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
「如果沒有太子,你會......嫁給我嗎?」
「他該死,該死!!該死!啊啊啊!」
「子酌哥哥你冷靜點!」
「他該死!太子他該死!!!去死啊!!」
那些記憶真實的一幕幕演映著,就好像每一件都是她的親身經歷,穆幼青雙眼泛紅,額間滲汗,望著花子酌一言不發。
「我犯的錯,為何要累及他人。」顧己肆走上前,主動伸出了雙手,「帶我一個人走便是。」
小官吏見花子酌不說話,直接將那枷鎖往顧己肆手上戴。
「我說不行!」穆幼青像是爆發似的,一掌推倒了那小官吏,小官吏目瞪口呆,指著穆幼青:「你你你!花大人,沈大人,你們可是瞧見了,這女人對我動手了!」
花子酌面上怒色漸起,他轉身撿起地上的枷鎖,走向顧己肆,穆幼青感受到了花子酌眼神中的殺意,在花子酌伸手給顧己肆帶枷鎖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花子酌的手腕。
記憶再次重現,她看見了那個她一直想要窺探的真相。
雪霧瀰漫,周遭靜的駭人,花子酌精疲力盡,他剝去身上的盔甲,重甲砸在厚雪裡,雪屑飛濺,伏在地上的人睜開眼睛。
那人早已浸滿淚的眼中,仍是不可置信,「花冕,」他望著花子酌用力撐起身體,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是有人逼你的,對嗎,他們用憑煙妹妹威脅你,對嗎?」
花子酌也在重重的呼吸著,他咬著牙,握緊手中的劍,遽然抬手,一劍刺在顧己肆肩背上。
顧己肆身子被壓垮,胸膛又砸進雪裡,他額間的青筋暴起,口中湧出鮮血,淚水順著凍傷的臉頰滑落。
「你該死。」花子酌口中溢出三個字。
「為......為什麼。」顧己肆用手肘撐著身子,仍然不死心,「你,是我最好的......」
花子酌猛地拔出了劍,顧己肆肩背血水噴濺,嚴寒的刺骨勁兒蓋過了身體的疼痛,一夜的風雪催殺早已麻痹的他的身體。
「你該死!!」花子酌一聲咆哮,又刺下一劍,「你為什麼沒有早點死,為什麼要死在我手上!!!」
花子酌失去理智般的暴怒著,他不停抽劍,刺劍,抽劍,刺劍......
顧己肆的脖頸被血水完全浸濕,白如玉雪的臉血跡斑駁,連那雙最好看的眼睛也逐漸失去神色,黯淡下去。
顧己肆想起什麼似的呢喃著:「兄......長.......」
花子酌狂笑起來,「兄長?哈哈哈哈,你還想著你兄長啊?」花子酌蹲下身,卸下背上的包裹,他一隻手抖落包袱,將東西扔在顧己肆面前,那東西骨碌碌滾到顧己肆眼前,正面朝著顧己肆。
那是他兄長的頭顱。
顧己肆像是沒反應過來,愣神地盯著那張死氣沉沉的面孔,兄長的嘴角微翹,像是在對他笑。
頃刻間,顧己肆發出無聲的嘶喊。
他早已沒了力氣,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絕望和悲慟都卡在了喉間,身上無數的劍孔都不如喉間疼痛來的猛烈,他雙手緊緊抓起雪來,抬手就將雪扔在花子酌身上,顧己肆像啞巴似的,終於「啊」出了聲,可剛發出聲,那聲音又急速斷在齒間,臉上滾燙的都是血淚。
花子酌聽著顧己肆斷斷續續的喊叫,跟著,他也大笑出聲,略微沙啞的聲音蓋過了顧己肆,狂傲又淒涼,竟聽不出那到底是笑,還是哭。
不知過去了多久,顧己肆終於奄奄一息,花子酌在雪裡坐的全身僵冷,他將那頭顱放回包裹,就這麼扛在肩上,他站起身,轉身走了。
顧己肆眼中只看得見那雙漸漸遠去的黑靴,他伸出手,說著:「還......還給我......」
把我兄長的頭顱還給我。
畫面消散之際,系統的聲音響起來,這次不似以往,連繫統都哀悼似是聲音平靜低沉。
【恭喜您,記憶「斷腸」讀取成功,獲得獎勵「恆溫粉」,請您再接再厲。】
畫面小字:「雪地寒霜少年人,相見泣訴天地魂。」
穆幼青全身顫抖著鬆開了手,她和花子酌在四目相對里幡然醒悟,她像是什麼都想起來似的,轉身看向顧己肆。
這是從小護著她長大的人,她的太子哥哥。
在那一刻,她竟分不清,她究竟是穿越而來的人,還是這副皮囊的原主人......
穆幼青展開雙臂擋在顧己肆身前,「我說不準就是不准,」她紅著眼眶,掃視著身前三人,「你們楚涼人狼狽為奸,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視賀國人性命如草芥,你們會遭天譴的!!」
她每一字說的都如長錐鑽心,痛心疾首,楚涼人殺了她的父親,殺了她的太子哥哥,又殺了她的母親,她在楚涼人的唾棄逼迫下淪為了乞丐,從此孤身一人,可此時她唯一慶幸的是,她的太子哥哥還活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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