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盤腿盤得有些酸,乾脆往後挪,靠著牆壁坐著。
這會嘲諷道:「最有嫌疑的就是那百族了,他們引進穿越者,又殺死穿越者,就是為了一己私利害人。」
就像是故意給小孩子開了個傷口。
然後把穿越者當病毒引進傷口,擴大傷口,削弱小孩。
但皇室又怕小孩被折騰死了。
就派出一群能找到病毒的免疫細胞(天極衛),去把這些病毒找到並清除,來欺騙小孩說:「你看乖寶,你沒事的,你的身體正在自救呢。」
小孩給嚇得不敢動,傷口又治不好,只能哭著找媽。
她大概就是那個被哭回來的「媽」。
謝遲苦笑。
雖然他不願背叛朝廷,但虞秧的說法,很符合他的推論。
虞秧抿唇。
「那現在怎麼辦?那個帶來穿越者口子,到底是在大同教那,還是皇室那?也或者這兩個都不是,他們只是順勢而為擴大口子?但皇上和這位大同教教主肯定知道口子在哪……」
她自言自語了兩句,又爬到床邊看謝遲,「世子,你能綁架皇上嗎?」
謝遲默默看著她。
就在虞秧要笑說自己開玩笑時。
謝遲輕嘆了聲,配合著應道:「無能為力。只肅安王府的能耐,造反的路也走不通,且朝中諸多王侯貴族,若是知曉真相,想來也都都願意讓此方世界停在玄古。」
世界的成長,需要思想的變革,而思想的進步損害的是當權者的利益,他們自然都不願意此方世界出現變化。
虞秧跟著嘆氣。
「那怎麼辦呢?大同教教主藏得也深。」
那怎麼辦呢?
她要怎麼幫徐時月她們解決這件事。
就她,一個小富家女,要怎麼推翻朝政,砍死皇帝和大同教教主兩隻攔路虎,尋到世界的瘡口。
離湯問玉穿回去才過去了兩天,也不知道徐時月穿了沒。
好想快點找個穩妥的、能送回去的穿越者,把這個消息傳給徐時月。
最好讓徐時月來的時候,帶個能弄出核彈(玩笑)的人才,一彈解決一切問題。
謝遲見虞秧低著頭,眉頭緊蹙。
想到虞秧說的要找到源頭才能活的事。
他溫聲道:「你的續命丹可還有?」
虞秧點頭。
「一顆都沒吃,」她彎眸道:「可能我幫助了一些穿越者,所以那往生族的仙官覺得我有用,沒把我收走?」
謝遲聽到一顆都還沒吃,心中略安定。
「那便先往下走,那位大同教教主,或也在百族之中,總能尋到蛛絲馬跡。京城處,我會給父王去信,做些安排。」
虞秧也曉得這種權斗,只有王府才有資格鬥,她插不上嘴。
「好。」
蠟燭燃掉了一小節。
二人又說了些話。
虞秧便有些犯困地闔了闔眼。
謝遲見狀,溫聲說:「天色不早,歇下吧。」
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托盤,回身看向虞秧。
就見虞秧已經倒下,並囫圇說了聲,「世子慢走。」
「好,」謝遲眸底漾著笑意,輕聲道:「好眠。」
他走出門,又緩緩將門拉上。
夜涼如水。
謝遲獨自坐在岩崖上,遠望曠野上孤寂的「八柱祭壇」。
寒風吹拂衣袂。
蘭在野飛身落在謝遲身後,將披風蓋在謝遲身上。
「世子,再著了涼。」
謝遲略垂眸,將手裡的信遞給了蘭在野。
「明日出山,送去給父王。」
第96章 國師來信
謝遲頓了下,緩緩道:「用青蘋(pín)路。」
蘭在野震驚。
青蘋?
謝氏有多個隱藏的舊部勢力,其中一大勢力稱作青蘋。
青蘋專司傳遞消息的事,動作迅捷隱秘。
但,自王爺上交兵權,打算作富貴閒王后,這些舊勢力就都藏起來了。
如今世子卻要用他們。
所謂風起於青蘋之末。
世子這是……
想站隊奪權了?
蘭在野忙恭敬應下。
「是。」
他走了兩步要下崖,但回頭看了眼安靜坐著的謝遲,輕聲道:「世子,莫著涼。」
「好。」謝遲溫和應了聲。
他依舊看著那灑滿月華的曠野。
卻是回想起舊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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