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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花子酌幾步走下台階,驚訝地望著花憑煙,他離近了才聞見花憑煙身上那股許久沒沐浴的臭味,花子酌沒有表現出來,只道:「跟我回府吧。」

話說完了,花憑煙卻不動。

花子酌疑慮地望著她,就見花憑煙滿臉委屈,嘴唇憫成一條線,眼中逐漸泛起紅來。

「花冕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遇到了什麼!」花憑煙帶著哽咽,埋怨地望著花子酌,「到處都是莫疆人,到處都是死人,我在死人堆里躺了一夜,四處都是蛆蟲,我一閉上眼就聽見亂七八糟的哭聲,睜開眼就看見死不瞑目的屍體......」

花憑煙越說,聲音越小,哭腔越濃。

陸雲光看向花子酌,在他記憶里,花憑煙很少哭,就是騎馬摔下來,或是被父親打,都沒有哭過,他見花子酌的表情終於有了起伏,花子酌微蹙著眉,不知是悲還是怒,但那雙深沉的眸中閃出不易察覺的淚光來,負在身後的雙拳捏的很緊。

陸雲光心中著急,沒打算摻和此事,正要走就見花子酌倏然將目光移向花憑煙身後的男子,沉聲道:「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懾,陸雲光能聽出花子酌是真的動怒了。

劉今一聽這話,先是輕哼一聲,他見陸雲光要走,上前兩步擋了陸雲光去路,然後橫眼對花子酌道:「你該慶幸她活著出現在你面前,要不是看在我老爹的面子上,我早就......」

後面的話沒說完,他與花子酌兩廂對視。

花子酌仔細一看,問了句:「你是......劉今?」

劉今並不想回答,而在一旁的陸雲光也沒工夫繼續聽,他繞過劉今,從幾人身後要走,花憑煙似乎才看見他,奇怪地想了想,小心翼翼喊出了聲:「歸弈?」

陸雲光駐足,扭頭看向花憑煙,花憑煙雙眼圓睜,道:「你真的是歸弈?!」

陸雲光朝花憑煙半低頭,不知算承認,還是打招呼,而後不再理會眾人,快步走了。

陸雲光在心中琢磨,如果剛才菜車裡的聲音真是穆幼青,那麼她為何會被人從宮裡帶出來,而且裝在菜車裡,這明顯是想掩人耳目,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低頭思忖,忽地明白過來,不用馬車而用菜車,是怕守衛查看,近些日子對馬車的盤查很嚴,都要看清馬車裡的人,才會放行,京城只有兩處地方是需要查馬車的,一處是宮門口,一處是城門口,他立馬轉了個方向,穿過小巷來到城門處。

城門口進出的人不少,但盤查顯然比以往都要嚴厲,陸雲光果然在雜亂的人群里瞧見了那輛菜車,那菜農在和官兵嬉皮笑臉不知說著什麼,陸雲光查看了周圍,等那輛菜車出了城門他才追過去。

守衛攔住了他,問他是幹什麼的,要去哪。他掏出一塊牌子,守衛一看立馬下跪,跟著一旁的守衛齊刷刷跪下,陸雲光收了牌,就往城外走。

這塊牌是太后給他的,算是太后宮的令牌,代表的是太后,他剛才也是故意掏出來令牌的。

雖然眾人下跪,難免招搖,但這正好可以讓太后知道他的動向,若是在城外遇到什麼他不好對付的意外,那麼太后的人也會找來。

陸雲光悄悄跟在菜車後面,菜車果然沒走多久就朝林子裡拐了,陸雲光又跟了會兒,那菜車停在了一輛馬車邊上,馬車上下來一位壯碩的黑衣男子,那菜農這才掀掉了斗笠,拿在手裡扇風,道:「哎呦,沉死我了,差點我這胳膊就要斷了。」

陸雲光一聽,這聲音與剛才截然不同,此刻分明是一個少年在說話,黑衣男子看了看四周,道:「你沒被人跟上吧?」

那「菜農」一聽,看了看身後,陸雲光閃身躲在樹後,聽「菜農」道:「放心放心,沒有人跟著,咱們快些上路吧!」

陸雲光露出半張臉,見那「菜農」用肩上的帕子擦著臉,轉過身後,儼然露出一張青澀乾淨的少年臉。兩人將菜車上的菜全部搬到地上,又抬起暗板,陸雲光的心提了起來。

少年俯身,雙手扶起車上被五花大綁的人,陸雲光一看,正是穆幼青,穆幼青嘴裡被塞了布,雙手綁在身後,不過她明顯是清醒的,正在掙扎。

但陸雲光見穆幼青渾身癱軟,想必是中了迷魂香之類的東西。那黑衣男子見少年半天沒將掙扎的人拉出來,於是一手推開少年,一下子就將穆幼青扛在肩頭,扔進了馬車裡。

陸雲光見他動作粗魯,皺眉差點想要衝出去,但忽見少年又從菜車裡拉出一人,仔細一看,竟是孟離。

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孟離不似穆幼青那般掙扎,而是乖巧的配合著少年,從菜車上下來,自己進了馬車,少年最後也跟著進了馬車,那黑衣男子駕車重新走回了大路。

馬車上路,陸雲光憑雙腿根本追不上,他正想能用什麼辦法讓馬車留下痕跡,忽地聽見身後有馬蹄聲,他心上一跳,想著不管對方是誰,都出高價買下他的馬,若是行不通就直接搶了,再留下銀子就是了。

結果回頭,卻見劉今騎著馬,又牽著另一匹馬停在自己身後,劉今遞了遞韁繩,道:「追不追?」

陸雲光以為他是花子酌派來的,但剛才明明二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劉今怎麼也不像會繼續聽花子酌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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