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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霽並沒有跟老頭一起逛街的興趣,況且暗中盯著他的人數不勝數,他不敢在宮外耽擱太久,但轉念又想起自己還要調查畫中高樓的事......雖說有可能只是巧合,但言霽不想放過一絲關於母妃的信息。

他無法做到自己窮奢極侈,而母妃在冷宮飽受折磨。

踟躕間,一道聲音追上來:「花燈節?那不正巧同路,不如由我作陪,以表歉意。」

段書白笑嘻嘻地湊上前,說起花燈節那是源源不絕,老侯爺聽了直皺眉:「你還有禁足令在身,怎可隨意出門!」

段書白嘴上不把門:「這段時間我出門的次數還少?」

段老侯爺臉色一白,忍不住去看言霽,言霽也看著段老侯爺,清澈透亮的眸子無波無瀾,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陳太傅同樣神色不滿。

這混小子怎可當著人的面在死亡在線反覆橫跳!

段老侯爺氣得身體顫抖,深覺安南侯府躲避朝堂紛爭這麼多年,這次真要被不成器的兒子給整垮了!

但還沒等段老侯爺斥責段書白,就聽言霽道:「那就麻煩小侯爺了。」

段老侯爺頓如死裡逃生般,大鬆口氣。

而言霽想的則是,他不方便問老侯爺關於高樓的情況,既然有這個機會,從段書白口中探話,更方便。

出了侯府大門,步入人來人往的街道,陳太傅口氣嚴肅道:「前一段時間宮中走水,尚未查出幕後真兇,陛下龍體貴重,街上人多,魚龍混雜,恐不安生。」

言霽搬出自己的傻子人設,皺著鼻子搞驕縱那套:「可朕就是想玩會兒嘛,太傅若是不樂意,自行回去就是。」

一路同行的侍衛頗多,將言霽團團護在其中,行人瞧見這陣勢也都繞道而行,沒見有什麼危險的。

陳太傅無法,只能繼續跟著,他得將小皇帝平安送進宮,言霽卻轉頭道:「太傅,朕知道你的意思,但朕並無此意,朕相信顧皇叔是一心幫我,你們又何必處處與攝政王一黨作對?」

今日朝上的情景來看,保皇黨與攝政王一黨已水火不容日久,連在他面前都如此,私底下可想而知。

只聽陳太傅沉聲道:「此中事情複雜,陛下不懂也正常,臣此舉只為讓顧弄潮在行事時有所顧忌,不會輕易傷了陛下,如今陛下是皇室唯一直系血脈,臣不得不謹慎些。」

意思就是顧弄潮若要動他,就必須先解決掉保皇黨的勢力。

但是......看過天命書後,言霽知道,他越想要藉助外力自保,就越犯顧弄潮的逆鱗。

言霽表現出讓人看不透的淡漠:「陳太傅不必作陪,進回吧。」

饒是陳太傅再苦口婆心,此時也難免氣惱,忍著火氣本還想多說,卻見段書白頻頻往這邊看,剩下的話不得不咽回肚子裡。

走前只道:「陛下想通了,隨時可以聯繫臣,莊貴妃的事,臣也會聯合百官請奏,接離冷宮。」

那一瞬,言霽差點被打動,但緊接著他攥緊拳,指甲掐入肉里,刺痛感讓他清醒了些。

待陳太傅走後,段書白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為了陪你我都爽了朋友之約,你想去哪玩只管開口,本小爺定陪你盡興而歸。」

言霽身披厚重毛絨大氅,玉簪挽起墨黑長髮,毛領裹著的臉龐玉白無暇,聽著這話沒多大反應,倒是他身邊跟著的宮婢木槿道:「街上人多,我家公子想找個地方歇歇,小侯爺可知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高樓?」

「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段書白湊上來壓低聲音,「花燈節那當然得去飛鶴樓,裡面可是達官顯貴的溫柔鄉,美人如雲,還有波斯舞姬。」

「每年花燈節,飛鶴樓都會以花燈為契,所得花燈最多的名魁,才有機會被贖去。」

一年只此一次機會。

畫裡的高樓,會是飛鶴樓嗎?

見言霽有了反應,段書白興致頗高:「小公子怕是不知,本朝的名倌之首如今就在飛鶴樓,我曾偶然一睹,那可真真是位絕代佳人,眼睛媚得啊,可惜風靈衣的贖金高成天價,沒人出得起。」

說罷段書白又偷睨言霽,雖說風格不同,但總感覺面前這人貌美甚至比得過那位令萬民傾倒的名倌之首。

再度遺憾自己為何沒早點遇見對方。

「那就去飛鶴樓。」言霽道。

到了地方,面前屹立的高樓丹楹刻桷,畫棟飛甍,由於視角受限,看不出是不是畫上那般——畫上的頂層懸著幾盞燈,而飛鶴樓的樓檐擋著,得到頂層才知道是否懸燈。

木槿到底是個小姑娘,言霽便給了些銀子,讓她在外面等著。

甫一踏入飛鶴樓,絲竹聲夾雜在鼎沸人聲中猝不及防灌入耳中,迎面走來一位龜公,一看言霽兩眼驟亮,轉頭又看見段小侯爺,忙熱情打招呼:「小侯爺,您定的包廂上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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