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稟報聲。保鏢捂著腹部的槍手, 一路小跑過來, 氣喘吁吁說著話:「星主, 卡里爾管家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卡里爾管家在海格林公園被人殺了!」
袁競皺著眉頭,站起身,「海格林?他怎麼會去海格林?」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卡里爾管家什麼也沒說, 就帶我們一行人去海格林, 然後……」保鏢頂著滿頭的血覷一眼袁競,沒敢繼續說下去。
「然後什麼?」
「然後……陸副將出現了,陸副將給卡里爾管家一筆錢,說是感謝他棄明投暗, 如果沒有卡里爾管家的幫忙,恐怕他……他要死在坦布爾星球上了。」
這話信息量太大,書房一時之間陷入到死寂中。
袁競眸子瞪大,直勾勾盯著保鏢,胸腔不住顫抖。
怒意幾乎要化作實質噴薄而出。
覃森看了一眼袁競,示意保鏢:「繼續說下去。」
保鏢咽了咽喉嚨,膽戰心驚開口:「他們二人說完話,陸副將前腳剛走,後腳公園裡突然冒出一群殺手,把卡里爾管家還有其他人全殺了,我藏在屍體下裝死才撿回一條命,當時聽到……聽到他們說卡里爾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要殺人滅口。」
袁競砰的一下捏碎面前的茶杯,重重扔向地面,怒吼聲震得壁燈燈光搖曳。
「難怪自從調任卡里爾為元宮的管家後,元宮處處不順!做什麼事都碰壁!原來叛徒竟然是他!」
「星主,請息怒。」
「息怒?我要怎麼息怒?」轉眼想到什麼,袁競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蹦著話,「難怪他上次找出個模糊的照片,說什麼向陸家告密的人是個omega,原來他這是在給自己洗清嫌疑。」
覃森神色僵硬住,飛快垂下眼皮,遮住面上異樣,上前為袁競倒水。
袁競粗喘著氣,喝了口水,平復著心情。
「狡兔死,走狗烹,這叛徒有這個下場純屬活該!覃森,你去把他的屍體拿回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大抵是覺得不解氣,他又道,「不,還是把他的頭割了,掛到訓練場上以儆效尤!」
「是。」
退出書房之前,覃森多看了一眼那位僥倖活下來的保鏢。
這個人,不對勁。
……
卡里爾去海格林公園與線人見面一事是瞞著星主進行的,之所以沒告訴星主,是因為這只是個幌子,壓根沒有什麼線人。卡里爾想通過這種方式釣出來元宮的臥底,待抓到人後,再到星主面前邀功。
結果沒想到反倒丟掉性命,還背上一口鍋。
……
「卡里爾就這麼死了?星主會信嗎?」房間內,蘇諾不可置信問向陸遇。
「他恐怕沒有時間思考這事,因為馬上會有一堆麻煩找上他,袁堯的事要上審刑庭,還有徐家的事也要鬧起來。」
蘇諾正想繼續問話,這才注意到陸遇臉色發白,瞧著有些不對勁,想到陸遇身上還有傷,便讓他先坐下來。
「你的傷沒事吧?」
「不礙事。」
話是這樣說,卻疼得他神情明顯一頓。
這一路著急忙慌趕過來,身上結疤的傷口再次裂開。本來不覺得痛,在發現蘇諾平安無事後,疼痛感仿佛一瞬間歸位,連說個話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蘇諾不放心:「我看看你的傷勢。」
執拗不過,陸遇解開外套。
腰腹處包紮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沒了外套遮擋,濃郁的血腥味直直衝向鼻息中。
蘇諾轉身找到小藥箱,利索揭開紗布,為他重新止血和包紮。
腰腹處的這道傷口,很深很長,一般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至少也要臥床數月,可他卻還能行動自如。
蘇諾本想調侃他是不是鐵人,抬起頭,視線猝不及防和他對視上。
陸遇的眼窩很狹長,平日裡眼眸顯得犀利淡漠,現在卻攏著一束柔和的光,眉眼低垂,顯得溫柔內斂。
率先移開目光的是陸遇。
蘇諾輕輕笑了下:「疼嗎?」
「不疼。」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疼。
alpha就是天生嘴硬。
蘇諾看了下時間,深夜三點鐘,不忍心再讓他折騰,便道:「你今晚現在我這裡歇息,明天再走吧。」
陸遇正想拒絕,蘇諾又道:「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
這話怎麼聽著他好像被小瞧了。
他只是受了點傷,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beta,還是具有絕對的壓制力。
想到這,陸遇抬了抬眼皮:「你的床看著有點硬。」
「不硬,你上來試試。」
十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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