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用「給出雲可珠」這份誠意,換得江祁的安全,畢竟江祁身份特殊,只要在陸宴身邊,少有人敢動江祁。
陸宴不知不覺間,成了他身邊三個最擔心的人的保護傘,這樣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顧己肆輕輕呼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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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客酒樓這頓算不上飯,談完事情,幾人就散了。陸宴有劉珏安排的落腳宅子,就帶著江祁回去處理公務,畢竟太后壽宴將近,他有的忙。花子酌原先也要走,只是顧己肆一句「府上花開的好,花大人若有興致,可以到府上坐坐。」他就跟來了。
彩珠和琉璃提前把屋子燒的暖,顧己肆讓穆幼青回屋好好睡一覺,他吩咐琉璃別讓穆幼青出來,又吩咐了彩珠熬著穆幼青的藥,雲可珠在廊上守著,屋頂吉祥躺著看鳥。
穆幼青躺在床上睡不著,走到窗邊伸出頭四處望,然後問琉璃:「你在院子裡有見到別的什麼人嗎?我是說,那種很可疑的到處躲躲藏藏的人。」
她還惦記著穆幼白。
琉璃離開了姐姐彩珠的管束,什麼話都敢說,她捧著香,給穆幼青熏著屋子,「琉璃沒有見過可疑的人啊,」琉璃單純,靈動的表情里流的都是真感情,她笑起來,「二公子這府上好生安靜,我和姐姐在院子裡都見不著其他人,倒是有隻小野貓,我剛才還餵它吃了魚,它怎麼吃都吃不飽,就像姐姐一樣,饞死了。」
穆幼青聽著這話,有些失望,如果不在院子裡,那弟弟是回去了嗎?
穆幼青扭頭看著,瞧見站在廊上的雲可珠沖自己笑,一想到雲可珠身份尊貴,她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還曾經想過,等自己發達了,就帶雲可珠吃好的住好的,再也不用擠在那小破屋子裡了......
她也沖雲可珠笑了笑,縮回頭關上了窗戶。
顧府兩個院子離得遠,穆幼青休息的屋子在後院,挨著滿春樓。而顧己肆用來接客的屋子在前院。
顧己肆並未禮讓,他前腳進了屋,花子酌跟著進來,說了句:「這花不知開在哪,光聞得見香,卻看不著,怪遺憾的。」
顧己肆不予理會,直徑走到桌前,倒起了茶水。
花子酌負手站著,看著顧己肆流利的動作,實在不像眼盲之人,他以為對方要給自己倒茶,沒想顧己肆倒完,自己喝了一口。
花子酌輕輕一笑。
「花大人手裡,可有黑死毒的解藥?」顧己肆不做任何鋪墊,迎頭提起「解藥」,花子酌一愣。
「誰中了黑死毒?」
顧己肆坐在椅子上,朝另一個杯子裡倒了茶水,往前一推。
花子酌見狀,坐在了顧己肆推了茶的位置上,「黑色毒是我花氏用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顧己肆,話鋒一轉提醒了句:「這毒旁人是做不出來的。」
「我問的不是毒,是解藥。」顧己肆沒打算說太多,他原本以為是花子酌給穆幼青下了黑死毒,然後在天客酒樓逢場作戲,現在看來,那毒應該是花憑煙留的。
花子酌盯著顧己肆的眼睛,「解藥我身上沒有,不過倒是可以現做,那東西用料簡單。」
「要多久?」
看來顧己肆挺著急的。
花子酌抬起茶杯喝了口茶,這茶水是涼的,他咽了冷茶,放下杯子,笑說,「這麼多年未見,不如先寒暄幾句。」
顧己肆沒耐心寒暄,他現在只想拿到解藥,正欲說話,就聽花子酌說了句:
「這些年,您過得可好啊?太子殿下。」
第29章 雨中相救
◎當然是見弟弟最重要。◎
賀國正值強盛時,有四位天下聞名的青年,其中最早得到名號的便是這「踏月追風」的花子酌。
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了這個名號。
花子酌從小便異常敏銳且聰慧過人,過目不忘,他有著一眼洞悉別人心思的本事,善於利用各路消息,也辯得清真偽,大人都說這孩子懂事。
踏月追風是極高的雅稱,十四歲的花子酌就被視為仙人臨凡,大家都知他永遠都比別人快一步知道真相,看得出人心善惡,甚至沒人敢在他面前說謊。
而他唯一看錯的一次,就是母親命喪陸安劍下的那夜。
今日這場雨下的大,街道起了積水,小童們不顧母親管教,在大雨里跌撞著跑,水花踩的響。
「念著舊情,花某還是要向太子殿下道聲喜,沒想到,您成了我們之中第一個成親的人,」花子酌抬起茶杯,沖顧己肆舉,「祝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錦瑟和鳴,鴛鴦雙宿。」
顧己肆的臉冷的像冰塑,他緊咬著牙,額間滲出薄汗。
偏偏情緒激動的時候,那毒就會發作。
他手指捏拳,忍著全身疼痛,擠出兩個字:「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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