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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本應該只為太子授課,但父皇為言霽開了先例,為防其他皇子不滿,便放寬了條件,讓太傅□□導眾皇子。

大概也是如此,此後太子在看到言霽時,才會滿是敵意,聯合眾人在太學院孤立言霽。

此時,言霽面對父皇的詢問,說道:「兒臣想到太學院去。」

他在鳳鳴宮待得很不自在,想要有個躲避的地方。

第一次去太學院,皇后特意給他備好笈囊,告訴他若在太學院逗留晚了,可去鎮國王府歇腳,並安排了隨從跟在言霽身邊。

起初言霽並沒有去,他也沒怎麼回皇宮,而是在書院裡申請了一間房,常常會去那落腳。

那段時間同窗們對言霽的好奇大過於畏懼,會時常來找他說話,偶然間,言霽聽說有段時間宮裡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問言霽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言霽詳細問是什麼時候。

那人道,大概快到春天那會兒吧,一夜間處死了很多人,還都是些不起眼的宮人。聽說還是鎮國王府手底下的金吾衛去處理的......

快到春天的時候?

言霽仔細想了想,並不記得有這回事,那人也就當個稀奇說說,見他都說不記得,便道,那估計是以訛傳訛吧。

此事便掀了過去。

等言霽見到三番兩次旁人口中提及的鎮國王嫡子時,是因為車輪過山路的時候被一塊石頭給顛壞,隨從對他說,最近能落腳的地方只有鎮國王府,問他要不要去借宿一晚。

當時已是盛夏,天氣酷熱,言霽念著若叫隨從再來回去找車,恐怕會得熱病,便點頭同意了。

鎮國王府初見時,長身玉立的男子站在池塘邊,一身黑袍玄襟,神色慵懶淺淡,正撒下一撮魚食,垂目淡淡地看著競相爭食的紅鯉魚。

言霽不由心生緊張,手指輕輕攥著袖子,上前斟酌地喊了聲:「皇叔。」

若是叫舅舅,未免太攀關係了。還是按照職銜去叫好些。

聽聞此稱呼,那道極其好看的背影未免一頓,隨之像是從嗓子眼溢出的輕笑,那人回眸看來,粼粼波光映在他眼底,像是點亮了一池星辰。

寂寥又溫柔。

窩在他旁邊的小胖狗抬起腦袋,在看到言霽時撒歡似的跑過來扒拉言霽的衣角,言霽連連後退了幾步,卻見「皇叔」並沒阻止。

不得不硬著頭皮尋著話題問:「它叫什麼名字?」

顧弄潮彎了下眼睛,收回目光繼續望向池面,魚兒已經吃飽,沉入了清澈水底在水草間游曳。

只聽他淡淡道:「還沒來得及起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稱之為:薛丁格的母妃。

——只要不開門,就處於即死又活的迭加狀態。

關於指針:最早的鐘表「水運儀象台」出現在,被稱之為中國的第五大發明(是統稱,其中還有二十四節氣、針灸、珠算等)。為了避免考據,這裡使用東洋人作架空處理,大鐘濃縮成小鍾。

第50章

冷宮裡的雜草野蠻生長, 任何縫隙都能長成,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也只有它們的生命力才能這麼頑強。

沿著石板路往裡走, 一路沒看到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 牆體都坍塌了好幾面,宮殿灰濛破舊, 角落結滿了蜘蛛網。

風過,都是陰冷的。

在言霽不斷深入時,他眼前好似浮現出一道巨大透明的鐘表虛影, 正在快速順時針轉動,無數畫面閃過, 一切得以撥亂反正。

母妃被打入冷宮時, 他不是十三歲,而是十二歲。

那是天盛六十八年, 不是六十九年。

如今的言霽即將成年,有了支持自己的黨派,他如約來到被塵封的冷宮, 來接母妃出去了。

走進過往曾居住的屋子, 將門推開時落下很厚的灰塵, 在並不明亮的光線下翩躚,紛擾視線。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窗旁的木桌上還放著個針線筐, 裡面塵灰覆蓋著未修完的針線。

言霽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眼, 上面繡的羽曦犢+。是兩個人,只繡了個輪廓的女人, 牽著繡得細緻精美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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