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畫?」李香立即跟上游因的思路,道,「一旦小姑娘產生離開的想法,或者下到一樓,畫裡的偽人就會出來是不是?」
「無獎競猜,你獲得了十分。」游因誇讚。
姜水則適時開口:「那我們要怎麼帶她離開啊?硬幹出去嗎?」
「這個嘛——」游因偏過頭,唇角笑意若隱若現。
拉長的語調在他唇邊盪出散漫的尾音,游因穿著皮鞋的腳揚起又落下。
「我有餌。」
另一邊,畫中的餌,哦不。
畫中的閻知州注意到了游因娃娃在看自己,便將注意力從男人身上轉移到胸前口袋。
只見游因娃娃俯趴在閻知州的口袋邊,手撐著臉頰,側抬頭,眼尾上揚著瞥向他。
與本體幾乎完全一致的精緻臉蛋兒竟透出一種饒有興味,從容悠哉的優雅。
水潤的唇邊壓出攝人心魄的笑意,它…
不。
是「他」,正望著閻知州,眸光瀲灩,炯炯有神。
後者眼瞳微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沒有聲帶的娃娃,唇縫一張一合,緩慢地吐出了幾個字。
閻知州。
為我去死吧。
第92章
按照大師的指示, 男人先後找來了保姆,管家,保鏢。這些人無一倖免, 都成了撫慰亡靈偽人的祭品。
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大批量非自然現象失蹤很快引起了警方注意。
妻子也遭受良心的譴責,終日惴惴不安。警方似乎覺察到了她是個突破口, 便想方設法和妻子碰頭,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
女人當然咬死不肯認, 她怕這件事和她可憐的孩子扯上關係。但當她知道那些做的並不長久的傭人和管家, 不是因為家裡的氛圍太恐怖選擇辭職, 而是徹底失蹤,她最後的防線也隨之崩潰瓦解。
她依舊沒有告訴警察,只是回家之後,和男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為了錢已經喪心病狂的男人更像是本性暴露, 居然對著溫柔的妻子揮動拳腳。
閻知州看著挺不爽, 可他作為一個完全的旁觀者, 根本無法出手。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被打得遍體鱗傷,而那個本性暴露的垃圾發完瘋轉頭就走, 臨走前還命令她收拾好自己,不要嚇到他們的寶貝女兒。
至此, 那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不復存在,女人的精神開始變得失常。
比之前更沉默寡言,她每天都會抱著女兒沉默流淚。
直至她在某一日教女兒寫字的時候, 看到她在自己的日記本首頁,歪歪扭扭地寫下「餅乾」兩個字。
閻知州依稀記得,女人在芝士面前,確實以餅乾這個單詞自稱。
看到封閉自我的女兒主動給予了回饋, 精神有些渙散的母親立即清醒了過來。
她開始有意識地引導芝士在日記本上畫下她曾經做過的娃娃人像,小心翼翼不讓男人知道。
同時開始收拾行李物品,儼然是要帶著芝士逃跑。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的行為被在家裡安裝監控的男人統統看在了眼裡。
他卻沒有聲張,也沒有再對女人施展拳腳,而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在第二日午後,趁女人下樓做飯的功夫,悄悄走到娃娃房裡和女兒對話。
還是那副慈父的樣子,男人表現得有些苦惱。
他半蹲下身,聲音壓得很低:「過陣子就是母親節了,爸爸想不到送媽媽什麼禮物才好。乖芝士,要不你幫爸爸一個忙?」
「幫爸爸給媽媽一個驚喜……做一個和媽媽一模一樣的娃娃,給媽媽當作母親節的禮物?」
閻知州眼神微暗,心道果然。
從看到兩人意見不同,各有分歧的時候,閻知州就猜出雙方一定會爆發類似的衝突。結果更是不言而喻,否則他在這兒見到的應該另有其人。
小朋友到底天真,相信了父親的謊言。而母親因為緊張心虛,一直沒能注意到小芝士在偷偷做什麼。
然後她開始頻繁地夢見一個黑影在向自己靠近。
在驚恐中發現自己娃娃的女人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可她最終還是死在了別墅里,就在逃跑的前一夜。
只差幾個小時。
至於男人,大概也感覺到事情逐漸失控。為了活命,他將家當儘量換成現金,裝入箱中。
一開始他猶豫過要不要把小芝士一塊帶走,可他發現小芝士只要下到一樓,或是試圖邁出房子,畫像里的偽人就會十分活躍。
他只能「忍痛」找幾個祭品,能保她多久算多久吧。
時間線剛好與他們幾人踏入副本時對接,閻知州也算了解了來龍去脈。
看到這裡,他大概知道這個本應該如何通關。
游因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閻知州很擔心他熬不過這個上,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副本都必須要今結束。
正想著,他注意到胸口游因娃娃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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