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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青棠被架在九嶷山巔的軒轅台上。

大雨淋濕了青棠的衣袍,單薄的肩膀在冷雨中顫抖。

伯陽道君將焚情劍遞給申屠祈夜:「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刺被盜人一劍,告慰古神,停止神罰,再謀其他。」

九嶷宗全宗都喊著要讓申屠祈夜親手殺了青棠。

青棠看著申屠祈夜,眼神里滿是破碎的水光,「你真的要殺我?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過無論如何都會愛我!」

申屠祈夜的眼眶也紅了,雨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流下,鋒利的劍刃上布滿雨珠,雨珠匯聚墜落在地,濺起水花。

「告訴我真相,我就救你。」

「我不知道!」

軒轅台下的弟子呼喊聲更大了。

「申屠祈夜,殺了他!」

「告慰宗主,告慰古神!」

「你不殺他,難道你也是他的同夥?」

「不要被蠱惑了!」

……

伯陽道君催促道:「申屠劍尊,你不殺,就由我來吧。」

申屠祈夜揮動長劍向青棠刺去,劍刃劃破衣袍,穿透了他的胸膛。

青棠口吐鮮血,傷口上的血侵染衣袍,迅速往下染紅了一大片。

在這一刻,青棠想起了師父說的話,九嶷宗的無情道劍修劍法狠絕,人隨劍性,小心被捅。

他的淚水混合著雨水和血倒灌進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分不清到底是心疼還是傷口更疼。

然而,天象沒有任何變化。

青棠大口喘著氣,渾身發冷虛脫,「我不是薛寶,你不是君信,但是我們也要走向雙死的結局了,長珏。」

申屠祈夜握劍的手在顫抖,他閉上了眼。

血的味道在冷雨中仿佛放大了數倍,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九嶷宗弟子的呼喊聲、滂沱大雨的聲音交匯在一起。

伯陽道君大喊:「割下他的頭顱!」

申屠祈夜顫抖著鬆開了焚情劍,看向萬炁神宮。

所有人都靜下來朝一個方向看去,青棠也瞥向萬炁神宮。

突然間,萬炁神宮爆出了劇烈刺眼的白光。

所有人都淹沒在這白光中,衝擊力覆蓋整個九嶷仙府。

青棠被綁在軒轅台上沒有掉下去。

申屠祈夜被巨大的推力打出去,墜入了萬丈深淵。

青棠目睹著這一浩劫的發生,就像當初在懸崖上看著長珏消失一樣,再次看著申屠祈夜墜入深淵,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

所有人都被打飛了,除了他,沒有人能倖免。

白光四散之後,遍地都是死屍。

青棠花了很長時間才掙脫住鎖鏈,拔下自己身上的焚情劍。

他的胸前留了一個血窟窿,雙手端著焚情劍,一步步走到地宮前,親手掩埋了這把劍。

長珏,長絕。

從此再也不會提起他。

青棠在傾盆大雨中御扇回了合歡宗,因失血過多,差點一命嗚呼。

後來,九嶷宗滅門的事情傳遍了江湖,一個合歡宗弟子逃出九嶷宗的事情也不脛而走。

雍行簡得知消息,前去合歡宗探望過青棠。

雍行簡問:「真的都死光了?」

青棠面色蒼白躺在床上,費勁地點了一下頭,把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告訴了雍行簡。

雍行簡說:「應拭雪被你殺,那絕不可能,但是不幸中的萬幸,你還活著。」

青棠覺得應拭雪的言行充滿古怪,「照理說,應拭雪坐到了九嶷宗主,又有蓋世功勳,為何要監守自盜?」

雍行簡搖頭,「也許是晚節不保,想弄出點么蛾子?」

青棠說:「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對我很好,還讓我叫他子賢。」

雍行簡幫青棠剝靈果皮的手,微微一頓,「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麼可能叫子賢,他的字是鏡微。」

青棠看向雍行簡,「你知道『子賢』這個名字?」

雍行簡笑著說:「對呀,我那本《仙尊始亂終棄》里有寫的,你肯定沒有認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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