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低頭看向那隻抓著自己的手,男人好像幾天之內一下子瘦了許多,指節更是明顯,戚鈺甚至能看見他因為過分用力,手腕上的青筋。
而後,她的目光順著往上,看向手指的主人。
齊文錦目光死死地咬著她:「你來。」
「大人的傷還未完全好,我只怕下手沒個輕重。」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見他堅持,戚鈺接過下人手裡的藥膏重新坐了下來:「你們都出去吧。」
「是。」
房裡只剩了他們兩個人,被子掀開,齊文錦沒穿上衣,背上的傷口一下子映入到戚鈺的眼裡。
縱使已經開始結疤了,這麼看起來也是觸目驚心。
其實齊文錦這次傷得真的挺重的,但戚鈺總覺得他好像沒覺著疼,那活絡的腦子,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手指輕輕捻起藥膏後,她開始一點點將藥膏往男人的背上塗抹。
戚鈺最近留著些指甲,不時就觸碰到了傷口,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都緊繃起來了,應該是疼的。
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什麼?
戚鈺一點也沒因此輕下來。
「大人如今是朝中重臣,」她低聲開口,「這府里就算有皇上的眼線,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更何況大人如今剛受了罰,皇帝更會在意您是否心懷怨懟。」戚鈺方才說那些話,就是在提醒他,「還請大人時刻慎言。」
說話間,她的手指挑著還未結疤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果然聽到了齊文錦疼痛的悶哼聲。
她這才鬆了松。
疼,確實是疼,但她不知道,齊文錦這會兒,連最後一絲不滿也沒了。
零星的喜悅在慢慢匯聚。
看,他們才是一體的,阿鈺只會站在自己這邊,替自己出謀劃策。她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
齊文錦湧出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那興奮甚至蓋過了疼痛,讓他的注意力最終不自覺地停留在戚鈺的手上。
女人的手法確實是像她說的那樣,沒個輕重,一會兒是指腹的柔軟,一會兒卻又不小心地被指甲刮蹭過,無法預知下一刻的輕重,也無法預知她的手會落在哪裡。
是疼的,應該是疼
的,可連齊文錦也說不清楚,心中那隱隱的期待感、逐漸緊繃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壓抑住自己不自覺粗重的呼吸。
不能讓阿鈺覺著自己太奇怪了。
可是她在撫摸自己。
哪怕兩人已經親密過無數次,已經肌膚交融過無數次,可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撫摸過自己。
呼吸壓抑到無從隱藏了,他就只能偷偷地長舒口氣。
因為疼與快樂聯繫到了一起,身體開始適應甚至期待起了疼痛。
直到戚鈺的手落在他的褲腰上。
齊文錦一瞬間驚醒,他幾乎是馬上就想要伸手去攔,可已經成了漿糊的腦子還是讓他的行動慢了片刻。
儘管男人已經及時調整了姿勢遮擋,戚鈺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
手這才被捉住。
戚鈺的呆愣不是偽裝的,她確實感覺到了齊文錦的異常,但也只是以為那是因為他在忍著疼痛。
如今……
她倒是看不懂男人了。
但也只是片刻,她便恢復到了正常:「大人,還要繼續嗎?」
齊文錦沒敢看她,理智在跟自己說不能再繼續了,可內心的渴望卻又讓他不甘止步於此。
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後,戚鈺見他慢慢鬆開了手。
這是想讓她繼續的意思。
她看了眼手裡的藥膏,停頓片刻後繼續為臀上的傷上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暴露了的原因,男人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不再壓抑粗重的呼吸。
在她的手下,自己著實得潰不成軍。
及至最後,齊文錦突然一轉身,將戚鈺狠狠拉下來,尋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明明是大冷的天,可沒有穿衣的他額頭上卻已經沁出了薄汗。
「阿鈺。」
齊文錦喃喃地叫了一聲,他不知道戚鈺會怎麼看自己,她就只是上藥而已,可自己卻就在這樣的疼痛……不對,他想著,不是疼痛,是愛撫。
一團糟糕……
此刻的齊文錦半靠在戚鈺的肩上,他盯著女人垂在身側的手,任憑他如何盯著,那手也沒有要往上抱住自己的意思。
戚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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