棠,「尺玉劍的事情,陳長老怎麼說?」
青棠說:「我沒有問陳長老。」
雍行簡疑惑地問:「那他為何送你回來?」
青棠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我看到有一個人很像他。」
雍行簡皺眉,「誰?」
青棠悄悄帶雍行簡再次來到五明殿,此時殿內已經沒有人了。
青棠指著申屠祈夜的畫像說:「長珏就是他。」
雍行簡嘴角抽搐,「你說長珏是他,九嶷宗無情道劍尊申屠祈夜?」
青棠點頭,「真的,就是他,連他身上的銀墜都一模一樣。」
雍行簡見青棠如此堅定,有了一個猜想,「你不會想去找他吧?」
「對。」
「我祝你成功。」
「你不信?」
「無情道無欲無求,眼裡根本沒有情愛。申屠祈夜修到劍尊,怎麼可能道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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