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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大的口氣!」言霽氣得不清,「先不說朕為何要與皇叔反目,單說割地三城,就不可能,先祖流血千載才征下的土地,豈能從我輩手中輕易捨棄!」

風靈衣笑:「三城,與顧弄潮比呢?」

言霽聞言一怔,咬了咬唇,別開目光道:「朕會想別的辦法。」

又非已到萬不得已。

「陛下以祖宗基業束縛自己,所以說,其實對陛下而言,三城遠比攝政王重要,是麼?」

那雙攝人心魄的眼像是已將他看穿,言霽同樣直視回去:「若非白華所縛,以顧弄潮之能可直接踏平柔然,他當然比三城重要。」

風靈衣:「奴問的是陛下的心。」

見言霽不答,風靈衣收回逼視的目光,略顯無奈地笑了起來:「奴明白陛下覺得虧欠,想要報答,但陛下,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恰逢天邊炸響一簇簇煙花,將湖面映得奼紫嫣紅,有花船從兩岸駛出,一盞盞花燈三三兩兩開始搖曳在水面,言霽道了聲「會的」站起身,拉住木槿欲走,在撩起竹簾快出去時,聽到風靈衣說道:「奉天巫師還讓奴帶一句話給陛下。」

言霽腳下一頓。

風靈衣續道:「巫師算出,大崇的攝政王將會為了一個人,奪走陛下的命,剜去陛下的心,還望陛下珍重。」

出了隔間,喧囂人聲都真切了不少,木槿擔憂地看了看言霽,又看了看,言霽終於問她:「你也覺得顧弄潮會為了別人,殺朕嗎?」

木槿斟酌道:「王爺實在難以叫人看透,對陛下的好是真的,對陛下的限制亦是真,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最開始好幾次,奴婢真以為他會殺了陛下,就連現在,也惶惶不安。」

書中明明說的顧弄潮為了權而殺他。

為什麼現在變成了,為了一個人?

讓言霽耿耿於懷的在這裡,而不是顧弄潮是否會殺自己,這個問題,從很早前,言霽就已經明白了。

哪怕顧弄潮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喜歡自己。

依然是一年前賣花燈的那個小廝,這次又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問出於一年前重迭的同一句話:「客官,買花燈嗎?一盞一兩銀子。」

一年前的言霽還在吐槽黑心商,一年後,站在這裡的言霽回神說道:「飛鶴樓里的花燈,我都包了。」

小廝大驚:指著左手提著的一串長長的花燈問:「這些都不夠?」

「不夠。」

言霽神態頗豪橫:「有多少就買多少,這次可聽清了?」

小廝嘖嘖咂舌,問他:「一年前小公子您還連一盞花燈都嫌貴,這一年,您去哪發的財。」他湊近擠眉弄眼,小聲道,「小的伶俐知事,還懂算帳,帶小的一個唄。」

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言霽很是意外:「你認得我?」

小廝笑:「公子這等相貌,想不記住才難,除卻風魁首,公子是小的見過最難以忘懷的,之前小的還納悶,以公子之姿,緣何沒在京中聞名呢。」

言霽聽得臉紅,雖然自己成了這小廝的大客戶,但也沒必要把他誇得世無僅有吧。

木槿掩嘴在旁邊低笑,且說道:「我家公子豈可與那風靈衣比,公子身份尊貴,才學八斗,比我家公子好看的沒我家公子的學識,比我家公子學識高的,沒我家公子的地位,旁人沒一樣比得上。」

言霽嘴角抽搐了下,你說我身份尊貴是真,才學八斗就假了。他抵唇咳嗽一聲,打斷木槿胡吹海侃,挑眉讓小廝算帳,眨眼間,也不知小廝從哪掏出個算盤,噼里啪啦手指飛快地撥算珠,大概一席茶後,比著手指極嚴肅地報了個數。

那數字讓木槿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拔高聲音驚問:「三萬七千八百七十二兩?你打劫呢!」

最後一句吼得都破了音。

言霽也呆了下,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現在手頭上能流動的錢,並沒有這麼多......

手指暗暗攪著衣角,言霽羞恥地咬了咬唇,想問一句買得這麼多能否打個折扣,正當他糾結要不要自降身段時,又有一個提著一長串花燈的小廝跑過來,對他們面前那位小廝說道:「快些把手頭上的燈交上去,有人以雙倍的價格,把樓里的花燈都包了!」

木槿:「......」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賣他們花燈的小廝轉眼變了臉,一掃先前熱情,疏離又客氣得跟他們說了句「抱歉,價高者得」,便帶著燈要跟著來人離開,言霽實在不甘,快步上去攔住他們,問道:「能否告知是誰買下這些花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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