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泛著青灰色的樹幹上突然長出一張人臉,人臉和樹木交疊在一起,看起來特別的詭異。
「這不是在這裡嗎?成為我的養料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啊。」
樹幹上浮現的人臉異常出熟悉,看得闕語胃部痙攣,衣服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你殺了她?」
莎布貪婪地目光轉向了闕語:「不要慌,下一個就到你了。」
闕語瞪大了眼睛,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盯著那張熟悉而又扭曲的人臉,幾乎忍不住心中的嘔吐欲望。
「成為我的養料是她的榮幸。」
莎布的羊頭扭曲著,瞳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說著她的眼睛轉了轉,樹幹輕微搖晃著,皸裂的樹皮蠕動著看上去格外噁心。
「你如果覺得傷心的話,可以投入我的懷抱,一起下去陪她!」
看著那不斷擴張的樹幹和枝丫,闕語臉色白了一瞬間。
如今她力量皆失,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些畏懼了起來。
就在她準備想辦法脫困的時候,站在她身側的聶邈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冰涼的手腕。
沙漠夜寒中這點溫度燙得驚人,他虎口處的薄繭擦過她腕間動脈。
「別怕。」沙啞聲線仿佛被砂紙打磨過的一般粗糲,聶邈頓了頓,然後才說道:「我們會安全回去的。」
闕語心緒複雜,心神不寧地點了點頭。
莎布那一雙羊頭歪著盯了眼聶邈,目光中帶著天真的不屑,仿佛在說就憑你也配?
下一秒,一根粗壯的仿佛觸手一般的樹枝就砸了過去。
闕語反應迅速,拉著聶邈堪堪躲了過去。
黃沙濺在臉上,闕語不由地眯了眯眼睛,反應迅速地看向聶邈。
「你先走吧……反正是衝著我來的。」
聶邈搖了搖頭,沒什麼表情變化,但是語氣卻不容拒絕。
「我原本就是來找你的,不會丟你一個人在這裡。」
聶邈看著對面猙獰的詭異,閉了閉眼睛,召喚著力量,想要與之一比高下。
看著聶邈的樣子,莎布眼神輕蔑。「不自量力。」
在聶邈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一根樹枝就如同尖利的鋼筋一樣,狠狠地插擠滿了聶邈的肩膀。
樹枝貫穿聶邈肩膀時,闕語嗅到了空氣中的鐵鏽味。
闕語摸了摸臉上濺上的血珠,下意識衝上前去,想要查看聶邈的傷口。
聶邈臉色慘白,肩膀上流著血,用神眷力化為防護罩,牢牢地將闕語保護在其中,語氣有些震怒。
「讓你走為什麼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闕語咬住下唇內側軟肉,雙手撐著地面,目光緊盯著眼前的聶邈。
她的掌心被粗糲的砂礫磨出了血痕,疼痛讓她保持著冷靜的同時,也讓她深刻感受到到現在的形勢有多困難。
遠處沙丘傳來胡狼的嚎叫,叫聲與樹枝抽打防護罩的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出死亡協奏曲,而聶邈還在不停地催促著闕語離開。
闕語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聶邈,她抬頭看了眼一臉勝券在握的莎布。
然後低頭扯開自己的上衣口袋,從裡面扒拉出正在打著哈欠的布茲。
雖然不知道這怪物的目的,但比起眼冒殺意的莎布,闕語至少沒有在布茲身上看見殺意。
布茲被闕語搖醒後,有些煩躁地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然後才抬頭看向闕語。、
【幹什麼……】
布茲這才發現現場的氛圍不太對勁。
它抬起頭看向正在肩膀流血不止、臉色慘白的聶邈,緩緩挪動了過去。
他的尾巴纏上聶邈腰際,鱗片刮擦的聲響令闕語耳鳴。
【你這沒事吧……這誰傷的?】
布茲看了眼傷口,以人類身體的脆弱程度,這個失血量再大點不得休克啊。
闕語抿唇,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布茲對於聶邈有一種詭異的親近。
一隻冷漠、心思不明、視人類為豬羊的詭異,居然會去關心聶邈這個人類……
闕語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布茲被闕語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它一甩尾巴,扭轉了視線。
然後一個充滿惡意的身影出現在它眼前。
布茲一愣,幾乎是發出尖銳爆鳴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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