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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多問,估計是個人愛好吧,以前宮裡一些娘娘們,也時常在自己宮中蒔花弄草,雖頂多只是弄幾盆,沒有弄一整個花圃的。

夜裡消失的僕從此時都已經活動起來,光是前廳就有好幾個侍女佇立在兩側,一個嬤嬤正抱著個孩子坐在下首餵粥,由於角度問題,並沒第一時間看到言霽進來。

陽陽坐在嬤嬤腿上,不肯好好吃粥,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倒是看到了言霽,立即撲騰著小手小腳朝著言霽奶聲奶氣地喊,嬤嬤放下勺子掰回小奶娃的藕臂,低聲道:「小祖宗快別鬧了,乖乖把粥喝完成麼?」

「我來吧。」

陌生男音響起,將嬤嬤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來人,渾身氣度不凡,跟仙人似的,頓時想起了隋柳小姐提到的貴人,忙起身告罪。

言霽倒是並沒在意她,注意力一直放在陽陽身上,之前他就格外想伸手捏一捏陽陽肉嘟嘟的臉頰,這會兒沒再忍,伸手很小心地輕輕碰了碰,棉花糖一樣軟綿。

比豆腐還嫩。

陽陽只顧著笑,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

小虎牙也很奶,只能見個雛形。

言霽接了嬤嬤的任務餵陽陽早食,陽陽變得乖得不行,像是怕言霽想之前一樣離開,手指緊緊抓著言霽的衣袖,叫張嘴就張嘴,叫咽就咽。

——陽陽有個小毛病,喜歡將食物含在嘴裡不吞咽。

言霽總覺得陽陽記得他,但又不確定,這么小年輕的孩子,真能記得更小時候的事嗎?

吃罷早膳後,言霽抱著陽陽去外面曬太陽。

花圃里已經零星有幾朵花枝生出了花苞,嬌嫩的花瓣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在晨曦下折射出亮麗的光華,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也不知未央宮的白菩提,怎樣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言霽轉頭看去,幾個穿著青袍挎著藥箱的人,其中有一個言霽認識,步太醫。

大約這些年勞累所致,步太醫的頭髮白了一半,背脊也佝僂了些,走近院內同樣看到了言霽,腳下一停,滿臉的不可置信。

同僚見他停下,詢問了聲。

下一刻便見步太醫快走幾步,撲通跪在了言霽面前磕頭,激動得語無倫次。

其他人面面相窺後,也紛紛跪地。

剛到邶州時,別人見自己不跪拜言霽還有些別捏的不習慣,這會兒回來誰見了自己都下跪,言霽同樣也覺得不習慣。

「陛下您真的還活著,臣便知道,陛下真龍護體,定是逢凶化吉。」

步太醫激動得面紅耳赤,言霽抱著陽陽騰不出手扶步太醫,只能口頭上道:「地上涼,步太醫快請起。」

如此,眾人才站起身。

除了步太醫外,其他幾名來為顧弄潮探診的醫師也都難掩激動,失蹤已久的皇帝活生生回到京中,無疑是在他們心中打下了一枚定魂針。

沒有比他們這些了解實情的人,更憂慮大崇的未來。

將嬤嬤將陽陽帶去玩,言霽請幾名醫師到書房中,詳細問詢了顧弄潮的症狀。

房間裡瀰漫低沉壓抑的氣氛,在每個人心頭都籠著一層愁雲,步太醫率先道:「王爺的情況並不樂觀,我們已經儘量在將時間延長,讓王爺清醒的時候能多些。」

正常狀態下,被種白華咒的人最後會徹底失智,或癲狂或痴傻,不可能再恢復清醒,能讓顧弄潮到如今的情況,這些醫師功不可沒。

是以在步太醫唉聲嘆氣道「是臣等無用」時,言霽不太熟練地寬慰了幾句,對他來說,現在的情況遠比他想像中的好上許多。

另一名醫師說道:「據我等觀察,王爺每次清醒都毫無規律,有時候看到某件東西,有時候是聽到了某句話,但之後再用同樣一件東西或話去激王爺,就再沒反應了。」

言霽又問:「一般多久能清醒一次,每次清醒的時長是多久?」

幾名醫師互相看看,皆是搖頭。

步太醫道:「有一次隔了一日就清醒了,之後也有隔五日才清醒的,每次清醒的時間也不定,或能清醒一整日,或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就再次失了神智。」

話音落下,書房內又是一陣死寂。

許久後,聽到金玉相擊般好聽的聲音沉穩有力道:「還不算糟糕,我有一計,可緩解此番困境,但勝算不及一成,且需要你們配合太醫署的江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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