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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炭的時候,清風便揪著他的袖子,哭哭啼啼地喊娘。

言霽應:「乖兒子。」並拍了拍他的頭。

清風受到安慰,含糊囈語一聲,跟著趴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言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路扶著牆回到屋內翻箱倒櫃,終於翻出一支笛子,是剛來邶州時段書白送他的,也不知道段書白是從哪聽來的謠言,說他善音律,尤其吹得一手好笛。

為了保持自己在段書白心目中的形象,言霽硬是忍住了手癢,從沒吹過。

今晚是個好日子,值得吹奏一曲。

言霽又搖搖晃晃地抓著笛子坐回桌前,將唇抵在吹孔前,吹了許久才終於發出一道音。

言霽不信邪,他以前都能吹出聲音,怎麼換了個笛子反而不成了。

完全沒想到是因為喝多了,氣息短,才不夠沒吹出聲音來。

言霽是個很執著的人,強忍困意,堅持研究到後半夜,也就是酒氣散得差不多後,終於吹出了音調,跟過去一樣斷斷續續的,時而尖嘯如鬼在嘶吼,時而喑啞如空谷風聲。

這只是剛開始沒找回感覺,找到音感,吹得其實也沒再有多難聽。

雖比起外界的天花亂墜,差了一大截。

一直坐到天亮,守歲終於結束了,言霽剛將笛子收好沒一會兒,出來就看到段書白揉著脹痛的額頭醒了,正嘟囔著什麼,言霽關切地走近一聽,段書白在說:「昨晚就不該喝那麼多的,一整晚都在被鬼追著跑,那鬼的叫聲未免太嚇人了,躲哪都躲不掉。」

言霽:「......」

大年初一,言霽將債主趕出了家門。

口頭上的藉口是:「礙著我迎財神了。」

年不過年跟言霽這個孤家寡人來說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入鄉隨俗地布置一下院子外,多做些好吃的,再沒別的了。鄰里都有親戚朋友來往走動,言霽在邶州認識的人都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能到上門拜年關係的,幾乎沒有。

所以言霽本想躺床上,補一日覺的。

之後幾日可以趁著街上人多,大人捨得給小孩買吃的,去街上繼續賣糖串,爭取早日將欠段書白的錢還了。

但沒想到睡到中午,清風敲門叫他,說有人來拜年了。

言霽滿頭問號。

起身草草束髮穿衣,出門一看,坐在堂屋裡的不是旁人,正是都督府的常佩將軍。

清風去灶房準備招待客人的菜餚。

言霽目露警覺,總覺得每次常佩找他,都沒好事,不是跟京城有關,就是跟顧弄潮有關。大年期間常佩要守著邶州秩序,事定是不少,這個時段來找他,正如黃鼠狼拜年,非奸即盜。

果然,常佩一臉笑地跟言霽客套幾句後,便直奔主題:「邊塞那邊連破柔然三城,柔然偃旗息鼓,退至了二十里開外。」

柔然退兵,不一定是真歇了野心,大有可能是為休養生息。

只要是朝上發生的大事,常佩都會無一例外地尋機會告訴言霽,好似直到現在,他還依然認著言霽是大崇皇帝。

言霽對京中的事不怎麼關心,對邊塞的事要上心些,聞言收斂了嚴重的戒備,問道:「何人領兵破的城?」

「是鄔冬將軍。」

五年之約剛過半,鄔冬就已提前完成了跟他的賭約,這下想必朝中無人再置喙了,就是不知陳太傅會不會借著此事,鼓動保皇黨的士氣,鬧些事出來。

算了,操心這些做什麼。

顧弄潮雖然油鹽再不進,但對老臣向來都有幾分尊敬。

常佩點到為止,送了禮藉口府中事多,並沒留下來用膳,他一走,段書白就趁門還沒關溜了進來,在年讓的叫聲中,非要大年跟言霽一起吃。

清風正巧端著熱湯出來,段書白正躲著年讓,兩人撞上湯灑了、衣濕了,狗叫得更大聲,清風憤怒指責段書白不著調,段書白委屈辯解是年讓的鍋,幾道聲音交雜,一聲比一聲高。

新年就在這樣吵吵鬧鬧的喧囂聲中開啟了。

過完年,日子又恢復平靜,唯一不平靜的是王家那位大少爺找上了門尋清風,連著找了幾日,鬧得清風已經在思考離開邶州去別的地方,言霽可不依,當即雇了打手圍著自家院子,一件王大少爺來,就命人將他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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