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見陸宴就這麼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我贊同江祁的話。」穆幼青道:「齊王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表面讓出太子之位給清野,實則讓清野成為了眾矢之的,人人都說清野是『草包太子』,不堪大任,這罵名都被清野背了,賢名卻都是齊王的,這樣一來,大家都站在齊王一邊。齊王才德兼具,又得民心,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局勢,他要反起來,簡直太容易了,說不定,還會有很多人支持他,幫著他呢!」
趙歸弈很少聽穆幼青高談闊論,還說的像模像樣,他頗為驚訝地轉頭看向穆幼青。
穆幼青感受到趙歸弈眼神里的欽佩,她自豪地昂首,「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趙歸弈眼睛一眯,眉心微皺,道:「清野?」
她當即就意識到趙歸弈的關注點。
她叫「清野」完全是把對方當一個可愛的弟弟了,畢竟傻孩子都招人憐,而且上次她衣裙被火燒了,也是清野第一個衝過來救她的,她對清野還挺感激的。
但趙歸弈就不一定會這麼想了。
該怎麼解釋呢,穆幼青正發愁,好心人江祁就開口幫她了。
「清野的確讓陸宴給利用了,但陸宴還不準備對他下手,畢竟清野不值得陸宴花心思對付。」江祁學著穆幼青叫了清野,又道:「二哥,還有一件事,陸宴要成親了。」
大家一同抬頭望向江祁。
「成親??」穆幼青眨眨眼,「和誰啊??」
江祁就看著趙歸弈,趙歸弈心知肚明。
趙歸弈道:「可珠。」
穆幼青更驚訝了,「可珠!!?齊王怎麼會和可珠成親呢?大冰山,你不是說可珠回老家了嗎?怎麼又和齊王扯上關係了?」
「陸宴從小就喜歡雲姑娘,這下總算美夢成真了。」官仁鶴開始捻佛珠,又似感嘆又似遺憾。
穆幼青更懵了,她呆呆望著趙歸弈。
「可珠不是回老家,可珠也是我的人,那紙上不是寫了嗎?」
穆幼青剛才只是粗略掃了幾眼,沒注意還有可珠的名字,她又打開紙,的確找到「雲可珠」三個字。
穆幼青心裡有一瞬的生氣,就好像自己傻傻被人聯合起來耍了一樣,「這麼說,我受傷那次,你是故意把我帶到可珠身邊的?」
趙歸弈很愧疚的點點頭,「因為當時齊王就在附近,我只是想把齊王引過去。」
「大冰山,你擺了一盤好大的棋局。」雖然趙歸弈現在承認了,但她不知道他的「和盤托出」是否也是一個局。
「你好厲害,這麼看來,陸宴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呀!」穆幼青手托著腮,彎眼瞧著趙歸弈。
這話其實帶一點生氣的嘲諷,穆幼青奢求著要一個道歉,但趙歸弈沒聽出來。
趙歸弈寵溺間隙,淡下眸子,道:「齊王何嘗沒有設局。」
沒有道歉。
穆幼青撇撇嘴,心裡小小記了一筆。
「哎呀,好啦好啦,別管誰設局了,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阿虎迫不及待等趙歸弈給他安排任務,自從和花不厭一起逃出來以後,他還沒有施展過拳腳,覺得全身都要生霉了。
「太后明日要與莫疆王談判,她一定會趁此機會把我拉下水。」
趙歸弈安靜地思考著,其他人也沒出聲打斷。
「我們現在缺的是兵權。」趙歸弈食指點在桌子上,道:「恐怕我還得去找花冕一趟。」
穆幼青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的東西,那是阿玉剛給她送來的東西,她差點就要開口了,但退一萬步,假如江祁是那個反派,趙歸弈就危險了,她及時地沉默了。
「仁鶴,你去見位庸,給他送一封信。」趙歸弈轉頭看江祁,「江祁你和阿虎去見孟留,你試探一下他的口風,看看錦衣衛能不能為我所用。」
「哈?」阿虎發出疑問,「就沒有有難度的任務嗎?跑腿就讓江知晚去就好了,我跟著幹什麼?」
趙歸弈嘴角笑起來,「你不想去,正好,給你另一個任務。」
「什麼什麼?」
「留在府里,保護青兒。」趙歸弈笑著看向穆幼青,「正好我還覺得保護她的人不夠。」
阿虎蔫了,道:「我陪江知晚,出門起碼腿能動動。」
穆幼青道:「沒有我什麼事嗎?我就留在府里嗎?大冰山,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啊。」
趙歸弈道:「府里也不見得安全,若是可以,我倒想把你貼身帶著。」趙歸弈手指摩挲著下巴,把穆幼青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道:「要不......嗯,就這麼辦吧。」
第二日一早,趙歸弈又來連池殿了。
他其實也不想總往這裡跑,但花子酌基本上都不會回府,花子酌在花府和在連池殿的時間,基本上是二八開。
今日花子酌忙著處理「面具人」的事,憫都地圖沒找到,他還得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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