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司,那也是你的公司,凌先生,我們公司——」
「吱呀——」
這房子裡的木製門一推開總有些幾不可聞的聲響,系統聽見動靜立馬閉了嘴,安安靜靜地跑到板門後隨時準備被關進小白屋。
軍雌的腳步一向很輕,哪怕軍靴落地也如水中銀針,寂靜的房間裡,唯一清晰可聞的只有木門再次輕合上的聲音。
不過幾剎,輕薄的金白常服就落在了余光中。
約格澤昂半坐上飄窗,看著雄蟲蒼白無比的側顏,溫聲開口:「怎麼不到床上去?」
凌長雲沒有說話,支著頭閉了眼。
約格澤昂伸長了手過去,輕輕拉上壁窗,只留了一小道縫隙過去。
窗離得遠,探身的動作不免有些大,這麼一傾,滿身的凜冽松雪氣就撲了過來,牢牢地將凌長雲包裹其中。
「……」他睜開眼,觸目是皇室特供的飄鮫紗,簡簡單單沒有掛上任何的銀鏈晶飾。
「雄主……」窗合上了,約格澤昂卻是沒回去,就著現在的姿勢試探地攬住雄蟲,偏頭朝著唇角輕吻去——
不想剛湊近,雄蟲就偏過了頭。
「……」約格澤昂身形一頓,停在半路,呼吸清清淺淺地拂過面頰,他順勢將頭埋進了凌長雲脖頸間,收攏手臂將雄蟲抱離了冷牆,抱進了自己懷裡。
也不敢太用力,就鬆了稍許力道地圈著。
「身上都是冷的,」約格澤昂的手隔著層衣料搓了搓雄蟲的脊背,「怎麼還坐在這兒?」
「四殿下是說,盛夏酷暑的要躺暖洞裡去嗎?」凌長雲動也未動。
約格澤昂幾乎是瞬間便抬了眸。
「回去?」他細細地吻了吻唇邊白得不像話的皮膚,上面星星點點還印著些微紅的痕跡。
「不去。」凌長雲重新閉上了眼,聲音怎麼聽都冷得緊。
「那今晚就睡這兒。」約格澤昂直起了身,將人攔腰一抱就放到了旁邊今天新換上被褥的床上。
凌長雲沒有什麼動靜,只閉眼要側轉過去,不想非凡沒等來軍雌開門出去的反而身側一沉,脫了外套後帶著些許溫熱的身體就靠了上來。
凌長雲一驚,撐著就要坐起身:「你——」
「別起那麼急。」約格澤昂一把攔下他,壓著他肩慢慢將人按回床上。
「你幹什麼?」傷口疼得發麻,凌長雲這會兒使不上力,只能轉頭瞪著約格澤昂。
「陪你睡覺。」約格澤昂一手按住凌長雲,一手拉了被子蓋上他的腿。
「不用——」
凌長雲才一動就被軍雌俯身吻去了話音。
約格澤昂吻得淺,稍稍蹭了蹭就分開:「那就雄主陪我睡覺。」
凌長雲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的軍雌:「你在想什麼?」
「閣下是我的雄主,我是閣下的雌君,一起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約格澤昂看著身下的雄蟲,又吻了吻他的眼尾。
凌長雲抿緊了唇,氣得有些喘:「下去。」
「不下,」軍雌起了身,還沒等凌長雲呼出口氣,手上一滑一轉就掀起了他的上衫下擺。
「!」凌長雲猝然抬手,「約格澤昂!」
「說了別起那麼急,」約格澤昂手上用了力,壓著凌長雲的肩膀不讓他動彈,「身上不疼了嗎?」
凌長雲眼尾都氣紅了一片,手指攥緊了衣擺沒有鬆手:「你今天才跟艾瑟結婚!他人現在還在下面!你這樣算什麼?!你把我當成——」
「我把你當成我的雄主,我的親王,我的愛人,」約格澤昂覆上凌長雲攥得死緊的手,一根根地撥開手指,「艾瑟住在旁邊,不會住進這裡,這只是我們兩個的家。」
等衣擺從凌長雲的手裡掙脫,軍雌順著指縫插進去,安撫似的揉了揉:「你很疼,但儀器怎麼也查不出來,我實在擔心,閣下。」
「……」凌長雲看著他,半晌像是終於失了所有的氣力,鬆了勁兒徹底躺下去,「查不出來不就是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那你為什麼那麼疼?」約格澤昂低頭吻了吻他牽著的手,放下去後拉上衣擺,這次沒有什麼阻力,輕而易舉地就完全掀了上去——
縱橫交錯的,暗紅傷印。
凌長雲閉了眼,身上的觸感卻是愈發清晰,已至孟夏末,按說氣溫已然升得高,但凌長雲疼了一天一夜,此刻身上都是發麻的冰涼,軍雌帶著些許溫熱的手指一碰上來,所過之處便是一片控制不住的顫慄,他咬緊了牙關,眸眼裡已是暈出了鮮紅色。
「別怕,閣下,」約格澤昂吻去了雄蟲眼尾洇出來的一點兒濕意,聲音溫柔和緩,「只是看看,別的什麼都不做。」
「……」軍雌的觸碰還在繼續,凌長雲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這是什麼?」
凌長雲一怔,下意識睜眼望去——
約格澤昂扶起凌長雲,一低頭便看到手指撫處的兩道淡淡的紅印,紅印狹長,卻黯得緊,看著便是已經有些時日了。
「以前的舊傷,怎麼了?」凌長雲語氣平靜。
「舊傷?閣下確定嗎?」
「我自己的身體,當然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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