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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小石子丟在顧弄潮腳邊,顧弄潮沒理,接著第二顆、第三顆、第五顆、第十顆......

言霽將身邊的石子都丟完,開始摳泥土下石頭,顧弄潮終於抬眸看向他,說道:「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別感染了。」

分析著顧弄潮臉上的表情,言霽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顧弄潮復又垂目,瀝水搓著衣服,言霽剛想說他說謊,就聽顧弄潮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沒能早點找到你。」

言霽沒覺得顧弄潮來晚了,他不太清楚,顧弄潮指的究竟是什麼。

將衣服晾在院子裡的竹杆上,言霽湊過去看,衣服乾淨得竟然一點污跡都沒有,他驚嘆於顧弄潮無所不會,看顧弄潮的眼神中都帶了些崇拜。

追在他後面問:「我以前從沒看你做過這些,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學的?」

顧弄潮突一停,言霽沒剎住腳,撞到他背上,蹭到了額頭上原本的傷口,疼得言霽倒抽了口冷氣,顧弄潮忙轉身扶著言霽,掩不住緊張地問:「怎麼了?」

「碰到傷了。」言霽素來耐不住疼,淚眼汪汪地咬著唇。

顧弄潮鬆開布條,辨認著傷勢,傷口確實破開了,他朝傷口吹了吹,又重新抹了藥纏上布條,動作輕柔得言霽幾乎感覺不到,他微微仰頭看著顧弄潮繃緊的下頜線,堅持地問:「你到底是怎麼學會這些的?」

明明以前也是王府里金徽玉軫的世子爺,怎麼學會了這些瑣碎雜活。

顧弄潮語氣淺淡,平緩地說道:「盤安關一戰敗北後,我與一眾隨從逃亡路上,慢慢會了些。」

話語間雖沒有一絲自哀自怨,但言霽光是聽著心中就止不住泛起密密麻麻如針扎般的疼,心疼十一年前那個小小的顧小世子,也心疼現在無所不會的攝政王。

可鎮國王府的悲劇,卻正是柔然一手造成的。

自己作為間接被柔然用來對付顧弄潮的棋子,又資格安慰他嗎?言霽不知道,他傾身吻住了顧弄潮,一觸即分,隨後又為自己的行為懊惱,臉紅著正想尋個由頭解釋,嘴剛張開就被顧弄潮反過來親住了。

原來親吻並沒有想像中的黏糊。

這次言霽不是餓昏了頭,他理智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跟顧弄潮呴以濕、濡以沫,甚至,他好像很喜歡......喜歡跟顧弄潮接吻。

任由顧弄潮攻城略地。

而這次,顧弄潮似乎有些失控,弄得言霽本就寬大的衣衫更加凌亂,在衣帶快被解開的時候,顧弄潮猝然清醒般,鬆開了言霽,並為他重新將衣服整理好。

言霽赤紅著臉小口喘氣,雖不解顧弄潮為何突然轉了態度,但識趣得並沒問,顧弄潮抱著他坐了會兒,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

顧弄潮好似笑了下:「還望陛下思量當下,不要太過為難臣。」

「不為難你。」言霽側過頭,將眼睛貼著顧弄潮皓白修長的脖頸,故意眨著眼睫撓他,「不是還剩很多桃子嗎,你給我做桃子甜羹吧。」

顧弄潮撫順言霽披散的長髮,無奈又寵溺,道了聲:「好。」

他沒問桃子甜羹是什麼,只要言霽說出來,就會千方百計地嘗試去做。

事實證明,無論多奇怪的要求,顧弄潮也能做得好吃,桃子煮爛後本來應該會有些酸,但顧弄潮不知從哪翻出一罐蜜糖,用適量的糖衝散了果酸,羹出鍋後,吃著只有桃子馥郁的香氣和米粒里絲絲的甜。

甜羹的色澤,也是淡粉色的,蜜桃的顏色。

真真的色香味俱全。

顧弄潮又端了一樣酸氣撲鼻的東西上桌,言霽一看那東西,頓時抱著碗往後退,抬眼瞅著顧弄潮道:「就算實在沒什麼吃的了,也不用將放爛了的拿出來吧。」

顧弄潮微微愣了下,意識到言霽指的什麼,解釋道:「這種的叫泡菜,並沒有爛,也是可以吃的。」

言霽不信,認為顧弄潮是在忽悠自己:「可是都發酸了。」

「傻子,它本來就是釀酸了才好吃。」顧弄潮止不住地笑,笑得胸口震顫,言霽從沒看他這樣笑過,一時看呆了,都忘記了為那一聲「傻子」惱怒。

眼看著顧弄潮夾了塊白色的蘿蔔塊含進嘴裡,言霽才猛然回神,忙去抓他的手,急道:「快吐出來,吃了定會腹瀉的!」

顧弄潮咽了下去。

並問他:「陛下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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