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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裊提了一盞燈,快步追了上來,喊道:「陛下,是這邊,你走錯了。」

「呃,不好意思。」言霽從思緒里回神。

傅裊謹守禮節,錯開一步走在言霽身後,話音輕快地說道:「陛下,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沒有,朕心情挺好的。」言霽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說。

傅裊輕輕笑了幾聲,說道:「臣女很開心,那次宴會上見到陛下時,臣女似乎就懂了,什麼叫做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了。」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

這少女笑起來,兩頰邊有淺淺的梨渦,像盛了一渦甜酒,甜甜的醉意也能薰染他人。

言霽側過頭看向她,這一刻感知,她不會是第二個姜棠清,如果他依然沒有能力反抗顧弄潮,那最後,他真的會跟傅家女大婚吧。

言霽心裡悶悶的,但不好落了女孩的面子,尋著話題問:「你是怎麼上來金佛寺的?」

傅裊見他主動開口,頰邊的梨渦更深了些:「是我從康樂姐姐那得知陛下會來禮佛,讓康樂姐姐跟太后提了一嘴,才得了恩准上來。」

言霽停頓了下:「你跟康樂交好?」

傅裊毫無防備道:「是啊,我們認識好幾年了。」

那豈不是跟啟王也認識好幾年了?

心裡想著事,言霽沒再說話,將人送到女客的院子前,言霽停下道:「就送你到這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 啊,好快......」傅裊望著拱圓的院門,眼神惆悵,「我還以為可以再多走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朕不好再進去了。」

「臣女知道的。」傅裊復又笑了起來:「那我進去啦,這盞燈陛下拿著吧。」

臨進院門前,傅裊轉回頭,在濃稠如墨的夜色中道:「今日是乞巧節呢,陛下不開心,是因為沒有見到自己喜歡的人麼?」

言霽回神時,傅裊已經進去了,他提著燈往回走,回去的一路走得很慢。

直到躺到廂房的床上時,言霽才靈光一閃,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傅裊跟康樂姐弟認識,而啟王對傅裊很不一般。

他似乎知道了顧弄潮為何讓自己選傅家女。

心跳驚慌下漏跳了一拍。

如果顧弄潮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讓他選傅家女為後,那會不會,側面證實,顧弄潮也知道他想要搶奪康樂商脈的計劃?!

一個傀儡皇帝想要擁有自己的權力,這種不安分的行為,本應該會被打壓警告。

而顧弄潮明知道,甚至還在暗中推助了一把。

言霽腦海里驟然冒出一個念頭,顧弄潮在幫他?

還是巧合?

顧弄潮從來都是這樣讓人難以摸透,言霽乾脆翻身起床,抓起衣袍快速穿上,推門的動靜驚動了守在屋頂的影五,言霽對著夜色道:「準備馬車,去攝政王府。」

一陣輕微的聲響後,黑暗中一抹影子飛躍而過。

等言霽出寺廟時,已經有一輛馬車正等在外面,駕車的是位身著雨蓑的老叟,正在言霽跑過去時,圍守寺廟的禁軍攔住了他:「陛下,這麼晚了,還是請回吧。」

「讓開!」

幾位禁軍不敢再攔,卻堅持要送言霽下山,言霽沒管,上車前吩咐道:「明早通知一聲太后,就說朕有要事處理,先回宮了。」

很快馬車駛入夜色中,禁軍追了一段路,就追不上了,後面騎馬趕來的禁軍們又不知皇帝是從哪條路下的山。

顛簸彎曲的山路一直往更深的暗夜延伸,檐角處掛著一盞照明的燈,隨急馳的馬車而顫動不休,言霽心跳得很快,反覆思索待會兒見到顧弄潮應該說什麼,又想這個時候,顧弄潮會不會已經睡下了。

就在他心緒不寧得厲害時,外面響起一連串淅淅瀝瀝的聲音,馬車的行駛速度跟著慢了下來。

言霽撩開車簾,一句怎麼回事還沒問完,天空就下起了瓢泊大雨,將兩道旁花期本就將盡的杏花吹打得零落一地。

馬夫抹了一把縱橫臉上的雨水:「公子,怕是不能再走了,這雨越來越大,路又陡峭,泥濘打滑可是會要命的。」

金佛寺若遇雨日,從不讓香客上山,因為這裡極易發生山洪,這場雨來得太過突然,言霽始料未及,原本心緒就不寧靜,如此一來,更加焦灼。

他突然想到剛到金佛寺時,主持讓他們在寺里多待幾日,難道那個時候主持就算到,近日會下雨?

思考後,言霽依舊道:「走,慢點走,路上小心點。」

馬夫見勸不動他,只好硬著頭皮慢慢駛動馬車,所幸這條路馬夫已經走過很多遍,也沒發生特別嚴重的事故。

行駛速度慢了下來,時間就顯得特別難熬,馬夫沒話找話道:「今日乞巧,公子深夜往回趕,可是要見極為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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