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
等凌長雲跑完了米階斯的一系列在主星手續證明,生辰宴也到了時間。
他穿著近侍送過來的精美禮服,靠著飛行器的舷窗闔眼養著神。
'不不不,主公,除了雌奴外都是結婚,主星雄蟲結婚的雌蟲一般都不會少,雌君只有一位,雌侍就多了,雌奴就更不用說。 '
'不過皇室是特殊的,只要是皇室中人,無論雌雄都可以結很多次婚,只是沒有雄奴這一說法。 '
'不不不,那也不是,雖說皇室尊貴,但雄蟲也很尊貴,數量又少,繁衍可是大事。況且能與皇子結婚的基本地位非凡,像前幾代就有位亞雌皇子,自己有很多雄蟲,每一位雄蟲又有很多雌蟲,都多少和皇族沾了點兒邊,每次皇家私宴都得分好幾個殿,不然根本坐不下。 '
'皇室的話,嗯……原本是有四位皇子的,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百多年前去世了,現在只剩兩位皇子。 '
'三皇子奇利羅昂是雄蟲,君妃所生,精神力很強,但身體很差,嘔血臥床是常事,也因為這樣目前還沒有結婚,好像也沒有雌奴。他不常出現在人前,所知甚少。 '
'四皇子約格澤昂是軍雌,君後唯一的蟲崽,也沒有結婚,不過——有關這位倒是有個傳聞。 '
'主星有三人常年佩戴面具,從不示人。其一是君後,原因不得而知,也沒有人敢去問;其二是戰神納恆,據說當年在穆疊與四皇子發生了激烈衝突,傷了四皇子,蟲皇震怒,施以黥刑,這才終日戴著面具;其三便是四皇子,傳聞他面貌有異,本人又是個極端的顏控,所以……據我所知,除了皇室,沒有人見過他完整的面容。 '
'嗯,四皇子雖為軍雌,但蟲神曾定皇室之人不得入議閣和軍部,納恆中將畢業後兩人便再無交集……除必要場合外,兩人都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
「嗡——」
飛行器緩慢降落,凌長雲睜開了眼。
……
皇室雄蟲的生辰宴辦得大,更何況三皇子是皇室唯一的雄蟲,唯一的皇位繼承人,下一代蟲皇,今年又是三十整歲,堪稱一大盛事。
華燈盛璀,晶簾瑰美,紅綢翩躚,絲竹悠揚。
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1】
宴會沒有固定位置,走哪坐哪,坐哪敬哪,凌長雲對上次的宣祝宴還心有餘悸,這會兒早早就躲了酒,溜到樓上吹吹風。
小窗開了條縫,夜風徐徐往裡拂,不時還帶進幾片碎雪殘花,悠悠隱沒在璀璨流光中。
皇室坐在下面,蟲皇舉著酒杯一轉一轉地晃;君後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不喝也不動,半場宴會下來,凌長雲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鎏金的面具嚴嚴實實擋住了整張臉,就連眸色都在燈下模糊不清;三皇子體弱,只在宴會開始之時匆匆露了一面,短短時間就咳出了不少血,帕子換了五六張;四皇子……
凌長雲俯瞰下去,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約格澤昂的身影。
回去了?
凌長雲撐在玉欄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正準備換個位置找一找,一聲杯撞白玉的輕響便滑到了耳邊。
凌長雲轉頭——
身形修長,金繡銀紋霜白底華服,其上綴著的晶珠隨著走動輕晃出瀲影,金髮高束於冠,銀白面具遮了半張臉,尾端勾得精緻,如蝴蝶欲飛,揚進來的紅梅落了一瓣在發間,隔著半個廊道瞧著,就是一位翩翩矜雅貴公子。
是約格澤昂。
第36章
第36章 約格澤昂初見冕下,便如天上瑤華月……
眾人都在下面歡飲暢談,樓上狹窄的廊道里只有他們兩人。
約格澤昂來得太突然,凌長雲還沒來得及想說辭,人就站到了他旁邊。
軍雌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弧度, 右手扶上肩, 稍一欠身,彬彬有禮地問候:「冕下。」
凌長雲指尖一頓, 轉過身, 扶肩回禮:「四殿下。」
約格澤昂站得不遠也不近,是一個讓人舒適的距離:「冕下怎麼到這兒來了?如此盛宴,不下去喝幾杯嗎?」
凌長雲笑了笑:「不勝酒力,上來透透氣。」
約格澤昂瞭然。
凌長云:「四殿下怎麼也上來了?」
「早就聽聞最強精神力出現,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終於見了面,心中難免好奇。」約格澤昂笑得溫和,語調平緩,高處的燈墜了幾絲在身上,便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如果不是任務對象的話。
他說著克制有禮地端詳著面前的雄蟲冕下,嘆了聲,道:「見了冕下,才道何謂'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1 】。」
「四殿下謬讚,」凌長雲道,「殿下之風姿才謂'立如芝蘭玉樹, 笑似朗月入懷'【2】。」
「朗月入懷……」約格澤昂細細揣摩著,隨後抬靴上前一步,流光慢慢在眼中宛轉,「初見冕下,便如天上瑤華月,明月皎皎,星漢西流夜未央。【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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