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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這件事,她還真是不太擅長。

第一次下毒也沒個經驗,不知是要他飲下一壺才能斷命,還是飲一盞便有藥效,縴手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口,兩人眸光相觸時,她心下泛起遲疑。

「住手。」一道沉啞厲聲從背後促來。

「還未到秋後問斬,這斷頭酒怕是送早了?」劉長庸身著緋色官服疾步行近,狐疑的打量牢中二人。

阮舒窈抬眸望去。

劉長庸後頭陸續湧進帶刀衙役,個個氣勢洶洶,襯得那點唇、撲粉邁著碎步的呂閒格外扎眼,濃烈香氣撲面而來,蓋過牢中腥雜。

「今日好生熱鬧啊~」矯作長腔像是被搓揉過的麻線般尖細。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端量她。

腦海里已預演了上百個扶她爭寵上位的法子。稍稍沉斂雀躍,故作威勢的拱了拱手:「奉驪姬娘娘之命,務必要把那管不住下身的臭男人,處以宮刑,劉大人,這可不好阻攔的。」

這個不男不女的在說些什麼?

劉長庸皺眉:「本案已上奏,若有心之人趁機逼供,混淆證詞,劉某還是要管的。」

「你怎麼管,這是驪姬娘娘的命令。」呂閒一遇劉長庸渾身不爽,聲音尖銳潑辣。

阮舒窈瞥向李修臣,他面上如浸了水,豆大汗珠孱流,緊抿著泛白的薄唇,神情煞是苦痛。

好巧不巧,毒效提前發作了。

只要他悶不吭聲,大家就會以為他是被呂閒嚇的,畢竟哪個男人聽到自己馬上要被處以宮刑,還能鎮定自若。

阮舒窈不動聲色斂盡厭戾眸光,漫然道:「二位大人有要事相商,民女不敢打攪,自請離去。」

「慢著。」

「慢著。」

他二人異口同聲的話倒是出奇一致。

「二位大人,有何吩咐?」阮舒窈笑意淺然,黛眉微挑,面上尋常,心裡瑟瑟思量應對之策。

「你是如何進來的?」劉長庸一板一眼,牢獄重地,須得管事許可,方可探監。

她眸色漸深,今日進來時,並沒有人阻攔。

「是我帶她來的。」

一道冷冽嗓音傳來,透著凌人威懾。

眾人凝目望去,沈毅之一襲金縷玄袍,神色凜然,巍峨身軀持著淵渟岳峙的氣勢,寒眸睨向劉長庸,見他折下腰去,這才開腔,

「方才牢房外碰見林御史,看似是要出城。」

林御史得知李修臣牢中行兇,欲要搶在提審前見他一面,剛至牢門口遭沈毅之攔下,隨從堵了他的嘴挾藏拐角。

片刻,阮舒窈拎著食盒進去。

不多時劉長庸、呂閒前後腳趕來,沈毅之擔心她難以應付,這才現身。

提出林御史欲出城,劉長庸多半會起疑,這林御史可是打算畏罪潛逃?相較之下,比起盤問一個弱女子重要得多。

見劉長庸要走,李修臣最是按耐不住。這個時候,往日的盟友、恩師、摯愛,一個個只想他死,反倒是劉長庸這個老古板,還在斟酌案情,依律查辦。他想喊住劉長庸,張口時喉嚨如卡骨般刺痛,只得癲狂的掙扎四肢,翻騰起鐵鏈博引關注。

劉長庸注意到他慘白面色,好似在極力對抗著什麼,環顧眾人一番,又望了望方桌上的酒盞,只吩咐文武隨從去追查林御史,自己則穩步不移的留在牢中。

沈毅之行至阮舒窈身側,瞥見地上殘有覆水痕跡,目光晦暗幾許。

不知她可下得去手?

「敢情,大家是都想瞧一瞧,咱家給人犯行刑?」呂閒想借宮刑再逼問些話來,自然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本官理當在場。」劉長庸才不會慣他這些個暗箱毛病。

「呵。」沈毅之冷哼

一聲,眉頭微蹙:「腌臢場面不適合姑娘家看,舒窈先出去。」

阮舒窈早想脫身,如今牽連沈毅之進來,心下驚虛,倘若李修臣開口,下毒之事必然瞞不住,不禁心生猶豫,抬眸望向沈毅之:「此事與燕公子也無干係,我們一起走吧。」

沈毅之沉吟片刻,取下她髮髻上打磨過的釵飾:「這個留我防身用,你往前走,別回頭。」

她心中驀然一緊,還是點了點頭,輕起蓮步往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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