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
身形微不可察搖晃一下。
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糗事,旋即,他忽地一下衝出病房,頭也不回走了。
這下是真的離開醫院了。
病房內眾人面面相覷,半晌,不知是誰先突然笑了下,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陸遇則在這一片笑聲中紅了臉,本想冷下表情,讓他們不要笑了,結果怎麼也掛不下去,到最後自己的嘴角也輕輕勾了起來。
beta真是傻啊。
傻傻的,也挺可愛的。
「真沒想到來醫院看陸副將,竟還能聽到這麼個八卦,哈哈哈……」
「我們陸副將就是受歡迎,都有人追到醫院來表白了。」
「我想起來他是誰了……」賈嶼突然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看向陸遇,那模樣仿佛在問,你小子怎麼連元宮的人都勾搭上了?
一旁的幾個alpha忙好奇追問著話。
「他是誰啊?」
「哪家的beta?」
「看著跟我們陸副將還挺般配的!」
陸幸出聲打斷話:「好了,我們還是先聊正事。」
眾人瞬間止住八卦的心。
陸幸抬頭看向陸遇:「你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
經這麼一耽擱,陸遇思緒一時跟不上,想了會兒,找回頭緒,可一張嘴,腦子裡先湧進來的是beta說喜歡他的場景,到嘴的話瞬間忘得一乾二淨。
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又引起其他人不住大笑起來。
一旁的陸幸無語扶額。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正題。
陸遇:「那些雙頭蟲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不知道它們是本來就在坦布爾,還是被故意引誘過來的。如果是第一種,那倒不畏懼。第二種的話,元宮可能已經掌握怎麼利用雙頭蟲的方法。」
陸幸:「應該是被引誘過來的。我在搜查你的行蹤時,順帶觀察過坦布爾的情況,那裡沒有雙頭蟲長久生存的痕跡。」
眾人聽到這,臉色變得凝重。
賈嶼:「他們簡直卑鄙無恥!我們不能再忍了!不知道他們下一步還會怎麼攻擊我們!反正現在吉拉在我們手裡,有吉拉做人證,完全可以指認元宮所犯下的罪刑!」
陸遇沒說話,看向陸幸。
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陸幸,在等陸幸做抉擇。
陸幸:「吉拉的事,先放一邊。」
陸遇皺起眉,氣壓低沉。
有軍官不解道:「為什麼?現在不是揭露元宮醜惡嘴臉的最好時機嗎?」
陸幸:「元宮不是普通的個人,也不是某個豪紳士族,它是整個帝國最高權力的象徵,擁有帝國一半的軍權,我們現在出去指認他,無異於在與一半的力量做對抗。甚至有可能因此發動戰爭。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做好將千千萬萬的帝國子民拉入戰火之中的準備了嗎?」
「可是,那鱸魚和我千辛萬苦抓來的吉拉,就這麼沒用了?」
「不會沒有用,只是要等合適的時機。」
陸遇:「那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
「會有那麼一天。」
陸遇明顯不信,冷哼一聲。
陸幸做事永遠都要從大局出發,這一點幾乎完全繼承義父的性子。
當年義父想著和平來之不易,不願意再生內亂,在察覺到袁競的野心後,便將星主的位置讓給袁競,只是同袁競約好,星主的位置實行輪換制。
現在來看退讓這一步就是最大的錯誤。
一顆毒瘤,不從一開始剔骨剜肉將它挖掉,那麼往後它只會越變越大,越來越難以消除,直至吞噬掉所有新鮮健康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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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的這場談話不歡而散,陸幸和其他軍官先離開。
賈嶼看陸遇臉色冷淡的樣子,出聲寬慰道:「其實你哥說的也有道理,元宮現在行事越來越恣意無度,保不准一怒之下真的會發動戰爭。」
陸遇沒說話,拿起水杯,想到這是蘇諾給他倒的水,頓了頓,握在手中。
賈嶼繼續勸著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元宮遲早會付出代價的。你當務之急是要養好身體,別再受傷了,不然親者痛仇者快。」突然想到蘇諾,賈嶼笑了下,「到時候,喜歡你的那個小beta豈不是會哭鼻子?」
哭鼻子?
蘇諾會哭鼻子嗎?
蘇諾雖然長得小小的,白白的,但是行事卻很大膽,也很聰明,不像是會哭鼻子的beta。
不過他要是哭鼻子,應該也挺可愛的。
想到這,陸遇嘴角勾了勾。
「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小beta居然這麼喜歡你,難怪上次在元宮宴會上他坐到你的大腿上。現在想想,沒準是在故意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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