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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見這賭局,一雙圓眼滿是喜悅,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便是一個堵字。但年過六十,他向來忠心,「不可不可,這姑娘是小老頭主子的人,不可作為賭注!」

他一隻手伸進懷裡,掏出個金元寶,摞在一張帶血的貂皮上。

這是他剛進賭坊時,順手牽來的。

他愛堵,卻不愛財。

進賭坊就從人身上順錢,堵完了,又加倍給人悄悄還回去,若是堵沒了,只能過去說聲抱歉,然後閃電勢溜走。

這會兒大鬍子見了金子,面上瞧不出來,可心裡卻依然惦記著別的,「老頭,你扛著人,在這礙事,後邊的人都看不見了,一會兒說我使詐可不好,先把人放桌上,賭完再抬走。」

廖老一聽,應道:「行行行。」

他把穆幼青側放在賭桌邊緣,拍了拍黃袍道士,「小道娃,這局你猜是什麼字?」

穆幼青被這一放,意識漸醒,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只聽見周圍一片嘈雜,後背碰上了什麼濕乎乎的東西,冰涼冰涼的。

那道士捏著手指,半響說道;「還是『天』字。」

眾人都跟著押了「天」,那大鬍子一笑,開始搖骰子,依然左三下,右三下,最後在幾十雙眼睛緊盯下,卻出了個「月」字。

「『月』!小道娃,你騙小老頭可不好玩!」

身後突地一身大喊,那堵上自己性命的人竟當眾撞死在石柱上,廖老眯著眼「嘶」出聲,看那賭坊夥計悠悠出來抬了人,滿是斑駁血痕的石柱又添了個新鮮。

雖說有人當場撞死,旁人只是撇了一眼,並不驚訝,又都望回自己的賭桌。

瞧了熱鬧,見賭坊小夥計正欲抬走穆幼青,廖老一閃身,捉住了那小夥計的手,「小娃娃,這個你可動不得。」

那小夥計手腕幾乎要被捏斷,吃痛叫出聲,大鬍子見狀,忙喝道:「老頭!願賭服輸,這小女娃是你押在賭桌上的,看見那個「押」字了嗎,你輸了堵,字上之物此刻都是我的!

「哦呦,」廖老用手指卷著白鬍子玩,「你這是在誆我小老頭,好不厚道啊。」

大鬍子眼神示意小夥計抬人,小夥計望了一眼身邊的廖老,再次小心翼翼伸手抬人,不想那手腕又被人鉗住。

「小兄弟,別著急呀。」江祁比那小夥計高出一個頭,躋身進來,就俯身笑著看人,「這個姐姐,你可抬不得。」

江祁力道不大,只是方才被廖老幾乎折斷的手,再被江祁這麼一觸,無疑傷口撒鹽,小夥計不敢再叫,忍痛猛地退身。

這人誰愛抬誰抬。

大鬍子知道來者不善,但他見慣大風浪,習以為常,故作平常道:「下局還未開,這位小公子要押何物?」

江祁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身後,「我押我二哥。」

大鬍子朝後一望,看見那蒙著雙眼的白衣公子,似是意料之外的朝江祁偏了偏頭,這個公子一身冷氣,面色雪白,身上穿戴雖不值錢,但只要那肉身值錢,這「價值」還是有的。

「不過,」江祁又說,「若是我贏了,我不要銀錢。」

大鬍子心裡明白,知道對方要人,也不多做廢話,「什麼都行,只要能贏,都能拿走,大家也都快下注!」

雖說黃袍道士選錯了一局,但眾人還是相信他,總比自己亂猜的好,跟著黃袍道士押了個「乾」字。

江祁卻獨自押了個「離」,眾人都笑話他,說骰子上,根本沒有「離」字,可江祁偏說,「你們沒見過,可不代表它沒有。」

大鬍子警惕抬了頭,與那黃袍道士對視一眼,從腰間偷偷拿出另一個骰子,迅速換了碗中的骰子。

顧己肆嘴角一笑,不再看那邊。

此時廖老正手叉著腰,繞著顧己肆走了兩圈:「怪了怪了怪了,眼熟的緊,眼熟的緊吶。」

顧己肆像是打招呼般微微低頭,而後輕聲對身前的廖老說了句:「前輩,別來無恙。」

廖老霎時瞪大了眼,隨即又新奇笑了起來,「小太子娃娃,你還活著?好好好,好玩好玩,這下更好玩了!」

廖老兩步輕躍上房梁,抱著柱子看顧己肆:「小太子娃娃,你快給我露兩手,把那小女娃贏回來,小老頭我還得把人送回去。」

「前輩,」顧己肆添了幾分似有若無的敬重,「這位女子是在下夫人,在下自己帶回去便好,不勞煩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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