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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無香擰眉:「還有誰?」

「啊......讓我想想。」風靈衣摸了摸下巴抬頭望天,腳下走了兩步,梅無香靜靜等著,突然一道迷煙自風靈衣甩出的紅衣廣袖襲出,遮天蔽日的迷煙里,是風靈衣頑劣的聲音:「不記得了。」

「梅侍衛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

梅無香捂著鼻子揮散襲面的濃煙,隨煙霧漸散時,一件紅衣隨風飄落在梅無香肩上,帶著奇特的脂粉香,而原地已無風靈衣身影。

-

被關懷備至的言霽此時正被陳太傅耳提面命,顧弄潮騙了他,他根本沒能阻得了陳太傅進宮對他叨嘮勸誡。

眼看陳太傅從下朝後說到黃昏將至,言霽午膳都沒能用成,臉上被噴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洗一把臉,餓得頭暈眼花時,木槿進來給他們端茶時,偷偷塞了一塊酥油餅給言霽,言霽趕忙藏進袖子裡。

趁陳太傅低頭喝茶時,匆忙扯了一塊塞嘴裡,在陳太傅抬頭繼續說教時,被食物撐得鼓起的腮幫子悄無聲息恢復原樣。

「陛下可記著了?攝政王心思叵測,不是我等能招惹的,陛下跟他獨處一室,我們這些老臣實在不放心。」

言霽嘴裡塞著東西,不方便說話,陳太傅疑惑地看向他,言霽眨著眼,無辜回視陳太傅。

陳太傅長長嘆了口氣:「陛下別怪臣多嘴,你的那些皇兄們,可都是折在攝政王的謀算下,陛下天性淳樸良善,小心落了攝政王的圈套。」

天性敦樸良善?

言霽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嘴角,在陳太傅的絮叨,言霽悄無聲息吃完一塊餅,正在這時,陳太傅遞給他一本摺子,道:「陛下看看,關於軍餉的情況,戶部已經整理好報上來了。」

伸手去接過時,言霽和陳太傅同時愣住,只見奏摺上留下一個油乎乎的爪印。

陳太傅的視線慢慢從油印子移到留下油印子的手爪上。

言霽咧嘴,用笑容掩飾尷尬。

「這天都黑了,陛下怎麼還沒出來。」木槿侯在殿門外,時不時往裡面瞅一眼,十二扇面的梨花木屏風擋著,只隱約看見太傅大人還在跟陛下交談。

商議政務時,他們這些宮人不能隨意進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有內官來問膳食可要溫著,木槿已經心如死灰,揮了揮手讓他們去安排,殿內終於響起兩道出來的腳步聲,言霽送太傅至殿外,臉色已憔悴不堪。

木槿看了憂心得直揪手帕。

誰成想,站在夜空下,晚風中,剛告別完,陳太傅囑咐一兩句收尾,便又停不下來了。

一兩句成了成千上百句。

言霽:「。」

難怪就連肖相對上陳太傅,也常常被懟得啞口無言。

徹底將人送走,言霽累得癱在軟榻上,宮人上來給他捶背揉肩,等晚膳溫好端上來,言霽已經在溫柔鄉中睡著了。

木槿將他叫起來喝了羹湯,夜深人靜,承明宮依舊燈火輝煌,言霽吃了東西躺在屋廊下小憩,撐著一絲清明,等影一的消息。

面對陳太傅絮叨時,他便一直想著宮外的事,不知道影一那邊進度如何。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軍餉也有被層層剋扣,最終這些錢都通過康樂成了柔然招兵買馬的本錢,短短時日還算不出數年間國庫被抽空了多少,大崇又有多少與康樂同流合污的蛀蟲,徹查是件漫長的事,言霽將重點放回了骨灰上。

影一自黑暗中現出身形的一瞬間,言霽便睜開了眼。

影一抱拳跪地,道:「屬下失職,今日屬下跟丟了半刻鐘,追上去時,見到風靈衣正跟攝政王身邊的侍衛打在一起。」

「梅無香?」

影一點頭:「正是。」他遲疑片刻後說道,「陛下,你說會不會,風靈衣盜走敦和太后骨灰,是攝政王暗中授意的?」

言霽沒第一時間回答,反問道:「你為何這般想?」

「屬下瞧著,風靈衣跟梅無香之間,有些奇怪。」就算不是,他們也一定合作過,互相間對對方的招式了如指掌,只有交手過很多次,才能做到如此。

言霽將滑到腹部的毛毯往上扯了扯,昏黃的光暈下不辨喜怒,影一上前遞給他一封信,肅穆道:「這是風靈衣消失那半刻鐘留在地上的。」

打開信紙逐字逐句看完,言霽眸色冰冷,將信紙揉捏在手中,俄頃道:「他邀朕明日亥時去京畿十里亭。」

此亭名取自送君十里終有一別,當到亭子下,就意味著情誼已經送到,該止步離別,因此有十里亭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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