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那個「美人」才對。
就這樣,諸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混進了妖族王宮中。
諸塵閒散地伸了個懶腰,絲綢般的紅色紗衣順著向下滑落,露出了一節白皙的手臂。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路過的守衛大概將他錯認成了受邀而來的舞者,在心中暗自感嘆居然從未見過如此美人,偷看了好幾眼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沒有一個守衛對諸塵這個陌生人出現在王宮感到奇怪——這幾天王宮內全是陌生人,但只要上前一盤問,個個惹不起,守衛也就不再白費功夫。
於是諸塵便如若無人地在王宮中繞了一圈,隨後一打響指,一張空白的紙張便突然出現在空中。
諸塵以手代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勾勾畫畫,半盞茶後,一份妖族王宮的基礎地形圖就出現在紙上。
接著是哪個宮分別住著什麼人。諸塵計劃著,左右看看,隨意朝著左手邊的一座宮殿走去。
他就像認識這座宮殿的主人,前來拜訪朋友一樣,絲毫不見外地伸手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天色未暗,殿內尚未點起燈燭,諸塵卻沒細看,直直地走到主殿前,敲了敲房門,隨後靠在了一旁的牆上,開口道:「官人?」
等了一會,主殿內也沒什麼動靜。
諸塵並不將其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接著開口道:「您東西掉了,我給撿了回來。」
「我見到官人的第一眼就覺得官人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此類話術諸塵簡直信手拈來,甚至都不用過腦子就能說出口,因此聽著有些不認真。
「想來定是前世有緣無分,才讓我與官人再次相遇的。」
「官人,求您憐惜我。」
但諸塵的語調卻將這「不認真」渲染成了「慵懶」。
諸塵說完後幾息過去,主殿內依舊安靜,他這才疑惑地抬起眸,忽然聽得左手邊傳來點細微動靜。
回頭一看,一位和他一樣同為狐妖的年輕男子正靠在左手邊的偏殿前,挑著眉面色複雜看向自己。
諸塵:「……」合著主殿根本沒人唄。
諸塵嘴角抽了抽,咽下了「有主殿不住跑去住偏殿是不是有病」的話音,立刻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面上看不出一點兒尷尬和驚慌失措,朝著站在偏殿前的人走去。
「你找誰?」諸塵剛剛走了過來,就聽那人開口問道。
「找你呀~官人。」諸塵絲毫不知「羞恥」為何物,朝著面前人拋了個媚眼,柔聲道。
清休瀾:「……」是不是有病。
自從應聽聲離開後,清休瀾就待在偏殿裡走神,連書都看不進去。
結果神遊了不止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開門的動靜。
清休瀾以為是應聽聲回來了,睫毛微微顫了顫,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聽見一聲蘇到骨子裡的「官人」。
「……」清休瀾是忍了又忍才忍住了脾氣,反覆告誡自己——沒有身份,不該去管,不能去管。
於是他就聽著從不遠處傳來的略顯模糊的聲音又接著說了幾句什麼。
不知是外面那人聲音太小,還是清休瀾自己耳鳴,他說的那幾句話清休瀾幾乎都沒聽清。
他皺了皺眉,起身走到了門前,就聽到那句「求您憐惜」。
清休瀾:「……」
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直接穿過了房門,落在門外幾步。
——然後就看到了對著無人居住的主殿自作多情的諸塵。
「……」清休瀾皺起的眉頭突然就舒展開了,有種「是諸塵啊,那沒事了」的放鬆感。
於是清休瀾伸手拉開了房門,弄出了點動靜,果不其然看見諸塵轉頭看向他的方向。
諸塵明顯不認識他,卻依舊裝作了一幅「我與你是天定良緣」的樣子,在清休瀾的耳朵上停留了幾秒,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媚道:「官人……」
「諸塵。」清休瀾淡然開口:「收收你那副『誰來都行』的樣子。」
諸塵:「……」
剛走進來就聽見這樣一句的應聽聲:「……」
諸塵沉默了兩息,抵著唇咳了一聲,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語調,移開了視線,說道:「自己人?你早說啊。」
反正應聽聲就住在隔壁,諸塵早晚會知道,清休瀾也就開門見山道:「你怎麼來妖界了?」
「沈靈他們要開會,我懶得聽,過來當臥底。」諸塵滿不在乎地一聳肩,看著清休瀾問道:「你哪個宗門,誰座下的?敢直呼紅塵殿主大名,我找你們宗主告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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