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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裡的無數枚眼珠中並沒有出現凌闌的身影,反而整枚眼珠都像被鮮血染紅一樣,不斷閃爍著,就像什麼危險警報一樣。

「該說毫不意外嗎?」凌闌看著面前的「紅牆」,閃爍著的紅光在他眸中忽明忽暗,給他整個人都添上了一絲詭異和瘋狂。

察覺到清休瀾的視線,凌闌又回過了頭,隨後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一樣,朝他招了招手:「來,讓天道看看你。」

「天道這些眼珠能夠展現你的命運——不同的命運,未來的命運。」

清休瀾雖然對什麼狗屁命運不感興趣,但還是順著凌闌的話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天道面前。

凌闌則往後退去,再次變為半透明一樣的魂體。

凌闌消失後,那些眼珠中刺眼的紅便慢慢褪去,轉而變成了無數淺淡的灰色。

那些眼眸中,也沒有清休瀾的倒影。

對於這個結果,凌闌倒也不算意外,畢竟天道已經不存在於清休瀾的未來中了。

不過清休瀾看著面前清透如水面但卻沒有任何倒影的眼珠,倒是提起了點興趣。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觸上了眼珠,那眼珠不知是痛還是激動地亂竄了兩下,最終還是在清休瀾的手中安靜下來。

很涼,還有些粘。

清休瀾一言難盡地收回了手,轉頭看向凌闌,朝天道一頷首,然後問道:「你之前……怎麼殺的?」

說起這個凌闌可就不困了,來勁兒道:「簡單,純武力壓制,我一劍將這眼睛全切成兩半了——連裡面那些眼珠都爆漿流了一地。」

「……」清休瀾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評價道:「噁心。」

凌闌倒是毫不在意,頗有些不拘小節的意味:「惡不噁心的也不重要,反正這個計劃也沒成功,別學習。」

清休瀾:「……」誰要學了。

清休瀾頓了一下,又接著問他:「那你是怎麼死的?」

「這個就更簡單了——雖然是天道意志的化身,但畢竟那時的我還並不是真正的天道,自然是被天道的世界法則壓死了。」

說到一半,凌闌又「哦」了一聲,補充道:「倒也不能算是死,天道無法抹殺自己意識的化身,只好把我送走了。」

「……所以我,井柏,與玉明堂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的。」清休瀾低聲道。

「廢話,包括我在內,大家都是天道意識的化身,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呢?」凌闌直截了當地說道:「要是你當上了天道,面對這樣一個有資格取你而代之的意識衍生,就像喉嚨里卡了根魚刺一樣,叫人坐立難安,夜不能寐,非得將其取出消滅,才安心哪。」

「……」聽完之後,清休瀾徹底沉默下來,抬眸看著面前這巨大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闌看著清休瀾的神情,滿意似的笑了起來。

他的目的已然達成。

在面對現在這種不爭就得為人魚肉的局面,他必須確保清休瀾想要爭——畢竟如果清休瀾嫌麻煩,或是想湊合過過得了,而與凌闌站在對立面,極力保下天道的話,那凌闌做事可要礙手礙腳了。

這麼想著,凌闌又愉悅似的勾起了嘴角。

「如果沒有我,你是否會與我爭奪這個位置?」在一片寂靜中,清休瀾突然開口問道。

凌闌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回身看向清休瀾,毫不客氣:「當然會。」

「——畢竟我的目標很純粹,就是弄死天道而已。」

說著,凌闌慢慢走到了清休瀾身邊,嘴角勾著笑意,伸出左手,拍了拍清休瀾的肩,偏過頭,幾乎貼在清休瀾的耳邊,對他說道:「畢竟我和你有著一樣的童年,雖然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我還是想說——長樂天就是一座表面繁華的巨大囚籠。」

「而你——就是這座囚籠中最漂亮的那隻金絲雀。」

「被人控制,不得自由,甚至連喜歡什麼顏色,幾點才能睜眼下床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凌闌收回了手,當他出現在眼睛面前時,那些眼珠再次不安地震顫起來,散發著猩紅的血光,像之前那樣,拉響了無聲的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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