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知搖頭:「沒有,我好久沒和人說話了,你和我說說話不管說什麼我也是開心的。」
秦禹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只能當是真的。
夜已深,秦禹第二天還要早起去私塾,兩人告別,各自往自己屋中。
綠影園正屋中亮著燭光,本以為夕露她們在裡面做針線,誰知一推門卻不見一個人,再一看,秦諫坐在書桌旁。
她愣了一下,卻只看了他一眼,無力和他說話,轉身看向外面,準備叫丫鬟進來。
另一邊秦諫卻開口道:「夜深才回,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他的語氣並不好,帶著質問,讓她覺得厭煩。
程瑾知反問:「表哥覺得我要說什麼?」
他道:「過來時看見你和秦禹在一起,我在這兒坐在了一個時辰你才回來,所以你們說什麼說了至少一個時辰?」
她回答:「表哥要是覺得這裡沒人侍候,可以回去。」
秦諫冷笑一聲,「這是不想我過來?」
程瑾知沒回答,關上門,自己去梳妝鏡前坐下,摘下髮簪。
他將她的態度視為默認不想他過來。
他起身走過去,坐到梳妝檯上,一動不動看著她。
不管什麼時候見她,他都會第一時間被她的面龐所吸引,就如此刻。
但她並不看他,冷著臉,帶著幾分嫌棄。於是種種憤慨、不甘與委屈又浮上心頭,他問:「你還沒說你們說什麼說了這麼久。」
她不願被他這樣居高臨下逼視、質問,停了動作,語氣雖平靜,卻是有心頂撞:「說了許多,不記得了。」
他伸出手來觸向她下巴,要她看向自己,被她躲開。
他又伸手,這次是要捏住她下巴,又被她抬手推開。
隨後她就站起身從梳妝檯前走開,似乎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他卻從身後追過來,較勁似的拉住她胳膊,將她拽向自己面前,貼住自己的身體。
她下意識就將胳膊擋在兩人中間,忍無可忍道:「我今晚很累,怕是不能服侍表哥。」
「是熬夜談心累的嗎?」他反問。
程瑾知不由生怒道:「那是你弟弟,是我表弟,你若是個正常人就不該揣度我二人,我有和他說話的權力。」
「那我也有來這裡睡的權力,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他說完就摟過她的腰,她則推拒反抗,一邊往後躲,他卻一步追上來,她再往後退,就被他捏住肩頭重重按向床上,人很快就覆身上來。
「你放手——」
她真正用力去反抗,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較勁,而是真正制住她,意欲明顯地去移開她腿。
於是她越發激烈地反抗,怒聲道:「你別碰我!」
從來沒見她生氣,第一次生氣竟是對自己,他強硬道:「我碰了又怎麼樣?你不會忘了我是你丈夫吧?」
說完就一把撩起她裙子,隨即去扯她腰間系帶。
她感受到莫大的屈辱,卻被他按在身下,死活掙不脫,而他沉著臉,一手扣住她兩隻手腕,猛力之下將她腰帶扯斷,隨即就揭去她上衣前襟,露了裡面隆起鵝黃色抹胸。
身體最隱秘之處如此暴露在他眼前,她悲憤欲絕,拼了全力掙扎,終於趁他不慎將右手掙脫出來,當時想也未想,直接抽了頭上一隻髮飾當利器朝他手上划去。
那是一隻金釵,有著尖尖的兩隻腳,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正好劃到他手背,劃出兩道寸許長的口子,頓時鮮血如注。
兩人都怔住,他停了下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她。
陡然見血,她也有些驚慌,又因此刻的處境而屈辱悲痛,一時間濕了眼眶,手上扔緊緊捏著那隻滴血的金釵,卻是不知所措。
他手上的血就那麼滴,滴到了她抹胸上。
她捏著釵子,含淚又含怒地看著他。
他突然起身,二話沒說,沉默著離了臥房,開門出去,庭院中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程瑾知躺在床上,一邊攏起自己的衣服,一邊再也忍不住,越發傷心悲痛地哭起來。
秦諫出了綠影園,一手拿出手帕來按住淌血的手背,快步往前走,卻也沒往漱石齋去,也不想往別的地方去,信步一轉,轉到了西邊角門,叫醒磕睡的門房,讓他開門,自己徑直出了府。
這些年沒有宵禁,沿著街道往前走,沒幾步便是燈火通明的太華街,他步入鬧市,佇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卻不知去哪裡。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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