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雪上加霜,讓穆幼青頭越發痛起來,「不是,大冰......顧公子,這齊王見過我,那個花大人知道阿錦,我去不就暴露了嗎?乾脆找個藉口,你就說......你就說我病了,去不了了!」
穆幼青說話間瞟了一眼江祁,見他正抱手倚靠在門上,目光接觸間,江祁還是那張親和乖巧的笑臉。
「現在不見,以後也是要見的,」顧己肆起身,「花子酌是阿錦的主子,與其讓你單獨見他,不如有我陪在身邊的好,你不必擔心。」
穆幼青一聽,覺得有道理。
她雖然看不透顧己肆,對他一知半解,但在這些人里,她又只了解顧己肆,跟著他總比獨當一面的好。
屋外雨沒有要停的樣子。
這架勢出門難免要弄髒衣裙,穆幼青穿的還是那身紅衣,她戴好面紗,跟著顧己肆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在門口候著的雲可珠。
也許是因為身邊沒個可以說話的人,每每見到雲可珠,穆幼青都會覺得親切,她喜悅地兩步走到雲可珠身邊,拉著她的手,「可珠!你也來了嗎!」
那日在寺廟,穆幼青被廖老敲暈帶走,她不知道顧己肆從哪裡,怎麼救的她,她以為可珠已經被顧己肆安頓好了,畢竟他算是個細心的。其實是顧己肆派了雲可珠天亮去了趟落羊谷,給百里遇和阿錦送消息,這會兒正巧趕回來了。
「可珠姑娘以後會一直跟在你身邊。」顧己肆說完,不作耽誤,躲進江祁的傘下往雨里走。
「真——」穆幼青沒來及高興,見顧己肆已經走了,她回過頭望著笑臉盈盈的雲可珠,她說不出的開心。
江祁給顧己肆撐傘,自己淋濕半身,顧己肆抬手推了江祁手臂,把傘推了過去。
後面的雲可珠撐開傘,要給穆幼青遮雨,走下台階卻被穆幼青拉了一把,穆幼青和她貼著身子一起擠在傘下,雲可珠略驚地望了眼穆幼青,見穆幼青握著她撐傘的手,把傘推朝自己,雲可珠心上一暖。
她孤身慣了,凡事獨來獨往,為主子效力鞠躬盡瘁,早已忘了何為「溫度」,上一次被人這樣關切,大概還是在一切都未改變之前,是五年前,還是七年前,她不記得了。
可她想起了她的陳追哥哥。
雨下的大,江祁和雲可珠便同兩位「主子」一起擠在馬車裡,顧己肆還是垂首,面上安靜,實際腦子裡早已兵荒馬亂,為的是接下來的那場賭注。
他不僅要贏,還要護穆幼青贏,甚至還要護江祁和雲可珠,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的兩個錦盒,今天終於要當著齊王陸宴和花子酌的面打開。
一旁的江祁手裡不知又從哪拿出半塊糕餅,他扔進嘴裡嚼著,糕餅放了好多天,硬的難咽。
說實話他挺擔心他二哥的。
穆幼青頭還有些微疼,但也好了許多,她得想辦法讀記憶,消了這個系統懲罰。她想起系統說要讀「主角團」的記憶才算完成任務,那這個「團」應該有許多人,想必除了顧己肆,今日要見的那兩位也算作在內,不過給她多大的膽子,她也不敢拉那兩位的手啊,那此刻坐在對面的江祁——
她眼睛偷偷瞄著臉頰鼓的像松鼠的江祁,他嚼了一路,也不知道嚼的什麼東西,只是現在看見這個少年,就想起那句「二嫂這顆棋子,帶久了就不好扔了。」
......
穆幼青覺得一陣燥熱,她抬起車簾,想吹風,卻見吉祥在外飛檐走壁跟著馬車,淋了一身濕,他也笑的開心......
小孩子的世界果然不太好懂。
穆幼青嗆了一口冷風,猛咳了幾聲,她放下帘子,雲可珠馬上輕拍她的背,她沖雲可珠笑起來,嘴上說:「我沒事,謝謝。」
一扭頭,發現另外兩人都看著自己。
江祁的糕餅終於咽下去了,說話間還是那一副乖朗模樣:「今早讓人重新煮了藥,那藥難熬,怕是得中午回去喝了,二嫂身子還沒好,可別又凍壞了。」
穆幼青很佩服江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她只是笑笑,就望朝別處。
江祁嘴角不可查覺地一僵,隨即笑容慢慢淡下去。
待馬車終於停在天客酒樓外時,雨勢愈猛,狂風裹挾,將路邊的樹撲得張牙舞爪,像被繩索勒了脖子的困獸,在拼命掙扎。
路面已經望不清楚,馬兒在雨中甩著鬃毛。
天客酒樓出來七八個夥計,撐了幾把大傘出來迎客,今日酒樓來了貴人,貴人包了場子,夥計早就在門口候著,迎接貴人的賓客。
穆幼青踩著夥計鋪下的厚毯,連鞋底都沒沾濕,她就跟在顧己肆身後,上了天客酒樓二樓。
雲可珠跟在穆幼青身後,見江祁沒跟上來,回頭一望,江祁愣在原地,一副不想上樓的樣子,雲可珠扯了扯他的衣袖,江祁才跟著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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