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休瀾理所當然地一點頭,說道:「為什麼不呢?總歸毒不死。」
應聽聲低低地笑了一會兒,然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師尊用過早膳了嗎?」
清休瀾點了點頭,又聽應聽聲接著問:「味道如何?」
清休瀾又點了點頭,說道:「正合口味。我聽說今早天機宗的早膳是由你負責的?這麼多張嘴,你竟還分得出神來為我準備一份早膳?」
今早那份早膳一看就是有人特意準備的,畢竟廚子再細心,也不可能知道清休瀾所有飲食習慣。
應聽聲挑了下眉,似乎才反應過來清休瀾誤會了什麼,說道:「……嗯,我不過是負責準備了一下菜單,並不費什麼事。準備一份特殊的早膳,還是有精力的。」
清休瀾腳步一頓,有些驚訝地回眸望去,問道:「……等等,所以今早的那一桌早膳,其實是你親手做的?」
「自然。」
一旁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兩人轉頭看去,就看見涼傾笑意盈盈地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故意偷聽啊,純屬是偶遇。」
說著,似乎是為了增加可信度,涼傾朝某個方向一指。
應聽聲與清休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正端著什麼東西,從膳堂出來的許寄忱,以及在旁邊扇著扇子指揮的孟玄。
「孟玄大概是吃飽了撐的,非要準備食材,帶著他那個九宮格去馬車上吃。」涼傾抱著手,靠在樹上解釋道。
「此言差矣,這怎麼能叫吃飽了撐的呢?應該叫生活情調。」孟玄不愧是狐狸耳朵,隔著老遠就聽見涼傾說的話,轉過了頭,一開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張臉,說道。
應聽聲走了過去,看了看許寄忱手中的那被鐵片分成了九個格子的物什,猶豫問道:「前輩這個九宮格,是要在裡面放上水的嗎?」
「不愧是聽聲,就是聰明,一眼就看了出來。」孟玄「啪」地一聲把扇子往手掌上一拍,繼續往下說道:「在裡面放上水之後,就可以用來煮任何想吃的東西——冬天,搭配上熱食,再美妙不過的組合,對吧?」
應聽聲面上猶豫不減,似乎一時不知該如何勸。
清休瀾面無表情,一針見血道:「你當人間是什麼地方?馬車可不能在天上飛。萬一拉著馬車那匹馬突然心情不好,一撂蹄子,來個急停……你這湯湯水水的……」
清休瀾的話音停在了這裡,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但已經足夠眾人想像出會是一副怎樣的慘況。
孟玄看起來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連狐狸耳朵都濕答答地垂了下來,忍了又忍,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澆滅我的熱情!」
「我只是在對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安全提出質疑罷了。」清休瀾八風不動。
孟玄不和他爭,轉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應聽聲,說道:「聽聲既然也看得出來,肯定也有辦法,對吧?幫幫我吧。」
清休瀾往前一步,擋住了應聽聲,說道:「你別總使喚我徒弟,你自己沒有徒弟嗎?」
孟玄:「?」
他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就聽清休瀾不緊不慢地說道:「辦法,我也有。」
一柱香後,孟玄麻木地看著如同囚車一般四面開窗的馬車,緩緩轉過了頭,看向清休瀾,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清休瀾敲了敲「馬車」上的木條,似笑非笑道:「透風,就算湯湯水水撒了也不要緊——不需要換坐墊車簾,只需要換一身衣服就好了。」
孟玄:「……」
孟玄看起來生無可戀。
「好了。」蘇扶盈笑著從一旁走了過來,拉著孟玄走到了另一輛馬車前,低聲說道:「休瀾不是故意要和你對著幹。」
說著,蘇扶盈輕輕朝清休瀾的方向一頷首,孟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應聽聲似乎有些無奈地在和清休瀾說些什麼。
清休瀾表情不變,說了兩句,就轉身上了馬車,應聽聲還伸手扶了一下,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蘇扶盈和孟玄的目光太熾熱,應聽聲若有所感地轉眸,就和他們對上了視線。
孟玄有種抓姦的莫名感覺,尷尬地笑了一下,但站在不遠處的應聽聲似乎並不介意,禮貌地給他們行了個禮。
應聽聲看著似乎是想走過來給孟玄解釋一下,順便道個歉什麼的——只不過沒走兩步就被一道淡金色靈力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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