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己肆說完,廖老又「嘶」出聲,「可嘆可嘆,這結局不好!不好!」他沒告訴顧己肆穆幼青的任務,只是惋惜兩聲,又愉悅地望向賭桌。
顧己肆聽見大鬍子開始搖骰子,回首往前兩步,不知何時,他兩指間捏了片葉子,就在那大鬍子蓋碗的一瞬,他腕間用力,手指一翻,將葉子送了出去。
別人看不見,廖老卻是看的清楚,他從柱子另一邊探出頭,激動叫好,「小太子娃娃功力好長進,藏得好,藏得好哇!」
那大鬍子胸有成竹開碗時,那「離」字就明晃晃出現在眼前,旁邊還飄落碎成塊的葉片。
大鬍子瞠目結舌。
這帶有「離」的骰子,明明被他換了,他猛地摸了摸腰間,倏然抬頭看著顧己肆,「竟敢在賭坊出黑手,你可知這是誰的地盤,竟在這撒野!今日你進來了,便不可能再走!」
大鬍子一揮手,埋藏在人群中的殺手紛紛拿起桌下刀劍,衝著顧己肆殺過來,黑市什麼樣的人都有,每個地方都埋藏著各類殺手,以備不時之需。那大鬍子衝殺手出聲喊道:「要活的,死肉賣不了錢!」
鬧了這一出,賭坊內亂做一團,賭客手快,抱著別人的家當就往外跑,說不清東西是誰的,但殺手從不讓劍,爭搶擋路的都被一刀刀刺死,引得驚叫連連。
顧己肆就在那片混亂中,從容走近穆幼青,周遭場面與他似乎毫無干係,他將穆幼青橫抱在懷裡,緩步向外走,江祁就玩著桌上拾來的一柄彎刀,那刀鞘上鑲著顆碩大的黑寶石。
廖老嬉笑幾聲,一躍而下,拾起桌上一把白銀,他身形如影穿梭在人群間。
顧己肆只覺身側一陣風起,髮絲還未落下,懷中多了好些銀子,他聽見廖老漸行漸遠的聲音:「小太子娃娃,拿去買糖吃。」
話閉,廖老影子就消失在了門外,他快如疾風,尋到方才「借」他金子的人,往那人懷中放了一把珠寶,隨即嘻笑著離去。
穆幼青被銀子砸的疼,她擰了擰眉,耳邊嘈雜震耳欲聾,她將臉緊緊縮在顧己肆胸口,躲避著尖銳的刀劍聲。
顧己肆感受到懷裡的動作,她加快了腳步。
四周刀光劍影,銀白劍光映在面上一閃而過,就在劍刃近身時,二十死士從天而降。
他們身著黑衣,蒙著黑面,手握彎刀,各個肩寬背厚,四肢健碩,且出刀利落,一刃斃命。眨眼間,賭坊數倍殺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深紅血水追著顧己肆的步子流淌,始終未沾染上他的白靴。
大鬍子滿頭大汗,靠著石柱猛地跌坐在地,他只見那些黑衣人從天而降,還未反應過來,黑衣人又齊齊消失,只剩殘破一片,滿地血屍。
他傻了眼,這些打手......可是劉珏親自選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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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
劉珏躺在貂毛軟塌上,撕著手中的牛肉,望著跪在眼前的劉開富,「顧己肆成親,為何會給你發帖子?」
這劉珏便是劉開富在京城的靠山。
「哎呦,您不知道,他身邊有個女子,原來是個小乞丐,欠了我的錢,與我有些糾纏,不知怎麼,變成他手下的人了,」劉開富雙手在大腿上擦了擦,「不過這署名落的是齊王殿下,我這也不敢不來啊。」
劉珏往嘴裡遞了塊肉,坐起身,「又是齊王?」
他眯起眼,嚼著肉,「這顧己肆到底是齊王什麼人,齊王竟如此幫襯他?」忽地,他瞪大雙眼,「你可聽說過,太后曾有一女,嫁給了賀國皇帝做了寵妃,卻被皇后毒死。」
劉開富大驚,「未、未曾聽過。」
劉珏起身,扔下手中牛肉,拍了拍肉渣,「那寵妃生育之後就被殺了,據說生了個男嬰。」
「太后多次下令命我尋人,難道尋的就是這個男嬰,莫非這個男嬰......就是顧己肆??」
劉開富張大嘴巴望著劉珏。
一陣陰風突起,將窗戶「砰」一聲震響,嚇得劉珏閉眼狂撫著胸口。
「不對啊。」劉珏雖然沒什麼大作為,但他整日盤算著落羊川的帳目買賣,能掙的盆滿缽滿就說明腦子是活絡的,「太后命我們找的人,我們已經尋到了,是那叫江祁的少年,難道我們尋錯人了??」
「江祁?」劉開富回憶著,那不是個說書先生嗎?此人我見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只長了張能說會道的嘴,一身江湖陋習之氣,若說是賀國皇帝之子......論氣質,我瞧著那顧己肆倒更像些,您不知道,他在齊王府如何把我耍的團團轉,那副清冷的樣子像極了齊王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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