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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天機宗有異,尋人的優先級被折湛降低了,灼燒感消失之後我便連夜趕回天機宗善後——你人找到了?」少女口中的「折湛」是她的法器,與清休瀾一樣,她也接到了前去尋人的任務,清休瀾離開時,她剛走不到一天。

清休瀾起身,關上了窗,回道:「找到了——在我找到人之後,灼燒感便消退了。我還以為是微霜放寬了條件,不必將人帶回天機宗就能擺脫這該死的灼燒感。」

少女輕嗤了一聲,旋轉著拿在右手上的細長髮簪,告訴了他另一個消息:「自家靈脈被炸,凌月劍宗立刻派人去調查了,說是查到兩個可疑人員,『疑似』是天機宗的人,要我們去給個說法。」

「孟玄聯繫不上,沈靈和扶盈要留在宗內善後,我要處理被濁氣污染的弟子——我的意思是,現在有空,且身份夠高能夠不被凌月劍宗隨意擺布的人……只剩你一個。反正玉階斷了還需要時間重修,宗內到處都挺亂的,你也不急著回來吧?」

「凌月劍宗離你那兒也不遠,你順路去看看?就當找個樂子看看。」

少女如是說。

第5章

「樂子?」

少女哼笑了一聲,道:「凌月劍宗稱,『此二人身上攜帶著貴宗的天機鳥,還『疑似』會攝神探鬼之術』,所以『請派人前來認領』——先不說天機宗為了方便與各宗聯繫送出的大量天機鳥,現在什麼三花貓的占卜之術也能與天機宗扯上關係了,簡直是鬼扯。」

清休瀾右手撐著頭搭在小几上,聞言無可無不可地一點頭,說道:「聽起來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話說出來凌月劍宗自己不覺得想笑嗎。」

「想笑?」少女偏過頭眯起眼,像是聽到什麼極為荒謬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用手中的銀簪輕輕划過水鏡,像擾動了一汪池水一般讓鏡面微微扭曲,她笑夠之後,說道:「他們才不在乎呢!那兩人是假貨又怎樣,只要天機宗派人去,那可不就是貨真價實的『人質』?」

各大宗門之間常有聯繫,比如五年一次向所有人開放的試煉之境,或是時不時就來一次的「清談會」,又或者甲宗的大師姐和乙宗的大師兄結為了道侶、丙宗的小師妹與丁宗的小師姐是一對親姐妹……屢見不鮮。

對比起來天機宗就顯得十分「遺世獨立」——連上山的通天玉階上都被設下了法陣,難進難出。就算靠靈力高強的大能登上了這玉階,來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前,非客且不請自來的人,也會被拒之門外。

五年一開的試煉之境和「清談會」上也甚少能見到天機宗的身影,畢竟「一群人一起進入幻境中搶奪靈寵法器靈植」和「一群人坐下來一起探討人生的意義」在天機宗眾人眼中就是在浪費時間。

就像大部分宗門也不能理解天機宗的人整天抱著個「八卦陣」、「星宿盤」念叨「鬼話」,出個門、吃個飯、修個煉都要卜上一卦看看「到沒到時候」也是在浪費人生一樣。

至於什麼「親緣」、「血緣」更是不存在,天機宗內弟子大多親緣單薄,有的甚至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個人坐那就是團圓飯。多淒涼倒也不至於,畢竟免於「人情世故」和「人際關係」的煩擾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此,「與人結緣」就更是扯淡了,懶得下山的話,抬頭低頭全是熟人,在宗內隨便大喊一聲都能根據咒罵的不同內容判斷出是誰罵的。新朋友都懶得交的話,怎可能交心。

「我去就不是『人質』了?」身旁的內間傳來一絲響動,探出了一顆濕淋淋的腦袋,似乎有話想說,但看見清休瀾面前的水鏡時又止住了腳步。於是清休瀾側過了頭,開口問道:「怎麼了。」

那顆尚在滴水的腦袋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看得清休瀾忍無可忍地抬手挑起一塊寬大的步巾扔到了他頭上。柔軟的白色布巾遮住了應聽聲大半個身子,順便將他的未說出口的話語噎了回去。

「呦呦,好俊的少年郎。」即使看起來和應聽聲差不多大,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可水鏡對面的女孩可是鮫人一族,雖然在鮫人中確實還是個小孩,但對人類而言可是「姑奶奶」的輩分,她湊近水鏡仔細瞧了瞧,給出了評價:「就是看著蠢了點,怪瘦的——這就是你找到那小孩兒?也太……」

「涼傾。」清休瀾輕描淡寫地出聲打斷了少女的話語,揮手點亮了幾盞燈燭,讓房內更加明亮。

「知道——」涼傾偏頭將手中的銀簪插回了發間,看應聽聲在不遠處沉默地擦乾發間的水珠,暫時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你去凌月劍宗自然不會是以『人質』的身份。相反,凌月劍宗會好吃好喝地像個祖宗一樣供著你。你的行動不會被限制——當然,只限於在凌月劍宗之內,想走是不可能走的,凌月劍宗會變成個只進不出的吃人洞,而你,就是被『養』在金絲籠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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