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睿眼眸微眯,審視她的眸光帶著一絲凌厲,似在判斷她是否會認命。
想到什麼,他眉心舒展,語氣恢復了溫和,「三小姐,你應該知道,承王心中是有人的,娶你不過是把你當成那女子的替身罷了。」
夜時舒紅唇抿緊。
他們一個二個的都在拿那個叫倪筱的女子給她添堵,她算是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放棄嫁承王!
太子有此心思她可以理解,畢竟承王與他們將軍府結親後,在兵權上可是直接威脅到了太子。
可瀾貴妃要拆散她和承王,圖的是什麼?
這世上,做父母的誰不盼著自己的孩子好?承王得勢,瀾貴妃不該是最得意的嗎?
見她不說話,尉遲睿以為她動搖了,於是接著說道,「承王可以為那女子豁出性命,其用情至深天地可鑑。你嫁給他,註定不會圓滿。與其把心思放在一個不在乎你的人身上,為何不考慮一下本宮?」
「雖說本宮已有太子妃,但太子妃包容大度,定會視你如胞妹。你們齊心輔佐本宮,待到將來本宮登上大位,你便是當之無愧的貴妃。身擁榮華不說,你父兄亦能榮光顯赫。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
夜時舒聽他說完,直接被逗樂了。
上天讓她重活一世,難道就是為了與其他女人爭奪男人胯下那點物?
對她父兄來說,如果榮華富貴真那麼重要,他們也不會忍受邊塞風沙雪雨等惡劣條件,且冒著灑熱血、掉頭顱的危險去驅趕來犯之敵。他們若是貪圖享受,大可擇一清幽之地,即便毫無作為,夜家的家財也能夠養活子孫三五代!
「太子殿下為我一家操心的心著實讓人感動。但我這人呢,口味有些重,就喜歡承王那樣的。貌丑無顏、雙腳殘廢,在別人眼中是缺點,但在我眼中卻儘是優點。畢竟放在外面安心,不用擔心他被別人勾了去,擱在家裡也能辟邪,說不定還能保我長命百歲呢。」
「你!」尉遲睿從座榻上怒起。如果先前她的話是拒絕,那這番話簡直就是明晃晃地羞辱他,說他連個廢物都不如!「夜時舒,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時舒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外成片的腳步聲,同時還伴有小宮女的嗓音,「娘娘,奴婢親眼所見,三小姐把太子殿下叫去了那間屋子!」
夜時舒臉寒心沉。
知道一進宮門深似海,可她萬萬沒想到,第一次以準兒媳的身份來見未來婆母,竟會被人如此設計!
而隨著門外的腳步聲靠近,尉遲睿也朝她逼近,那臉上是讓人作嘔的邪笑!
見狀,她狠狠咬牙,速度退到門邊,猛地運起掌風,對著自己心口就是一擊——
「噗!」
隨著嘴裡噴出的血水,她後背貼著門板滑坐於地。
『砰』!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她貼著門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臉頰正好貼在自己噴出的血水邊。
門外的人似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幕,無一不愣。
最怒目圓瞪的人還不是門外的人,而是屋中的尉遲睿!
他沒想到夜時舒會出如此狠厲的招式,更沒想到她這狠厲的招式竟是用在她自己身上!
「這……這……」瀾貴妃指著地上的夜時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夜時舒吃力地抬起一隻手,指著尉遲睿,痛苦不已地呻喚,「娘娘……救命……太子他想……想殺我……」
瀾貴妃臉色冷若寒霜。
尉遲睿瞪著夜時舒反咬她的樣子,比她更想吐血!
還是那個將夜時舒引到此處的小宮女站出來,指著夜時舒義憤填膺地道,「你蓄意勾引太子,肯定是太子看穿了你的計謀,不想被你算計,所以才出手傷你的!你這是咎由自取!」
「承王殿下到——」
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傳報聲。
瀾貴妃冰冷的臉更是失血。
隨著那車輪椅軲轆的聲音及近,她深吸一口氣後,轉身,關心地問道,「凌兒,你怎麼來了?」
尉遲凌坐在車輪椅上被文岩和文墨推著,行到她面前,微微偏頭朝門內看了一眼,別有深意地勾起唇角,「兒子很好奇,我這王妃是如何在母妃的宮中勾引他人的?這偌大的京城都沒個私會之所,勾引人竟然勾引到瀾霞宮來了。」
他這話聽著是在嘲諷夜時舒,可瀾貴妃的臉色卻是最難看的。
尉遲凌仿佛沒看到她的表情,扭頭對左面的文岩使了個眼色。
文岩領會,立馬繞過瀾貴妃進到房中,將夜時舒扶起,然後攙著她走向尉遲凌。
當著瀾貴妃和嬤嬤、宮女、太監的面,尉遲凌伸手勾住夜時舒的腰肢,直接將她扯到自己腿上。
「誰引你來此的?」
「她!」夜時舒沒有猶豫,抬手便指向那名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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