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競沒說話,保鏢沒有動。
徐璈臉色有些尷尬。
這時,監控中的畫面發生改變,一道身影走進病房中——正是方才嚷嚷著要把蘇諾帶下去受刑的徐璈。
徐璈進來後,擺手示意兩個傭人退出去,他坐到椅子上,伸出手摸向袁簡意的臉,摸著摸著,手中的動作越發放肆,一寸寸下移,沿著袁簡意的脖頸,摸向胸口。
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徐璈咧嘴笑著,站起身去親吻袁簡意。
眾人看到這個畫面神色複雜。
一旁的心電監護儀顯示心跳逐漸加快,直至發出警報聲。
徐璈這才嚇得放開袁簡意,慌忙走出去,揮舞著拳頭威脅門外兩個傭人,不准將病房裡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弄死他們的家人。
視頻到這戛然而止,卡里爾按下暫停鍵。
病房內眾人紛紛看向徐璈,眼神各異,驚訝、憤怒、還有鄙夷。
站在徐璈身旁的袁露最先爆發,抬手狠狠掌摑徐璈一巴掌:「徐璈——你混蛋!」
「我混蛋?我怎麼混蛋?要不是你眼睛黏到陸遇身上,當眾讓我下不來台,我怎麼會去找一個植物人?」
「你……」袁露氣得臉色通紅,摔門離開,「無恥之徒!」
徐璈捂著臉,表情陰沉盯著袁露離開的背影,看向袁競時卻瞬間變作可憐模樣。
他心裡其實不怕,畢竟袁家現在更需要他們徐家的支持,只有這樣,袁家才有足夠的勢力與陸家對抗。
否則袁家也不會在袁簡意出事沒多久就和徐家商議,改換聯姻人選之事。
「星主,另一段異常的監控視頻……」
「不必看了。」袁競走到徐璈跟前。
徐璈裝模作樣解釋道:「星主,我也是喝醉酒,再加上心裡有點氣才做出這樣的事……」
「讓你們徐家長輩來和我解釋!」袁競強忍住怒火,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如果罪魁禍首是旁人,袁競估摸著能當場將對方撕成幾片。
但這人是徐璈,袁競只放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瞧著似乎會繼續追究徐璈的責任,實際上已經輕拿輕放,最終不了了之。
壓根不會給袁簡意討回公道。
徐璈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以為意笑了下,眼神輕挑睨向病床上的袁簡意,伸手給了個飛吻,慢悠悠離開。
萱姨幾人見狀,氣得聚在一起吐槽徐璈。
蘇諾走過去和科溫說著話:「科溫醫生,意少爺的心跳為什麼會對徐公子的觸碰有反應?」
科溫皺著眉:「我懷疑,意少爺可能對外在有一點意識。」
蘇諾愣住,視線轉向袁簡意。
「現在的科技還是太落伍,沒法全面掌握人的大腦,不過機器檢查不出來,不代表就不存在。」科溫嘀咕著話,「我本來還覺得甦醒無望,現在看來很有機會……」
蘇諾知道袁簡意會甦醒,但不知道袁簡意竟然一直有意識。
科溫醫生走後,萱姨長吁短嘆:「哎,剛才在病房裡,星主一句話也沒有過問意少爺的情況,就這麼走了,難道真的要放棄對意少爺的救治嗎?」
「小聲點,剛剛科溫醫生說了,意少爺可能聽得見我們說的話。」
萱姨嚇得忙捂住嘴。
-
病房中只剩下蘇諾一人時,他坐到病床邊安靜看著袁簡意。
忽然想到他們初次見面的場景。
當時蘇諾剛來袁家沒多久,一直謹記沈渺和老管家的叮囑,要遠離袁堯,可還是在花房澆水時,因為灑出來的水濕了袁堯要路過的地板,而得罪袁堯。
他被袁堯的保鏢逼著認錯,被迫下跪時,二樓那扇對著花房,時常緊閉的窗戶吱呀一聲打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小花匠,今日怎麼還沒送花上來?」
老管家曾吩咐過蘇諾,每日清晨要為這位意少爺送上一束新鮮的木百合、蘇諾一連送了十多日,木百合都只放在門外的架子上,房門裡的人卻不曾見到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袁簡意。
盛夏的光似乎一瞬間沾上綺麗色彩,眼中的世界變得斑斕夢幻,美麗多姿。
那天是袁簡意為他出手解的圍,事後,他帶上院子裡開得最旺的那隻木百合送到二樓。
這一天,房門從裡面打開。
袁簡意穿著柔軟的白色睡衣,眉眼露出惺忪溫和的笑,緩步走到蘇諾跟前,個頭竟比蘇諾這個beta還要高。
「謝謝。」
袁簡意從他手裡接過木百合,轉身又進了房間。
蘇諾則站在門外,心如擂鼓。
記憶中的畫面片片剝落,回到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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