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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霽這才反應過來,罩在頭上的是一頂冪籬。

「沒必要吧。」言霽總覺得這樣有些太招搖,他又並非女子。

「以防萬一。」段書白幫他將白紗搭在斗笠兩邊,神色間明顯鬆快了許多,「哇,這個燒雞真的香!」

段書白撕下一大塊放到言霽面前的碗裡,眼中喜色洋洋:「留些回去給清風和年讓,我們趁熱先吃。」

「好。」

言霽很少在外面用過飯,突然間覺得在酒樓吃飯的滋味好像確實比家裡好些,耳邊是杯觥交錯的喧囂聲,熱熱鬧鬧的,飯菜也被凸顯得越發香了。

段書白見他喜歡,便一直拿公筷給言霽添菜,一頓飯吃完,他自己反倒沒吃幾口。

一如既往是段書白去結帳。

跑堂太忙了,段書白直接去櫃檯找掌柜消帳本,言霽等在門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就下起了細細綿綿的小雨。

邶州不常下雨,周圍幾乎沒有賣傘的。

「幸好帶了傘。」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男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一群人正往門邊走來,言霽側身退了兩步避讓,還在思索一個斗笠夠不夠他跟段書白一起遮雨時,又聽有人道:「六爺受不得寒,屬下去趕車來。」

緊接著,這群人站在言霽旁邊不遠處,有一個人快步邁進街中。言霽一直在看雨,沒往旁邊瞧。

倒是有察覺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想來他在雨天帶著冪籬,確實奇怪了些。

斜風吹得雨絲飄到他站的位置,便往後面退了幾步,不料撞在一人身上,對方抬手扶了他一把,倒是那人身邊的人大驚失色,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般,紛紛圍了上去詢問。

言霽看得新奇,不過是撞了下而已。

視線往被隨從圍著的地方打量,卻沒看到被圍著的人是何模樣,在言霽即將收回視線時,聽到一聲:「無事。」

很簡單的兩個字,帶著些微啞意,讓言霽直接定在原處。

哪怕時隔一年,依然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對方的聲音,就像是已刻入骨髓般。

常佩揮散圍過來的人,笑罵道:「有我在旁邊看著,還能讓六爺出事不成,不過是撞了下。」

「不過剛撞過來的人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常佩自顧自嘀咕。

有人跟著笑:「那人渾身遮得嚴嚴實實,常將軍這都能眼熟,可別是你哪位相好。」

「去去去,盡說葷話。」

待人散開,再看前方已無他人,常佩收回心底異常的感覺,回頭去看攝政王,攝政王臉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好似冰封般。

大概是他想多了。

-

之後幾天言霽沒再出去擺攤,清風以為言霽又犯了懶,打算幫他出攤,也被拒絕了。

就連白日裡,院門都是緊閉著的。

察覺到什麼,清風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好在院子裡種得有些菜,就算十天半個月不出去,也餓不著,頂多這段時間吃不了葷腥。

這場雨下了兩天便停了,中途段書白來問過言霽怎麼走了,被言霽搪塞了過去,看他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來邶州巡查的就是顧弄潮,這其中或許也有常佩的安排。

雨停後,王燊又開始來找清風,還送了不少東西,都是十分昂貴的那種,估計是因為言霽對王燊沒好態度,每次他來年讓叫得比對上段書白還兇猛,王燊從不敢踏到院子裡來,隔著只能隔著牆門喊。

「孟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以前是我混帳,再也不會了,再信我一次行嗎?」

「孟光,有什麼怨你出來衝著我說出來吧,我王燊一定受著哄著。」

「我當時真的只是逞一時的氣,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明明是極要面子的紈絝公子,軟話喊得十里八村都聽得見。

一牆之隔內,清風正在翻鏟雨後的菜地,臉上表情算不得好,忍不可忍時,終於出聲回了句:「不過說得好聽,就算我們重新開始又能怎樣,你是能改變王家對我的看法,還是能拋卻王家嫡公子的身份,跟我離開邶州?」

清風已經知道他落水的隱情,王家有人想要他死,王老爺或者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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