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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朝臣們正侯在太平殿外,不少老臣腿腳不好,也跟著站了許久,你是否該起了?」

言霽覺得耳邊吵得厲害,他拉過被子,將耳朵連臉一同遮住。

下一刻,被子被人大力扯開,冷氣鑽進衣領,言霽被凍得總算再次睜開眼,怨念地看著站在他床邊的攝政王。

真是好大的膽子。

顧弄潮直接命人將言霽扶起來給他穿衣服,言霽反抗不得,承明宮的宮女們亦不敢不從攝政王的命令,戰戰兢兢地上前將一臉死氣的陛下扶起來,餵了茶水漱口,便又擺弄他的手給他將衣袍一件件穿上。

皇帝冕服十分繁重,裡面穿上兩件後,才在外面穿上皇袍,鑲寶嵌金的腰帶一捏一束,腰身凸顯的同時,言霽被迫憋直了腰。

用濕帕子給他擦臉的宮女同時收回手,言霽被扶、抑或是說被挾持著走到鏡台前,開始束髮。

當沉甸甸的冕旒戴在頭上後,言霽徹底清醒了。

他實在有氣無力,連站起身都覺得費力,德喜剛要迭矩重規差人將陛下扶上步輦,就見攝政王率先一步,勾著陛下的腿彎,一把將人抱起。

德喜:「!!!」

「王爺、王爺,您當心!」攝政王步履如風,大概實在看不慣他們這副慢吞吞伺候皇帝的模樣,德喜滿臉汗追在後面,怕攝政王一生氣,就把陛下給摔了。

言霽還沒來得及從混沌的大腦反應過來顧弄潮的不敬之舉,就被裹挾清苦藥香的溫暖懷抱給包圍,等他慢半拍喝斥「放下朕」時,已經到了步輦前,顧弄潮依言將他放進軟靠里。

生氣都生晚了。

果然不應該那麼晚睡。

現在再去降罪顧弄潮未免顯得太過突兀多餘,言霽撇過頭,放空神識,寬慰自己至少沒有費力走這麼遠的路,就當騎了個會動的座駕吧。

從龍門進去時,言霽不得不下來自己走,一聲傳報,文武百官自兩側貫入金殿,言霽懨懨地坐在龍椅上,當一個每個朝廷都會需要的吉祥物。

今日討論的是關於敦和太后骨灰被盜一事,大理寺卿詳細說了昨日他調查金佛寺的過程,以及一些可疑的地方,列出一串知情人的名單,言霽提起所剩無幾的精神聽下來,並無任何有用信息,那些名單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查到禍首。

此事在朝廷上討論多久也無益,上朝的時間十分寶貴,幾位朝臣發表自己的看法後,就有說起下一件事,是關於康樂郡主的。

有確切的消息報上來,說康樂郡主潛藏在京畿。

之所以這次康樂露了行蹤,是因為她去收了齊王暴屍於絕命崖上的屍骸,被一直守在暗處的暗衛盯上,不過康樂也是個警惕的人,她幾近周轉,等暗衛追上去時,才發現跟丟了人。

他們不知何時,跟著的變成了跟康樂穿著一樣衣服的死士,死士一被追上,就吞了毒。

如今,言霽沒再動用康樂布設的那條商路,因為如果康樂想藉此報復他,沒人比她更了解那條商路的運營流程,要在其中動手腳再簡單不過。

而現在這條商路的所有盈利都已經充入國庫,維持著大崇每日運作,朝臣商量的主要便是這事,戶部算出,若是這條商脈挺太久,會影響邊塞的軍防。

暫時並不會顯現影響,可一旦時間久了,弊端就會一一浮現,屆時邊塞出現狀況,敵軍乘虛而入,便是國之憂患。

商脈不能停太久,所以,康樂必須得儘快處之。

顧弄潮沉思片刻,安排屠恭里率軍十六衛秘密地毯上搜羅康樂的下落,又安排禁衛軍加強皇宮內禁的巡邏。

言霽察覺到顧弄潮一直沒再動用過皇城軍,莫非皇城軍真的有內鬼?

撐到下朝,等朝臣一走,言霽立刻癱軟在龍椅上,緩了許久,發現顧弄潮還站在下面,一瞬間恢復冰冷表情,板著臉問道:「皇叔可還有什麼事要稟嗎?」

任誰都能看得出今日皇帝確實沒睡醒,臉上的疲憊怎麼也蓋不住,顧弄潮的目光在他蒼白乾燥的嘴唇上流連了下,說道:「臣有一物獻給陛下。」

「不要。」言霽想也沒想,站起身甩了下袖子,神色倨傲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就算贈給我的東西,實際上也並不是贈給我的。」

就像移走白華,實際上也並不是為他所移,虧他還愧疚了那麼久,想方設法去找柔然的巫師。

「陛下為何不問是何物?」顧弄潮話剛說完,就有人堵著兩道龍門,言霽不得不轉回身,氣悶地任由人挾制。

他至今依然,生死被掌握在顧弄潮手上。

顧弄潮不讓他走,他就只能待在這裡跟顧弄潮耗著。

哪怕顧弄潮將皇城內的兵符給了他,也僅僅是證明他可以直接號召十六衛,可身邊的這些侍衛,他一個都動不了。

從木槿說陳軒升任禁衛軍時,言霽就明白了,禁衛軍也是顧弄潮的勢力。

原本皇城軍處於中立,現下生了內鬼,他身邊的侍從,無論宮外宮內,全都替換成了禁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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