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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卻堅定地揮出了那一劍,甚至在清休瀾生機尚存時毫不留情地直接斷絕他的心脈——是猜的嗎?清休瀾的死活對你而言,是一枚可以上桌的籌碼嗎?」

「以他的生死做賭——賭贏了,你就不會再被我挾制,賭輸了,他就真的會死去。」凌闌似乎對此很有興趣,甚至還出手攔下了一隻位於高空,蠢蠢欲動的青色手臂,開口問道。

凌闌往前走了兩步,隨後俯下身,微微偏過了頭,似乎想看清低著頭,垂著眸的應聽聲的真實表情。

「可以告訴我嗎?我的破綻。」

應聽聲二話不說,先是直接給了凌闌一拳——這一拳沒有用劍,不含任何靈力,就是實打實單單純純的凡人揮出的一拳,狠狠砸在了凌闌的臉頰上。

凌闌大概是只防法術攻擊與兵器攻擊防太久了,他身邊也沒有人會粗魯無理到直接和他肉搏,因此竟還真叫應聽聲砸了個正著。

應聽聲這一拳沒有留力,用上了十成狠勁,直接將帶著戲謔神情的凌闌砸蒙了,偏著頭,一時之間似乎沒反應過來。

應聽聲喘著粗氣,揮出那一拳的左手關節正在發痛,但他像是仍不滿足一般,眼中激烈的情緒翻湧,他動了動唇,看口型似乎是想罵句上不得台面的粗話。

但最終,二十來年的涵養還是讓應聽聲抑制住了即將脫口的話,冷冷說道:「我收回之前對你所有的正面評價,你真是無禮得沒邊了。」

「甚至讓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另一個世界的清休瀾——而是與現在一樣,只是個搶奪了別人皮囊的陰溝耗子。」

直到這時,凌闌的大腦才終於開始運轉,他偏著頭,微微張開了嘴,抬起右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隨後,他眸色陰沉如黑雲壓頂,轉回了頭,「呸」一聲吐出了一口血,那血中似乎還夾雜著兩顆碎牙。

看他的表情,似乎連火都要從七竅中噴出,恨不得直接給應聽聲來上一套組合拳,把他凌遲之後再大卸八塊做成人彘,才夠解心中之氣。

但下一秒,凌闌又恢復了以往的表情,將所有如毒蛇一般陰狠的想法收了回去,然後重新將手抱在胸前,說道:「你生什麼氣?真正的清休瀾不沒死嗎?」

「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能夠這麼輕易識破罷了,難道——你們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心靈感應?」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凌闌的臉上早就沒有了半盞茶前饒有興致提問的神情,似乎問這一句,也不過是例行走個過場。

應聽聲想答也行,不想答就直接開打,還省時間。

但在凌闌沒了硬要得到答案的想法之後,應聽聲卻突然有了回答的興致。

「很簡單。」應聽聲看著凌闌,明明面前人與清休瀾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應聽聲看著凌闌這張臉心中卻只有壓抑不住的厭惡和殺意。

「休瀾從來不會說什麼『信任』、『自作多情』。」

「哪怕我真的對他刺出直取性命的那一劍……」

應聽聲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

「……他也只會誇我『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徒弟,下手就是果斷』。」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合乎邏輯的回答。」

「我認出休瀾從來都不需要什麼理由,也沒有為什麼。」

「我的心會比我的劍更快認出他。」

凌闌聽到這個理由,哼笑了一聲,然後輕飄飄地問道:「就因為這?」

「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可笑的理由了。」

「你只是不相信罷了。因為這樣的事從未發生在你身上過。」應聽聲一針見血道。

「……」凌闌沉默地與應聽聲對視著,明明他與清休瀾的長相併沒有什麼分別,但應聽聲看向他,與看向清休瀾的表情卻截然不同。

明明他與清休瀾生活在相同的世界,經歷相同的事,卻獲得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凌闌不知在想些什麼,遲遲沒有再出手。

但在一旁被迫看了一齣好戲的玉明堂卻有些沒耐心了。

她對「誰愛誰」,「誰相信誰」,「誰又恨誰」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開口催促道:「到底還殺不殺了?不殺我來殺——你不會對敵人心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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