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卻也比他想像的要…
那個詞應該怎麼叫?
生命力?
看似纖細的手掙扎的時候,手腕位置的經絡會稍稍凸起,觸感非常明顯。
也非常有勁兒,閻知州花了點技巧才勉強壓制下來。
窸窣的響動不知何時消失殆盡,游因瞥一眼之前聲音傳來的方向,被握著的腳微微下壓,在閻知州的肩頭輕輕踩了一腳。
差不多得了。
雖然大部分的力都在閻知州手和肩上,但是游因也覺得累。
抽離抵在閻知州腰間的軍工刀,這算是個信號,閻知州也鬆開了桎梏游因的手。
小氣的僱傭兵先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著,從游因手裡討回他的武器。
莫名其妙交織的手腳盡數鬆開,游因坐起身窩到牆角去活動手腳,才總算舒服了點。
雖然看不見,游因還是了一下眼鏡和凌亂的衣服。
另一側又是被踹,又是挨拳頭的便宜大兒揉了揉臉頰位置,也拽了下衣服下擺。
有種偷情結束的味道。
正常來說,這樣的單人床榻足夠能容納兩人,並且支持某些劇烈生命運動的進行。
但閻知州的身高體型擺在這,即便他們看不清對方,也能感覺對方就在身邊不遠處。
擠得要命。
今夜無功而返,游因並不沮喪,還很愉快地決定睡覺。
然而被子另一段不知道是被壓在山屁股底下,還是對方搶先一步,總之,這被子游因是扯不到一點。
游因懶得計較,乾脆抱過枕頭,意思意思擋了下肚子,就蜷在床角閉上雙眼。
……
天擦亮,雞鳴起。
相伴同眠的兩個男大學生膽子比鼻屎還小,一上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渾身哆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兩人二話不說就起了床。
周南生心裡一直想著小媽哥,一上輾轉反側的,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也是興致勃勃地去叫人起床。
可他剛站定在門前,裡頭的人就先推開了門。
「早啊小……?!」
打招呼的話被一堵牆噎在喉嚨里。
視線順著肉牆的衣服紋路向上攀爬,周南生瞧見對方藍色襯衫的肩頭位置,多了半個鞋印。
鞋印?
他愣著神,繼續抬頭往上,很快就和一雙毫無感情的眼撞在了一塊。
「讓開。」
閻知州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都是生人勿近的冰涼。
被僱傭兵的氣場震懾了一瞬,周南生挪動發軟的腿向旁邊退了兩三步。
閻知州離開沒多久,游因在後頭打著哈欠走出屋來。
周南生的局部晴天霹靂一直持續未停。
他看著低頭擦拭眼鏡的游因,差點咬到舌頭,說話斷斷續續:
「小媽哥…你們,怎麼,怎麼在一屋?!」
游因不想浪費口舌解釋,隨口就謅了句:「隨機刷新到一塊的。」
Get到遊戲梗的姜水忍不住偷笑。
周南生聽不進這種笑話。
他眼眶都紅了,手指發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不知道幾次初戀要落得這麼個下場。
脆弱的男大碎片還在掙扎,顫顫巍巍地說:「小媽哥…為什麼?是不是他強迫的你?!」
游因語重心長:「作為一隻靈長類,你考慮問題的角度其實可以更刁鑽一點。」
「我…」
其餘人的反應雖然沒那麼大,但看著游因和閻知州的眼神都沾染了點兒不健康的顏色。
老玩家章沫習以為常。
可能是副本的特殊性放大了人性的複雜,很多人會在副本里尋求身體上的慰藉,以安撫心靈。
又或者拿身體當籌碼,進行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雖然游因看著挺有能力,但畢竟頂著這樣一張臉,可能遭遇的危險不止來自於副本。
他和閻知州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的關係,都多少能震懾一下旁人。
畢竟,閻知州看起來是真的不好惹。
章沫不再多想。
她走出門,首先確認了下隊伍人數。
「吳峰呢?還沒起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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