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祈夜直視雍行簡,「有沒有可能,我自己知道。」
雍行簡忽然有種感覺,申屠祈夜說的話和當年青棠去九嶷宗追他時的口吻一模一樣。
「你從不知道得到他的愛有多麼幸運,希望這次你不會再傷他。」
雍行簡將手鬆開,讓申屠祈夜拿走了劍。
申屠祈夜也將「歸心似劍」教給了雍行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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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把目光從尺玉劍,移到申屠祈夜身上。
這身月華衣袍的扮相、周身的光暈,實在太熟悉,熟悉到仿佛又回到那年在前往蘭溪路上的時候。
青棠疏遠地走到桌子對面,「你是什麼,難道你又把自己的一魂附著在尺玉劍上了?」
「對。我找來符修問過,只有在瀕死時魂魄才會分離身體,所以我讓自己再次重傷,試了好幾次,才分離出一縷魂魄附在劍上。」
青棠瞪大雙眼,「你瘋了?」
申屠祈夜說:「以前你喜歡我待在你的床邊。」
「我不想再看到你,就算你變回那個劍尊,我也不會再喜歡你!」
青棠把尺玉劍扔了出去,插到於恆山下的靈池中。
申屠祈夜的身影嗖的一下消失,跟著尺玉劍走了。
過了一會,申屠祈夜又抱著尺玉劍回來了,站在青棠的床邊。
青棠索性覺也不睡了,起來去找連霄,尺玉劍就跟在青棠身後亦步亦趨。
連霄聽到敲門聲,走去開門,看到青棠站在門口,身後還懸浮著一把劍。
「這是?」
青棠說:「我被鬼纏身了,你陪陪我。」
連霄大叫了一聲,「啊?!」
第二天清晨,連霄找來一個符修,給尺玉劍貼上一道符帶走了。
符修說:「你放心,它絕不會再造次的。」
隔天夜裡,青棠半夢半醒睜開眼,看到申屠祈夜站在床邊,輕輕嘆了口氣,繼續睡了。
再折騰也沒用,怎麼趕都趕不走,那就不管他。
過了一會,青棠感覺唇瓣上很涼,睜開眼看到申屠祈夜正在親自己。
「走開!」
青棠把自己捂在被子裡。
申屠祈夜站在青棠床邊,「我不靠近你了,我就在你身邊。」
清晨,太陽東升,青棠御扇把尺玉劍扔到了百里之外。
子夜,申屠祈夜又抱著劍回來了。
就這麼來回折騰了幾日,申屠祈夜忽然不見了,尺玉劍還放在青棠的桌上。
青棠想起申屠祈夜說只有在瀕死時魂魄才會分離身體,他是把自己重傷才附身在劍上的。
難道是重傷不治身亡了?
青棠用手抓緊了被子,「不治身亡,那他不是更應該出現的麼,是被鬼差勾走了嗎?」
不管了,他不出現更好。
睡了一會,青棠想到桌上的尺玉劍還是不踏實,起身把劍扔了出去。
他不會再去找申屠祈夜的。
十天後,申屠祈夜又再次出現在了青棠床邊。
青棠看到申屠祈夜的身影,把被子蒙上。
這次,申屠祈夜只出現了兩夜,隨後又消失了。
半個月後,申屠祈夜再次出現,一夜後不見了。
青棠不勝其煩,拿著尺玉劍前往魔界,要當著申屠祈夜的面把這把劍掰斷。
剛到萬魔嶺,青棠就遇到一群魔修迎面飛來。
奇怪的是,他們都穿著白衣。
一陣風吹來,還帶著白色紙錢。
為首的魔修看到青棠,立即落地下跪,「屬下是魔使劉照,特來迎駕。」
青棠皺眉:「迎駕?」
劉照問:「您是步六孤青棠嗎?」
「對,你們知道我要來?」
青棠越看越不對勁,有點想撤了。
劉照擦了一下眼角,「不是,我們是在專程來找您的。」
青棠問:「找我幹什麼?」
「魔尊重傷不治身亡了,他臨死前要我們來找你,他的遺體還停在魔宮中。」
申屠祈夜死了?
青棠不敢相信,就連九嶷宗神罰他都沒死,現在是為何而死的?
他想要看看申屠祈夜的遺體。
青棠跟著劉照飛向魔宮,沿路的魔城、街巷一片縞素。
魔宮白色靈堂內,白花圍繞的棺槨中躺著一個人,周圍的魔頭魔將們都跪在地上哭。
青棠走近棺槨,看到確實是申屠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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