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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關頭,一道散發著冰霧的細弦破空而出,堪堪攔下了數隻手臂,涼傾右側長發被割斷了幾縷,輕飄飄地落了下來,一道細小的血痕出現在涼傾眼下。被細弦穿透的手臂剎那間便被冰雪覆蓋,隨後碎裂成無數細小的靈力碎片,重新落回了地上的法陣中。

「抱歉,事急從權,你還好嗎?」微霜戒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清休瀾右手間,他放下手,收回了細弦,往前走了兩步,在皮爾卡婭身邊停了下來,抬眸看向那些半透明手臂。

涼傾搖頭:「我沒事,這些是什麼?你有辦法嗎。」

折湛從空中落回了涼傾手中,變回了髮簪,被涼傾重新戴回了頭上。

「很遺憾,我只知道這是什麼,卻不知道如何破解。」清休瀾簡單向涼傾解釋了「禁陣」,道:「不過這些手臂是在皮爾卡婭試圖告訴我們一些事時突然出現的,既然法陣說『不可言』,那麼——」

清休瀾看向皮爾卡婭,道:「現在,不要再去想你剛剛想告訴我們的事,清空思緒,放輕鬆,告訴法陣『你會安靜』。」

皮爾卡婭闔上了空洞的雙眸,緩緩垂下頭,不再掙扎。幾息後,那些半透明手臂像是確認了她不再構成威脅一樣逐漸放鬆了下來,緩緩從她的身上退了下來,重新匿回了地上的法陣當中。

「……謝謝。」重獲自由後,皮爾卡婭啞聲說道:「看來我幫不上你們什麼了,我能說的不多。」

「小問題。對於綁走你的那個『組織』,我還有點頭緒。」清休瀾突然感到左手邊傳來一點細微動靜,垂眸一看,不知何時,應聽聲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了他的手邊。清休瀾自然地拉過應聽聲,左手放在他的肩上,接著說道:「你能說什麼?」

皮爾卡婭張了張嘴,還未出聲,地上的法陣再次亮起了光,皮爾卡婭瞳孔一縮,往後退了一步,閉上眼輕輕搖了搖頭。等到法陣中蠢蠢欲動的手臂再次安靜下來後,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想……不,你知道些什麼?或許,我可以告訴你對錯。」

清休瀾眼中划過一絲欣賞,道:「猜謎遊戲?我喜歡。」

「首先,你知道『溟市』麼?」

皮爾卡婭眼神一動,法陣中的手臂再度躁動起來,清休瀾便明晰了,道:「看來這個『不可言』的地方,已經明了了。那麼,你知道『凌月劍宗』麼?」

法陣安安靜靜,就連皮爾卡婭也投來了一個疑惑的眼神。涼傾忍不住插話道:「慢著慢著,溟市我也知道,一個神秘交易場所,據說『只要你想要的東西真真正正存在於世,那麼你就一定能在溟市找到』,但……這和凌月劍宗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清休瀾豎起兩指,被他的食指中指夾在中間的,是一枚藍白色,指甲蓋大小的珠子,細看之下還能在珠子中看到洶湧的海浪,他問涼傾:「你可認得?」

「雲浪珠?」作為凌月劍宗標誌物的雲浪珠並不難認,但只有內門弟子才能夠擁有的雲浪珠如今出現在清休瀾手上,那可就太引人深思了。

清休瀾頷首,道:「不錯。略過前情,簡而言之,我懷疑這顆雲浪珠的主人就是你的『買家』——你死於地上這道禁陣,對麼?」

皮爾卡婭點頭,禁陣沒有動靜,看來「死因」在它看來不屬於「不可言」的範疇,她說:「我不認識什麼『雲浪珠』,也不認識『凌月劍宗』,但我殺了他。鮫人寧死,不為奴。」

「為民除害。」清休瀾將那枚雲浪珠收了起來,給一臉茫然的應聽聲解釋道:「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凌月劍宗是否私下和溟市有聯繫,但既然凌月劍宗的人出現在這,還被皮爾卡婭所殺,那他一定參與了這場關於『鮫人』的交易。那他會是買家還是賣家呢?如果皮爾卡婭從未見過雲浪珠,也從未聽說過凌月劍宗的話,他就一定是買家。凌月劍宗的人會不會驅動禁陣我不知道,但給皮爾卡婭設下禁陣的,屬於溟市的人,一定會。」

「那麼一場交易中,為什麼會走到驅動禁陣殺死『交易物』——為我的冒犯致歉——那一定是賣家覺得這場交易已經脫離了掌控,並且危及到了自己的生命。死道友不死貧道,驅動禁陣殺死皮爾卡婭,自己放一把火將買家和所有痕跡都燒得一乾二淨,再逃之夭夭——這樣一想,是不是很合理。」

「可是……凌約劍宗買一條鮫人做什麼?」應聽聲幾天前還在為了一口吃的摸爬滾打,轉眼間居然站在一場兇案現場見證如今修仙界宗門之首勁爆的「內料」,真是世事無常,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傻孩子。」清休瀾伸手在應聽聲腦門上輕輕一彈,嘆道:「你不能把『凌月劍宗的弟子參與灰色買賣』直接簡化成『凌月劍宗參與灰色買賣』,這不成立。如果凌月劍宗內部已然腐爛至此,何必再派個弟子出來?直接將交易地點定在宗內不是更方便,還全是自己人,不用擔心保密問題——凌月劍宗,月亮的月,不是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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