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有非常明確地, 將自己和游因劃分成了同一陣地,頗有種『自己人』的意思。閻知州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臉色驀然又是一沉, 給旁邊的探長助都快干麻了。
你說你天天惹他幹什麼?本來他們探長就不是個好相處的隨和性格,儘管他大概率不會遷怒到其他人頭上,卻還是會產生一些低壓影響的。
他剛琢磨著調查員給鮑勃先生助力了一把,自己要不要自己幫探長先生也說說好話, 給他在月亮夫人跟前刷一點兒求偶分值,探長先生就自己開了口。
「我不需要別人來指導我的辦案方式。」
游因唇邊壓下了弧度,露出一絲淺淺笑意。
好吧,雖然閻知州來的在他意料之外,卻不能不承認,這件事因此變得有趣也更富有挑戰性,很符合他的心意。
而且他看得出來鮑勃想泡自己,即便他偽裝的非常像是一個正人君子,游因還是能從他那雙淺褐色的虹膜後看出對方腦袋裡長著一根生殖器。
想睡他的念頭簡直不要太明顯。
閻知州的存在和出現都幫他巧妙地化解了一些他不大樂意處的情況危機,而且他的行為真的很有意思,壞心眼的吸血鬼小狐狸樂在其中。
鮑勃被嗆了一嘴,沒有表現出任何失禮,他不怒反笑:「探長先生不要著急,我只是提出一個合法公民的疑慮。這件案子過去了那麼久,事情仍舊沒有妥善解決,我們作為受害者,不僅日常生活被打擾,財產和生命還受到了威脅,生活的戰戰兢兢。總不能連知情權都不讓我們擁有吧?」
真能掰扯。
閻知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回了句:「不能。」
冷冰冰的鐵板攻擊和對方曉之以情,動之以的辯論碰撞在一起,頗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既視感。
好好笑,游因饒有興味地圍觀。
鮑勃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一種拿流氓沒什麼想法的無奈,似乎是想突現自己這樣的紳士拿無賴無可奈何的感覺,眼角餘光瞥向游因,卻又意識到不對。
月亮夫人大概就是喜歡這樣有氣魄的男人,在她眼裡,這算不上粗魯。又或者說,這是成熟男人的一條加分項。
因為月亮夫人笑了,眉眼彎彎。讓鮑勃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產生別的情緒。
注意到鮑勃情緒變化的游因眸光微斂,覺得應該再推鮑勃一把。於是他側過眸子睨閻知州一眼。
「抱歉兩位。我離開一會兒,待會見。」她手指捻過腿側的裙擺,提起絲綢一角,對二人點頭示意。
他沒有明說要去做什麼,但一個女士離異席的由並不需要仔細點明,大家也都能心知肚明。
接收到眼神信息的閻知州福至心靈,一下就明白了游因的意思。於是在他離開之後,自己也找了個藉口離開原地。
循著香味,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獨自一人站在斑駁疊茂的樹蔭之下,手撐洋傘的漂亮傢伙。
他很明白自己要演什麼戲,於是依舊端著那副探長的架子,快步走到游因跟前。而聽到腳步的長裙夫人也應聲回首,綿長如雲的發尾從肩頭划過,軟軟地墜在背後。
閻知州抬手撫開一叢下垂的樹枝,入秋後的樹葉大多都已經搖搖欲墜。閻知州輕輕碰一下,已經起了皮的樹枝便跟著搖晃,頓時落下數不清的枯黃落葉。
他撣下的這一場落葉雨,紛紛落在了游因撐著的那把蕾絲洋傘上。
眼看著老婆拿著別人送的東西,滿心不爽的閻知州當即走上前,從他手中拿過傘柄,很不高興地扔到一旁。
4點鐘的觀眾已然就位,7點鐘方向的觀眾恰好到場,聽見聲後,他往前邁了一步,用偷聽者也能聽清的音量,緩聲低語。
「看我吃癟,你很高興?」
他聽見位於7點鐘方向的鮑勃快速接近已經移動到5點鐘方向的兩個姑娘,一些窸窣的動靜之後,他們拙劣地隱身在一顆粗壯的樹木之後。
游因心善,等觀眾就位才正式開戲。
佩戴著蕾絲手套的指尖抬起,探出,輕輕撫摸了閻知州英俊的大臉盤子。作為一名健康的男性,他的身體比例都非常協調,只是和閻知州相比,他還是略顯的『嬌小』了一些,連帶著只手按在對方後頸,也會呈現出一種閻知州頭很大的錯覺。
然而即便對比明顯,他還是能輕易地牽動閻知州的身體。
按著後頸,他將人壓向自己,揚起下顎,奉上了一個溫柔而繾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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