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聽聲見狀也再顧不得什麼,快步走了過來,幫忙扶住了半坐在冰層上的人,一邊伸出手探他的脈搏,一邊擔心地喚道:「孟前輩?」
孟玄「哇」地吐出了一口水,一邊劇烈嗆咳著一邊睜開眼,猛地一抹臉上的水,罵道:「有病吧,這天雷說劈就劈啊!無辜的吃瓜群眾到底招誰惹誰了?講講道理!」
狐狸最怕水,因為身上的毛吸滿了水緊緊地貼在身體上會讓它們感到極為不舒服。孟玄自然也不例外。
但他好歹知道在落水前先掐個避水決,好懸沒讓自己直接淹死在離人海中,等到了清休瀾把他從下面撈上來。
孟玄罵罵咧咧地指著天罵了一通,先把自己罵了個爽。
而後,天空中突然飄過一朵烏雲,小發雷霆似的「轟」了一聲,隨後孟玄話音一頓,極為能屈能伸地收回了指著天空的右手。
清休瀾:「……」要不要這麼慫。
清休瀾隨手從乾坤戒中找出了一塊毛巾,扔到孟玄頭上,幾乎蓋住他大半個身體,開口說道:「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你帶著聽聲先回去吧。」
孟玄用清休瀾扔給他的毛巾擦了擦還在不斷往下滴水的頭髮,聽到這話疑惑地「嗯」了一聲,然後問他:「你不一起回去嗎?」
清休瀾釣魚似的一連從離人海底下撈出了一串軟綿綿的身體,簡單地依照是否還有脈搏分了分,放到冰層上,聽到這話偏過頭看了一眼應聽聲,說道:「這湖裡的人不撈,聽聲不會走的。」
冰層隨著清休瀾撈上來的人數的增加在不斷朝四周擴大,孟玄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裡進了水,直愣愣地開口問道:「那你和他一起留在這,或者你讓他留在這撈完人再回來,不就好了?」
孟玄的本意大概只是質疑一下清休瀾的理由,但他在看到清休瀾和應聽聲皆是一臉無奈之後,猛地察覺了不對。
再細細用狐狸鼻子聞一聞四周空氣,發現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味。基於此,孟玄再抬頭去細緻觀察面前兩人的表情後,便發現了一絲端倪。
「……你倆又吵架了啊?」
實在不怪孟玄有此一問,畢竟他上次聞到這樣的味道,還是在上次他倆吵架的時候。
清休瀾似乎有點難繃,面對著孟玄抬起右手捂住了額頭,然後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在這我頭疼。」
孟玄瞭然似的點點頭,補充一句:「理解,理解。年齡差那麼大難免會有代溝的,好好溝通,都不是事哈。」
清休瀾:「……」你理解個可愛毛毛球。
清休瀾一言難盡地看了孟玄一眼,正打算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聽見應聽聲開口道:「我和孟前輩一起回去吧。」
「……?」剛才這人還不想回去呢,態度轉變得太快了,清休瀾直覺這其中有貓膩,但是看著應聽聲毫無破綻的眼神,清休瀾最終還是朝他一揮手。
隨後,清休瀾立刻給孟玄傳了個音:「看好聽聲,要是我回天機宗之後發現人不在,你就完蛋了。」
孟玄:「??」
孟玄聽完傳音之後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應聽聲,似乎想說些什麼,又被清休瀾一個眼神給打了回去,「……沒事了。」
好在雖然孟玄表現得很異常,但應聽聲就跟眼瞎一樣對此視而不見,只偏了偏頭,然後喚道:「前輩?」
「……」孟玄最後表情複雜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走吧。」
應聽聲掐了個訣,跟著孟玄飛至空中,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繼續用靈力撈人的清休瀾,眼神不明。
——
回天機宗的路上,孟玄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那顆想要八卦的心,湊到應聽聲身邊,然後開口問他:「咋啦,能說嗎?」
應聽聲一點兒也不像和清休瀾有過爭吵,不管是情緒還是神色都堪稱平靜淡定——但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應聽聲肯定是要賴在清休瀾身邊的。
光是清休瀾主動開口讓應聽聲先走,應聽聲還真就答應了這一件事,就已經足夠不對勁。
聽到孟玄的問話,應聽聲搖搖頭,又點點頭,才開口:「沒有吵架,只是我和師尊都太擔心對方。」
在孟玄一臉「你當我瞎啊這讓誰來都看得出你倆絕對是吵架了你不要拿這話蒙我」的表情下,應聽聲遲疑了一會,才接著低聲開口:「……我只是在想,為了避免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我和師尊是不是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對彼此都好。」
孟玄並不知道應聽聲曾經被用來威脅清休瀾,而清休瀾又反被習千瑜用來威脅應聽聲,聞言只覺不可理喻:「什麼亂七八糟的,習千瑜自己招來的天雷關你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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