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語不信這貨,但如今她力量皆失,無法壓制這隻詭異,最終還是默許了它的動作。
半個小時後,二人藏身在了距離地洞幾百米遠的沙丘。
闕語眯著眼睛,遠遠地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小聲嘟囔著。
「這麼遠看得清個啥啊。」
聶邈不語,只是順手拿給了闕語一個小巧的望遠鏡。
「……」不愧是聶處,辦事就是周到,難怪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
闕語舉起手中的望遠鏡,出乎她意料的是來人並不是詭異,而是一個人。
一個有胳膊有腿,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正常男人。
他佝僂著身子,穿著一身奇怪的黑袍子。正趴在地洞邊朝下看著。
或許是發現闕語已經不見了,男人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聲音中隱隱含著不甘和……恐懼。
男人個子不高,一雙手臂在半空中揮舞著,嘴中說著闕語聽不懂的語言,就好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信息一樣。
闕語抿了抿唇,有些不解這個奇怪的男人把自己虜來做什麼。
又或許……這個男人並不是主謀?他的背後另有人在作祟?
這時候,那個正在鬼叫的男人停止了叫聲,他尖利的聲音仿佛被堵住了一樣,突然停滯住了。
男人掙扎著在地上打著滾,掐著自己的喉嚨,指甲嵌進肉里,青筋暴起,最終竟然活活將自己掐死了。
闕語倒吸一口涼氣,透過夜視望遠鏡,看著那張青紫的臉,下意識感覺後背發涼。
不,不對勁。
闕語半拉住身側的聶邈的手臂。「聶處……不對勁,我們還是先走……」
這時,一個似乎在何處聽過的聲音響起。
「哦?走?小可愛,這麼久沒見過,你都不準備和我敘敘舊嗎?」
闕語聽到這性感中帶著調笑的女聲,有著怔愣。
她握緊了雙手,心中絕望的發現,依舊使不出一丁點神眷力。
她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闕語定下心神,回頭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那是一顆鬱鬱蔥蔥,在沙漠中看起來格外不和諧的「樹」,樹上長著一顆羊頭,虬結的樹根正密密麻麻地朝著闕語揮舞著,似乎是在打招呼,又似乎是在威脅著闕語。
闕語倒吸一口涼氣,終於從殘存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個名字。
她張了張嘴,幾乎是和身側的聶邈同時說出了那隻詭異的名字。
「莎布。」
莎布眯著眼睛,詭異的羊頭晃了晃,似乎是被闕語一秒就認出她這件事取悅到了。
「小可愛,你不乖哦,居然逃出了我給你精心設計的籠子。」
樹枝晃了晃,如同一根粗壯的鞭子,直接朝著闕語的臉上劃了過去。
闕語迅速後退了幾步,躲了過去。
鞭子打在黃沙之上,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響動。
聶邈知道闕語如今沒有力量,十分自覺地站到了闕語身前,呈現保護者的姿態。
莎布輕蔑地看了眼聶邈,並沒有將其看在眼中。
「以你的力量,有些過於不自量力了。」
闕語看了眼囂張的莎布,再看了眼聶邈,主動走了出來。
「既然你千方百計把我拐到這裡,又沒有殺我,還派信徒日日給我送飯,想來你也不想要我的命。」
闕語抬起頭,直視著莎布恐怖的羊頭:「說吧,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莎布眯著眼睛看著闕語,眼神中帶著痴迷。
「小丫頭,把你的力量給我好不好……」
第78章 想救他嗎?我答應!
闕語盯著那張布滿瘤節的羊臉,那腐爛的樹皮在月光下泛著青灰光澤看著格外令人作嘔。
夜風捲起細沙掠過裸露的皮膚,給闕語帶來了針尖般的刺痛感。
她不著痕跡地後撤半步,鞋子和流沙摩擦時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闕語深吸一口氣,聲音暗啞:「告訴我原因,你為什麼想要我的力量,又為什麼把我騙到這裡,還有……」
闕語咬了咬牙,想到那個和自己一起過來,如今卻杳無音訊的少女。
到底左韻寒是被莎布害了,還是……她本來就是莎布的人?
或許是一早就知道闕語如今早就是強弩之末,沒有力量,所以對於闕語明顯在拖時間的試探,莎布並沒有在意。
她搖晃著粗壯的樹幹,甚至還十分大度地解答了闕語的問題。
「哦,你說那個丫頭片子啊。」
莎布眯了眯眼睛,虬結的樹根攪動沙地,腐爛的腥氣隨動作在空氣中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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