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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兒可是醒了?」用絹帕沾濕茶水,正夫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幼子乾裂的嘴唇。

被結結實實打了二百下手心,挨罰當晚,方令

儀的手掌便腫得像是蠶肚般晶瑩發亮。燭光下靠近一看甚至沁出成片的淤色,正夫單是看著都難受得心痛無比。

也不知妻主如何下得了這樣狠的手,忍住眼淚嘆氣,正夫連給幼子上藥都分外當心。

儀兒的事惹得妻主動了大火,燭光淒清,正夫守在幼子床邊傷神。

倒是及時請了醫館的大夫照看,只是正屋的仆俾一概連坐受罰,儀兒身邊的的小廝更是嚴挑細選,換了批絕對聽話的新人過來。

「別埋怨你娘,」正夫對著昏睡的幼子輕聲說到,「這次是爹爹的不是,聽了下人煽動便心急火燎,誰成想,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圈套。」

冷靜下來算算,他可不信這些事裡沒有清霜院的手筆。

聽說前幾日那兩個賤夫還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去賣乖,正夫嘴邊泄出一絲譏嘲,明著是替他和儀兒求情,內里到底居心如何誰又看不清楚?!

唯恐他父子二人被關上幾天便高拿輕放,清霜院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他罪加一等。

什麼東西,正夫心氣難平。

一個是商賈家養出來的低賤夫郎、一個是除了彈箏念詩之外一律不通的偽飾小人!

不過是運氣好些幫得妻主孕女,正夫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竟也敢沾沾自喜,見了他這大房明嘲暗諷不恭不敬,見了妻主一面尾巴便恨不得翹到天上去。

「相人教訓的是——」

堂屋裡忽地多出來兩道見禮聲。

「可是驚著相人了?唉,這也是無法,誰叫妻主大動肝火,除了大夫郎中,一概不許旁人隨侍正房。」

一人裝模作樣。

「勞動相人還要親自灑掃。都說正君是高貴門第出身,不比我兄弟二人賤如草芥,什麼粗活都使得。只是相人錦衣玉食這麼久,如今可還記得要怎麼洗衣捶皂?」

一人狀似關心。

「那有什麼難的,不過是把衣服浸濕了攤在平整石頭上,然後再一下、一下、一下地打上皂莢就是了。」

左邊那人聲情並茂。

「相人可千萬小心,您那些綾羅綢緞都是些金貴料子不經洗,萬一用大了力氣,把那江南的絲綢打抽絲了便不美了——」

右邊那人吃吃偷笑。

像那戲摺子上漸入高。潮,兩位夫侍正一唱一和得天衣無縫,摔杯碎盞的聲響卻在他二人腳邊驟然炸響。

「都給我滾出去,」正夫勃然大怒,「不傳而入,肆意妄為,誰給你們的膽子!」

兩位夫侍卻笑吟吟地毫不懼怕。

「相人息怒,」他二人禮節行得無可挑剔,「方府家大業大,摔些瓷器當然無妨。」

「只是您砸杯子也須得算計著節省一番,畢竟大人有令,除非相人抄完千遍誡書,否則能讓您源源不斷撕扯泄憤的,也只有筆墨宣紙了。」

第28章 細作

午後最閒散的時段,食肆里的掌柜正歪在櫃檯後懶洋洋曬太陽,時不時摸摸胸前裝著胡椒粉的小玉瓶兒,一個步履匆匆的食客卻打破了這份愜意。

「掌柜的,給我切一斤羊臉肉帶走。不要鹽不要醋不要辣椒,除了茴香別的一概不放。」

這要求著實古怪,但來人顯然不是為了一飽口腹之慾。

躺椅猛然頓住,掌柜半眯著的眼一睜:「客官稍待,羊臉頰肉晌午就已經賣完了。不過後廚還留著不少給自家吃的酸角子,客官可要去稱幾兩帶走?」

來人眼也不眨:「家中老嫗喜酸,麻煩掌柜多拿些。」

兩廂對過暗號,向店外小心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著,掌柜連忙取下木閂闔緊了門。

「如何想起在今日過來?」掌柜和來人一併走到廚後:「方府情況如何?」

脫了褐蒙蒙的外氅,這食客竟露出一身刺史府家俾的裝扮:「方令儀聽了鼓動,出門爭風吃醋找人麻煩。沒想到被賀蘭姝撞個正著,下了臉面不說,回去後更是被方聞章開祠堂教訓一通。」

若非方令儀吃了湯藥,昏睡過去不叫人伺候,這家俾也找不到時機出府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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