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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格萊德的指路,洛書成功在距離阿卡姆療養院不遠的街角,找到了這座相較其他建築明顯矮小的民宅。

不遠處的療養院是一棟長長的建築,在黑暗中的剪影仿佛一隻展翅的巨大蝙蝠——據說這種設計是為了讓精神病人得到充足的光照。

收回目光,洛書叩響了門扉。

樓上的窗戶里跳動著若隱若現的光,顯示裡面是有人的——都電氣時代了,但阿卡姆居民還是獨愛「神聖的」煤油燈。

洛書覺得,這種認為火能驅邪,而電不行的想法是純粹的迷信——她可以作證,白牙島裝電池的提燈也可以驅邪!

可能是諾瑪修女年事已高,聽力不好,洛書敲了好半天,伴隨著「吱呀呀」的下樓聲,一位頭髮全白的老太太才姍姍來遲地打開門:「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女士?」

「我是格萊德介紹過來的,」洛書連忙道:「聽說這裡可以留宿?」

「喔,當然,這座老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你這樣年輕的女士造訪了。」諾瑪修女費力地拉開不斷「咯吱」、看起來很久沒上油了的門板。

從格萊德到諾瑪修女都在下意識地強調「年輕的女士(young lady)」,讓洛書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不由得警惕心又上升了幾分。

伴隨著撲面而來的灰塵,洛書踏入了這座老宅。

家具都非常老舊了,沙發上看起來都是灰塵,沒有好好打理——或許是諾瑪修女年事已高,力不從心的緣故。

但玄關處的一座小神龕卻擦得非常乾淨,近乎一塵不染。神龕供奉著一座木雕,那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女人,從胸口長出一株植物,開出一朵花瓣層層疊疊的花。

洛書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來:這是大麗花!

一時間,臨行前死記硬背的《北亞美利加邪教史》終於從她的腦海里復活:

在北亞美利加眾多邪教中,有一個教派崇拜一種叫「Dahlia pinnata Cav.」的未知植物,因為這名字取得符合西班牙物種命名規則,這後來就成為了該植物的學名,華夏的翻譯叫「大麗花」。

這只是個小教派,在《邪教史》中著墨不多,只提到這可能是崇拜「莎布·尼古拉斯」(對應連山學「青銅神樹」)的一個分支,或許是因對教義的解釋不同而分裂出來,譬如新教之於天主教。

邪神的形象,在不同的文化中往往有不同的藝術表達,譬如「青銅神樹」在華夏的形象一直都是一棵巨大的樹,而在大秦則是「森之黑山羊」,現在再分裂出「胸口開出大麗花的女神」,也不足為怪。

華夏因為文化的連續性,大部分邪神也是連續的,不像大秦整出這麼多花活,光是「邪神族譜」都能讓洛書背得一個頭兩個大。

諾瑪修女注意到洛書在打量神龕,毫不避諱地問:「你有崇拜的神靈嗎?」

洛書頓時一頭黑線——在阿卡姆,崇拜邪神已經普遍到變成「吃了嗎」之類的日常招呼了嗎?

她頓時想起跟巴穎的談話:在忠誠的信徒心目中,最可惡的是無神論者,其次是「什麼都去信一下」的泛信者,然後是異端,最後才是異教。

所以肯定不能說自己不信神或者什麼都信,最好也別說自己信黑山羊——那是異端,考慮到「河圖洛書」在克學界的傳說中叫「格赫羅斯」,是眾神的敵人,也不妥當,那麼果然還得是你,爛柯老師!

洛書:「我崇拜猶格·索托斯(『爛柯』在克學界的叫法,時間與空間之神)。」

諾瑪修女果然反應平淡,沒有被激怒的跡象:「喔。聽說年輕人很多是猶格的信徒。都是學校教的,什麼『時間與空間是相對的』?」

仿佛《租客死亡事件》的翻版,洛書也被安頓到閣樓下面的房間,衛生條件比樓下好一點,但好得不多;更重要的是,天花板上果然有幾道裂縫,不是回南天牆上的那種裂紋,而是豁口的大裂縫,甚至能看到閣樓的地板。

很好,就差「詭異的光」了。

在這種地方當然不敢睡覺。洛書靜坐了一會兒,感覺「加億點力量和體質」「思維清晰」的效果正在衰退——看來一次祈禱的有效時間在5-6個小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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