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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顯然也料到了清休瀾沒有說出口的答案,嘆了口氣,說道:「殿下果然還是不信的。」

「你嘴上說著不會參與爭鬥,背地卻將你的松針送入我的體內用以控制我。」清休瀾垂眸看著他,冷聲說道:「如此作風,叫我如何信?」

「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在長樂天,最不要緊的就是真心。」

「倘若今天殿下放了玉明堂一條生路,那我會認殿下不是趕盡殺絕之輩,不是冷血絕情之人,也許……我真的能夠得償所願。」

井柏睜開了眼,看著清休瀾,緩慢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殿□□內的這枚松針,永遠都沒有再見天日的一天。」

「這枚松針……也只是一道保險而已,畢竟我不能用自己的命來賭殿下的善良與留情。」井柏懇切道。

講真,井柏的所作所為都合情合理,畢竟他與玉明堂一樣,都活了上萬年,經歷了長樂天數不清的明爭暗鬥。

但不管井柏有何理由,他今天對清休瀾動了手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那麼不管是清休瀾還是應聽聲,都留他不得了。

清休瀾剛想開口,話音卻被井柏打斷。

「我只想要殿下給我一個承諾——最好以天道起誓。」

井柏一個看著和和氣氣的人,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卻也沒比清休瀾和玉明堂好多少,歸根究底,他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人。

否則也不能算是天道意識的衍生了。

清休瀾頓了一下,隨後將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給了井柏一個「洗耳恭聽」的眼神。

下一秒,清休瀾只覺太陽穴一痛,好像有一根燒得通紅的細針正在從裡面往外鑽一樣。

他再次皺起了眉,閉上了眼,臉色相當難看。

「如果殿下能夠以天道起誓,發誓之後不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會放我一條生路,那麼這枚松針,我會當著殿下的面銷毀。」

清休瀾聽到這話,忍著頭疼睜開了眼,終於還是被氣笑了:「井柏,你這話是說出來逗我樂的嗎?」

「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放井柏一條生路」這樣的條件太苛刻,對清休瀾而言,完全是不平等條約。

萬一井柏後來向刺殺清休瀾沒成功,以此要求他放過自己呢?

萬一後來井柏「手滑」不小心殺了個清休瀾十分在意的人,也以此要求清休瀾放過自己呢?

以天道起誓,哪怕是清休瀾,也不能違背。

這樣的諾言,清休瀾自然不會同意。

他頂著腦內傳來的陣陣刺痛,一字一句冷眼俯視著地下的井柏,開口道:「你、做、夢。」

得到這個回答,井柏似乎有些釋然,似乎在他提出這個諾言時,自己也覺得不公平,料想清休瀾也不會答應,等清休瀾明確拒絕了之後,他終於有理由動手了一樣。

「殿下這就是要與我撕破臉的意思了?」井柏微微偏頭,問道。

聞完,他也不需要清休瀾回答,一把紙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那麼就請恕我失禮了。」

雖然井柏被應聽聲的法陣限制住了動作,但法器卻是不受影響的,井柏穩穩地將那紙傘撐開來,這把傘面繪製著青松與細雨的油紙傘便隨風而起,像蒲公英一樣,向上飛去。

清休瀾被在腦內作亂的松針折磨得自顧不暇,應聽聲見狀,立刻鬆開握著分景劍柄的手,將清休瀾手邊的不見黎召回自己手中。

腳尖一點,應聽聲便隨著那紙傘向上飛去,一息間,應聽聲便抬手在半空中攔下那紙傘,揮出一劍。

應聽聲揮出的那一劍帶著劍氣,威壓將那半空中看似相當脆弱的紙傘往下一壓,緊接著,紙傘的邊緣便出現了如水滴一般的長條流蘇。

那流蘇在井柏的控制之下往上飛去,纏上了應聽聲手中的不見黎,就像水母的觸鬚一樣,抓著不見黎,帶著應聽聲,往下一沉。

應聽聲猝不及防被往下拉了一下,皺著眉,立刻將混雜著神力的璨金色靈力引入了不見黎的劍刃。

隨後,那流蘇就像被燙了一下一樣,鬆開了不見黎,但在鬆開之前,那流蘇借力將自己往上一拽,把應聽聲甩到地上的同時將自己往上拋去。

與此同時,那傘面邊緣出現了一圈利刃,旋轉著朝清休瀾飛去。

此時應聽聲再去攔,已然不及。

清休瀾咬著牙,一邊壓抑著腦中疼痛,一邊努力將模糊的視線聚焦,抬手喚起神力,準備硬剛那紙傘。

下一秒,周圍的空氣再次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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