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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遲桉一直不回皇宮,言霽有心想與他談談都沒機會,趁著當天無事,言霽索性親自去了趟太學院。

太學監院並不知帝王親駕,言霽此行低調,只帶了木槿隨從,上了山到太學院時已是午時,頭頂烈日炎炎,言霽找到薛遲桉的住舍,讓木槿去敲門。

來開門的是個面生的學子,那學子問:「你們找誰?」

木槿道:「薛遲桉。」

年輕學子又仔細將他們打量了遍,這才讓開門將人請進院子裡,端了涼茶出來招待,邊道:「薛遲桉這會兒估計還在書閣,他每日會回來午憩半個時辰,看時間也快了,且先等著吧。」

說罷,學子又鑽進屋內,坐在窗口下溫書去了。

過來時,言霽看到榜上紅紙上的排名,這次小考薛遲桉又是當屆榜首,掃地的老者見他們觀榜,連連誇讚這位榜首文采斐然、錦心繡腸,若是科舉,必定連中三元。看架勢,薛遲桉在太學內頗受歡迎。

木槿折了張芭蕉給言霽扇風,呼呼風聲中,小聲嘟囔著:「公子,為何突然想起來找他?」

「很奇怪嗎?」言霽喝了口涼茶解渴,感覺到木槿對薛遲桉始終有些排斥,從前他並沒在意,這次順道問了句,「你不喜歡小遲桉?」

「奴婢只是覺得......薛遲桉很奇怪。」

木槿詞窮,不知怎麼形容,她想到之前從冷宮回來時,薛遲桉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給人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話間,院門被推開,一隻錦靴踩過門坎,薛遲桉看到院子裡坐的兩人後愣了下,隨即露出燦爛笑容,快步走過去喊道:「陛下,你怎麼來了?」

坐在窗台下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同窗一口茶噴了出來。

陛下?

是他想的那兩個字嗎?

薛遲桉往同窗那掃了一眼,對言霽道:「進屋吧,外面太熱了。」

屋內,薛遲桉將劣質茶水倒掉,給言霽換上初裁的新茶,同窗討著笑臉端了果點蹭過來,挨了挨薛遲桉的肩,用唇形問:「是上面那位嗎?」

薛遲桉直接將他連人帶果點推出門,砰地將門關上。

從薛遲桉回來到現在,言霽一直沒出聲說過一個字,薛遲桉不由表情侷促,向木槿遞去個詢問的眼神,木槿避開沒看他,找了個藉口也出了門。

看到言霽臉上的傷,薛遲桉眼神暗了暗,他自然知道陛下前幾日遭刺的事,從他待在言霽身邊時,這類事件層出不窮,他曾暗自發過誓,定要掃清陛下身邊所有叛黨。

這其中也包括掌控陛下的攝政王。

言霽掀開長睫看向薛遲桉,直接道:「你可是四皇兄傳聞中的那位小世子?」

薛遲桉面色一變,袖下的手指緊緊拽住。

「看來是了。」言霽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薛遲桉剛剛給自己倒的那杯蒸騰熱氣的茶水上,「你能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嗎?」

「陛下可有怪我對你的隱瞞?」薛遲桉避而不答。

「你應該知道,朕一直都是個小心眼的人,不怪這兩個字,是句一說出來就很假的話。」哪怕知道薛遲桉當時的處境不得不隱瞞身世,可被欺瞞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理解是一回事,諒解是另一回事。

言霽現在急需知道,薛遲桉的母親是誰。

「回答朕。」

一言下,天橫貴胄的威儀展露無遺,薛遲桉咬著唇跪在地上,空氣沉默地近乎凝滯,良久,薛遲桉終於出聲道:「我的母親,是個無名小卒,說出來,陛下未必認識。」

言霽的氣勢一緩,那雙剔透清亮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薛遲桉。

「她原本只是穆王府的一介奴僕,做些灑掃的工作,是穆王在一次醉酒後,將她誤認成了別人,母親以為這般就可以攀上高枝,以此要挾穆王必須給她個名分。」

「原本穆王打算抬她為通房,但她因懷了身孕並不滿足,幾次三番大鬧後,揚言說要告訴外面的人,穆王醉酒後喊的是誰的名字。」

「穆王震怒,罰她去馬房,漸漸冷落了她,母親生下我後,沒幾個月便遭人妒恨,推入水中,感染風寒而死。」

「此後我被姨母收養,在穆王的動作下,這些事全被壓下,姨母自稱為我生母,擔著遭人非議的冷言冷語將我養大,我知事後,從沒見過穆王一面,在我看來,我沒這個爹。」

想到那本書里的劇情,言霽問道:「你本名不叫薛遲桉吧?」

薛遲桉沉默了瞬,道:「穆王給我起過名,叫言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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