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說是不是在為白死了的土豆默哀。
「你明明是德國人,怎麼會姓閻,一個中國姓氏?」捏碎了薯片放在掌心,游因一邊抬手把薯片放生到海鷗肚子裡,一邊依著欄杆。
聲音輕慢,幾乎要散在風裡。也就閻知州耳力好,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的懶散。
限定專屬游因版本的眉目柔和,他低聲道:「我以為你對這些不會感興趣。」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卻很高興。游因的感興趣意味著什麼,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喧囂的海風將他劉海吹得紛亂,游因遠目望向泛著鱗光的海面。
「不提前做點調研,以後過得不就像個傻子嗎?」
聽起來像是要做婚前調研一樣讓人充滿期待,閻知州忍不住側過頭在他頸邊,低聲呢喃道:「聽起來,我有希望轉正。」
游因同樣用輕佻的目光睨他。
「誰知道呢?」
這張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閻知州恨不得咬他兩口。
牙痒痒歸牙痒痒,閻知州還是認真解釋起了自己的過往。
「我母親曾經是霍亨索倫家族的一員,她本來已經有了既定的婚約者,但在一次任務中,愛上了身為僱傭兵的我的父親。我母親追求愛情選擇和我的父親私奔,我們也就輾轉回到了父親的故土。」
本來日子是可以平淡地過下去的,但他母親生了一場大病,父親為了掙取高昂的治療費不得不重操舊業。
只是他母親終究沒能熬過去那一關,他父親又因為在某個任務中得罪了一些人,不得不帶著他顛沛流離。
父親離世後,他為了生存,也過上了和父親一樣的生活。
霍亨索倫?這不是德國那邊的舊貴族家族嗎?
所以在某些意義上閻知州是皇室後裔?
難怪呢,游因看著閻知州俊美的輪廓,對某些方面的刻板印象+1。
閻知州沒有任何留戀過去的想法,所以坦白也不會覺得彆扭。
「我也有疑問。」終於想起來問這件事,他望向游因,「為什麼你第一個猜到的會是僱傭兵?我接受的訓練與正經軍人相差無幾,是哪個破綻讓你感覺到之間存有差異?」
「我瞎矇的。」壞小子聳了聳肩說,「不管是正經的軍人還是僱傭兵,實際上跟我的距離都很遠。我只是剛好在進本不久前看過類似的電影,所以隨口一說。」
哪知道你就認了,真好詐。
閻知州:「……」
感情真是致命弱點,自從閻知州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後,打嘴仗是越來越打不過游因了。而打力氣仗他又捨不得,最後只能在床上欺負一下這個死小子,把他受的那些討回來。
談及過往,兩人都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從進入副本到現在,實際過去其實還不到半年,他們就已經擁有了常人一輩子都可能碰不到一次的神奇經歷。
也沒誰能想到,他倆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相看兩厭的疏遠變成現在沒事就滾床單的親密。
尤其是閻知州。
他之前可從來不覺得上床會是件愉快的事情,更也不知道把漂亮傢伙逼到極限,一邊落淚一邊倔強地挑逗自己,又一邊克制不住身體欲望,在他身體裡蛇精會是這麼令人身心滿足的一件事。
不知道閻知州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游因放生完薯片,拍了拍手,抻了個懶腰往船艙走。
困了,他眯一會兒,等到目的地再復活。
不久,還在甲板吹海風的閻知州身邊走來一位穿著羽絨服的工作船員。
「你的妻子真有魅力,讓人挪不開眼。」這位類似於導遊的工作人員顯然是把游因當成了喜歡穿著男性服飾的美麗女性,忍不住讚嘆。
閻知州則神情冷漠地回了一句。
「他是個男性。」
水手先生也不覺得尷尬,笑了笑繼續道:「是嗎?原來是你的丈夫,他實在是太美麗了。」
難得有好臉色的閻知州滿意於對方將他和游因綁定成夫妻關係的認知,從口袋裡摸出一沓豐厚的紙鈔,他大方地給予了豐厚小費。
但同時也不忘矯正對方。
「不,我告訴你他是男性,只是為了讓你尊重他的性別,但我很喜歡這個妻子的稱謂。」
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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